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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念想起昨晚。靠,還能怎麼弄得!
“看起來是不錯。”他點了點頭。
所以,我們恢復訓練。
在我們聊天的過程中,蘭瑟依舊是默默地吃飯,眼睛都不抬。但看得出來,他的精神狀況不是很好,阿坦有時轉頭去問他些事情,他總要遲疑一下才能夠回答。
昨晚,他睡得也不安穩吧?
我們的老規矩是他先教我基本功,然後兩人對練。他練的是泰拳,但我可沒時間學那個——沒有三年五載的腿法練習,泰拳還有的看嗎?——所以我馬馬虎虎學的是不太正宗的散打,偶爾加些泰拳的動作嚇嚇人而已。
雖然我起床跟大家共同行動,但那是因為我不想再給別人添麻煩,總的來說,內心裡我還是把自己當成一個病號的,因此,我比較渴望得到優待。
但是,阿坦好像根本就沒這麼想過,從他的動作中就看得出來。
阿坦的腿是非常厲害的,我可不敢被他踢中了,於是一直蹦來竄去的躲閃。可問題是不管他承不承認,我還是病後體虛呀!
只是稍微慢了那麼一點點,胸口結結實實捱了一腳。
當時的感覺很奇怪,我只覺得胸口一震,連痛的感覺都沒有,只是無法呼吸。
不是痛極了憋著氣那種,就象是胸腔被固體填充了,根本無法吞吐。
窒息,我平生頭一次體驗到。我跪倒在地,一隻手撐著身體,另一隻手抓緊了胸前的衣襟。我以為練習就此結束了,可他竟沒有。
阿坦近前一步,又是一腳。我根本就沒意識到,更無從躲閃。
我滾到在一邊,小腹劇痛。他媽的,他想殺了我啊?!我正想著,阿坦竟再次向我攻擊!
我簡直不敢相信發昏的雙眼!勉力向旁一滾,躲開了他踩過來的一腳,早已狼狽不堪。如果他再過來,我死也躲不開了。我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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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此時,地上的鬧鐘忽然狂叫起來。
“時間到了。”他看了看地上放的鬧鐘說。我們對練是有時限的,五分鐘一局,時間再長就要鬧出人命了。
我全身發軟,幾乎趴在地上。胸口還是一片麻木,沒有進氣也沒有出氣。
耳朵又開始嗡嗡作響了。我掙扎了一下,抬手給自己揉了揉胸口。大概又過了十幾秒鐘,胸膛才有一絲的鬆動。那時候才知道,比起窒息,疼痛算什麼啊!
我坐起來,不敢動作太大,否則氣就不夠用。“我跟你有仇啊?”我啞著嗓子低聲問。我感覺得到,他剛剛的殺氣很重。
“你是指責我出手重了?”他走到鬧鐘前面,俯身拾了起來,然後看著我問。
我惡狠狠的瞪著他。
“你覺得你生病了,所以要求我手下留情是嗎?”他撇著嘴,笑問。
難道不應該嘛?
“為什麼要手下留情?”他走到我跟前,蹲下來,平視著我。“對手就是敵人,你是我的敵人。我管你病沒病,吃沒吃飽啊?幹我屁事!換你,也該全力以赴。”
我一扭頭。
“哈哈,行,”他站起身來,來回走了兩步,“你要我手下留情麼,是不是,你開口,我就輕些陪你玩。”他調侃的看著我。
“不用!”我咬著牙,粗聲粗氣地說。
他笑了兩聲,伸手過來:“用我扶你嗎?”
“不用!”我啪的開啟他的手,搖搖晃晃站起來向小樓走去。
“哎,”他在我身後輕輕叫道。
“還有什麼指教?”我轉頭問。
他把手中的鬧鐘顛了一顛,皺了皺眉頭,問我:“我對你手下留情了,信嗎?”
“那你下次就不要了!”我狠狠地說,轉頭走人。
他叨咕了兩句什麼,用的不是中文。
進了大廳我就看到蘭瑟坐在桌前。他正在餐桌前擺弄一臺膝上型電腦。
聽到我進門的聲音,他抬頭看了我一眼,沒說什麼,低頭繼續除錯著。
很快,他又抬頭看了我一眼,還是沒說什麼。
忽然之間,我感覺自己快被氣瘋了。我知道他不理我是因為那天我說他是“軍妓”,事後我想想他的那一下子還算是輕的——跟阿坦比較,這個結論很明顯——可是我也沒錯啊!難道我說錯了嗎?他……他分明……他是不是把自己當成是鼓舞士氣的工具啦?
算了,我知道自己也已經神經病了。他不理我我很生氣,他理我我也一樣會很生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