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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應過來之前,嘴就已經咧到了耳根,“是你啊,”我笑著站起身來,有點頭重腳輕的感覺,“靠,睡多了。”我自嘲地笑道,“現在感覺還是在海上漂著呢……”

說完這句話,我的笑容,我的身體,甚至是我的思維都凝結在那裡。

“你為什麼在這裡?”我自己都聽得出來聲音裡的顫抖。在反應過來那一瞬間所有的思維都中斷。真是不幸,我沒笨到一定程度。房頂在我頭上不停地旋轉,我頭暈,也很想吐。可是我還是跟標槍似的戳在那裡。這麼趴下我就完了。

我讓人耍了,這本是一件很明顯的事情,但讓我不明白的是,他們耍我幹嘛?就算我不是一向大意,一心一意的爭強好勝,我也可能跳進這個陷阱。因為我實在搞不懂他們幹嗎要大費周章的挖坑讓我跳?要是我身家過億,他們兩的行為還比較容易理解點。

“他醒了?他答應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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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口恍惚又出現一個人。

“你出去吧。”l18淡淡,卻又不容置疑地說,“我會安排好的。”

“隨你。”那人聳聳肩,“對了,歡哥,我真名叫做坦。你喜歡就叫我做阿坦吧。”

我不知道我的面容是否有點扭曲,我只是在想,如果手頭有刀的話,我肯定一刀劈死丫的。

L18反手把門一關。門外阿坦幽幽的笑道:“何必這麼大火氣?”

“歡……楊永歡,幫我們一個忙,然後……我會保證你的平安。”他往前走了兩步,遲疑了,又停在那裡。

我盯盯的看著他,不說話。

“只要入侵成功,拿到資料。”他的聲音有點發澀。

“哦。你原來是尋求幫助的啊。那如果我不幫呢?”我冷笑道。

“你不會的。那對你沒什麼好處。”他平靜地說。

“我看不出我還能再壞到哪兒去。”我尖刻地說。

“能。”他肯定道,沒用任何威脅的詞語,但是,看著他那波瀾不驚的面容,我忽然覺得至少這句話他不是騙人的。

我點點頭,退後了兩步,靠在桌邊。“我算個什麼東西?有剛剛那個禽獸在,你們真他媽的是脫褲子放屁。”想起他我就恨,耍我耍得好啊。

“9個月前,我們入侵過S國軍事網,功虧一簣。對我們的手法,對方瞭如指掌,你的手法別緻,思路靈活,我們需要。”他的聲音很刻板。

我沒聽說過他說的那次入侵,話又說回來,真正的大事件我們這些小白人根本不可能知道!越是高明的駭客,往往越是濟濟無名。就比如我這樣不入流的菜鳥,才會如此張揚。而他們,看上的並非我那兩手技巧,而是某些只可意會不可言傳的理念性東西。

“你們是……恐怖分子?”這件事情真是荒謬,我用力抽了自己一個嘴巴,疼啊,不是在發夢。

L18別過頭去,沉默以對。

“做夢也他媽想不到啊。”我苦笑著嘆道,“是不是也該重新認識一下你呀?L18同志啊,還真是看不出來。”我一邊說,一邊向他走過去,伸出手,要跟他握手一般。走出兩步,猛然反手抄起凳子用盡全力向他掄了過去。

我要打死丫的,TNND,耍得我好狠!阿坦我尚能寬容,我們兩個從來就沒化敵為友過,他……到此刻,我心念轉到他身上時,回想起從前種種時,便能更清晰地感覺到心中尖銳的痛。那感覺就像萬八支長矛戳進我心中。我要打死丫的,混蛋!

手腕一緊,接著身子就騰空了。還沒弄明白怎麼回事兒,我已經“吧唧”一聲摔在窗根底下。

“你身手太差了,”他說,“要想活命該練練。”

這都他媽什麼事兒啊!我狠捶了地板一下,我都他媽幹嘛了!就憑他老兄的身手,能力,我還腆著臉瞎乎乎的保護個什麼勁兒啊!我越想越覺得好笑,整個一跳樑小醜,還上竄下跳蹦得挺歡實。這一笑不要緊,鼻子一酸,眼淚幾乎掉下來。

唉,行了吧,丟人還沒丟夠啊。我在心裡對自己說,把額頭在地上重重的磕了兩下,總算把眼淚收回去了。我曾經試圖爬起來,可是摔得比較透徹。得,就名正言順的在地上趴著吧。“哎,我問你,”我抬起灰土暴塵的臉,笑容滿面的仰望著門口的L18,“你是不是也覺得我特別可笑啊?甭客氣,實話實說,我受得了。”

時間就象凝固在了我們兩個的對視的眼睛裡。就在我覺得累極臉上的笑容再也維持不下去的時候,他說:“我沒覺得。”面部的肌肉緊緊地繃著。

他沒覺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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