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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還沒喜歡他。我只是願意跟他在一起而已。我是頭一次做——不僅僅是跟男人,就是跟女人也沒幹過——都是他引導著我,我知道他肯定不是個處了,但我沒在乎,只是有那麼一點點的不自在。因為當時我對他只是多了點與對別人不同的感覺,但我不喜歡他。他雖不是個女人,可我把他當成是跟我上過床的女人,所以,我對他好一點,更好一點。

直到那一天,他那樣看著我,對我說:“你都推到我頭上吧,我能跑的掉……”他澀澀微笑著,彷彿天地間所有的無奈和哀傷都掛在那緊抿的嘴角。最是動人的,是他那雙漆黑的眼眸。我從不知道一個人的眼裡居然可以糅合那麼多的情感——堅韌又脆弱;企盼又無奈;依戀卻又決絕。紛雜的,卻如此動人心絃。我只覺得忽悠一下就掉進他漆黑的眸子裡去了。我不再把他當女人。他是個男孩,漂亮的男孩,我喜歡的,我終生要保護的男孩。可是呢,我都沒跟他KISS一下,甚至對他比之前更冷淡。我遠遠地逃離他。他願意跟我禍福與共,可我不願意。因為我喜歡他,我多希望他幸福。直到我搬離都沒跟他說過那一刻的心動,我雖然遺憾,但決不後悔。

我在海上漂了四十天。我是個北方人,沒怎麼做過船的。好幾次我都快把胃吐出來了。那個時候我不太想家,我就是想他。很想,想抱一抱他,親一親他,我的漂亮男孩,我的蘭瑟——我最迤邐的春夢。

可美夢這麼容易就破碎了。剛來到這裡的時候我多恨他,恨得連做夢都想要把他打扁。後來呢,他早上吃飯時對我笑了笑,又流露了些許憂鬱的神情,我不怕丟臉地說,我心裡即刻就原諒了他。誰叫我喜歡他呢,被他騙騙吧我也認了。再後來他公然跟阿坦抱在一起,我靠,我幾乎瘋了。我不怪他戲演得好,我只怪自己自作多情。我哪隻耳朵聽他說他喜歡過我呢?他是個GAY,我也喜歡他,但這兩項相加不一定等於他喜歡我不是?

我從前聽人說過,喜歡一個人的話,痛苦的時間多過快樂。我想也是這樣吧。

他不理我吧,我挺難過;他理我我還愛胡思亂想。就比如說他對我和阿坦的親近表示不滿這件事情,我又開始心猿意馬。可是現在我學乖啦,自作多情是不對的。那天晚上我難過的要死,我死了是沒人憐惜的。連蘭瑟,我的——不是我的——漂亮男孩都說過“痛一點就學得快一點”,我幾乎沒把自己廢了那麼痛,不該學不會吧。

所以,想到這裡,我就狠狠地掐了自己一把,別再把自己往火坑裡推了。聰明點看明白,他們兩個有矛盾了,所以都向我搖橄欖枝。這情形就像是一架靈敏的天平正戰戰兢兢的保持平衡,一小顆砝碼就會打破這勉強的均衡。而我就是這顆砝碼。

我有點難過。不過我想過兩天就好了。我不會像昨晚那樣把枕巾哭溼,因為我覺得今天比昨天稍微聰明瞭那麼一點點。

今天上午他又對我嫵媚地笑了,看到他久違的笑容我真的很快樂。我想我又原諒他了。可我不想為這個責難自己。做人寬容一點不好麼?反正我也沒辦法對他不寬容,那我就順便對自己寬容點吧。

樓下傳來汽車的剎車聲。這可是個新鮮事兒!我已經多久沒見過新面孔了?!我跳下床,趴著窗戶向下看。一個似乎是穿著XXX服裝的男子從一輛敞篷的不知道什麼年代的車上跳下來跑進大廳,看樣子很惶急。

出什麼事了?我從房間裡竄了出去。

“歡哥,這麼忙去哪裡?”阿坦三兩步順著樓梯跑了上來,有意無意的攔住了我。

我瞪了他一眼。嘿,這小子裝什麼算?

“嘻嘻,這麼看著我,真讓我激動。”他賤笑著說。

“你少跟這犯賤。爺還不看了呢。”我幾乎沒吐一地,扭頭回屋。我知道他們不信任我,不信拉到,我也不求著給他們工作。

“犯賤?”阿坦冷笑了一聲,“哪兒比的上你啊!”

“我怎麼啦?”我心裡一怒——只當他說我對蘭瑟的事兒——不自覺的聲音就放大了。

阿坦伸手捂著我的嘴不由分說就推進屋內,踢上房門。“再他媽招我我就奸了你!”他壓低聲音狠狠地說。

我還真一愣,隨即幾乎沒把我笑死。“去你媽的,姦屍去吧,你!”論打我是打不過他了,但你要知道,Zuo愛這種事情別說是男人對男人,就是男人對一個激烈反抗的女人都不是那麼容易得手的。他想強殲我,除非把我打死先。

他也笑了。“做夢吧,你。讓我費那麼大勁伺候你我還不幹呢。”他說。

他媽的,伺候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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