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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罵了一會。天魁的心理就就獲得了平靜。
平時他本來不太接觸多了少正人。他交的只有兩類。一類是二桿子貨,二百五式的人物。也就是那些敢說二話,敢打架鬧事的人物。在天魁的眼裡,這些人是英雄,敢做別人不敢做的事。還有一類是賭徒。賭徒什麼事也不幹,就在那裡一坐,大把的銀錢一會進一會出,在天魁看來,這是天下就好的生意。比什麼種莊稼啦,做生意啦有意思多了,也省力多了。
不過說起來,這個天魁幹別的事不行。可幹賭博行。他的手氣很好。每一次上場,總是贏,幾乎不太輸。一開始他上牌上,娼活場,大家是把他當作一個孩子,一個玩物,讓他上去是給大家鬧一樂子的。可是到了後來,大家看出來了。這傢伙真是一個玩這個活的材料。他的眼睛很尖,耳朵也靈。眼睛能看見麻錢轉動中的正面和反面,還能看清楚扣下去的木碗,是打在麻錢的正面還是反面的。晚上看不見了,他會聽,耳朵搭在桌子上,側著耳朵,聽那中間嗞啷啷的聲音。從聲音中,他可以聽見麻錢轉到正面了,還是轉到反面了。所以押寶,他大多數是贏了。有時看走了眼,聽差了耳,別人也以為是這傢伙聰明,拉著別人一塊輸的,俗話叫拽鱉下河。意思是哄別人上當,自己高興。
心情不錯的天魁,來到了鎮子上的娼活場。
這裡是光棍郝九的家。郝九一家兄弟七個,只有老大娶妻生子了。娶子生子的老大,租了別人的房子住著。把剩下的六個弟弟和老父親丟在三間破房裡。因為家裡兄弟太多,沒有人敢嫁他們家的人。六個兄弟也就個個是光棍。因為是光棍,也沒有女人管束,來去的人隨便,這裡就開始招一些沒事的閒人了。開始來的是一些老漢孩子們。因為人多喊聲大,又在路邊上,越來人越多。人多了最要找個事情做,在這種偏遠的鄉村,大家不約而同地就想到了賭錢。
賭的方式也跟來的人互質有關。那些有頭有臉的人來玩,大多是拉開大桌子,擺上幾把太師椅,泡上熱菜,坐下了大家慢慢玩。
要是一些本村的鄰村的二混混小混混們玩,那就是拘開形式了,幾個人坐在小板凳上是一玩,蹲在地上,就著腳地也是一玩。可以玩花花牌,也可以搖寶,也可以打麻牌,方式靈活,來去隨意,於是這裡就成了小光棍們的天堂。
二八、你拿啥賭?
這一天天魁運氣好極了。人都說有色過沒財運,有財會沒色運,這話一點不假。天魁出來,本來是為了散散心的,看看熱鬧。可是一走到了賭博場,身上有著這本事,帶著這手藝,由不得你。真是財運來了,什麼也擋不住。
天魁站在那裡,偏著頭,看一幫人在賭著。
場子中有名有姓的人不少。第一個讓人尊重的是保長王和安。他是一個瘦高的老頭子,眼光很兇,腮上無肉。方圓這個五角子地方,他是老大。出來時老是帶著兩個保丁,都是背槍的。
王和安本來是來找甲長任之初說事的。因為這個甲人太少了,讓誰當甲長大家都怕賠錢,沒有人願意幹。都是些泥腿子,人前不會說話,見了官家的人腿就發抖。好在有了這個任之初,據人說他當甲長一點也沒賠,可他自己說每次都要賠錢。王和安是來跟他說繼續幹,等保裡找著了人,再說不幹的事吧。
天魁是認識王和安的。王和安去過天魁家。沒事他也和天魁的母親開玩笑,敢在臉上擰一下,屁股上摸一下。任之初知道這沒事。因為王和安的女人用馬車拉呢。他這樣開玩笑,不過是給任之初一個面子,意思是說任之初的老婆不錯。所以王和安來調戲任之初的老婆,任之初樂得哈哈大笑,高興得象過年一樣。王和安也湊趣逗樂,一來就脫了鞋子坐到了熱炕上,在炕桌上喝酒吃肉,吃得高興了,就大聲地喊著說他今晚不回家了,就在任家歇下了,讓任之初的女人陪他,還說要讓任之初給他騰地方讓路。
任之初就說沒事沒事,三個人一塊滾就行了。有什麼事情也好幫忙。
每當他們開著這樣粗俗無恥的玩笑時,任天魁就氣得滿臉通紅。他只能找個藉口說是要上廁所尿去呀拉去呀,以使自己聽不到這麼無恥的話。可是在心裡,他恨不得一下子殺了這個瘦老頭子王和安。但他不敢。知道人家是背槍的人物。那老傢伙的長衫下面,有一把盒子炮,沒事就打樹打鹿打野豬玩。在這一展塊地方,黑白兩道誰也不敢惹他。
現在遇見了王和安,天魁還得笑笑地對他說:“王伯伯好。”其實王和安沒有任之初大,可任之初也得叫他哥,叫他親親的王哥。
官大一級壓死人,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