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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長,手機沒有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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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之間明白了這麼多事,我呆呆地有些發愣。我說不清心裡是什麼滋味,也理不清頭緒,準確地說,我不知道怎麼辦了。
仇人死了,我還堅持不回N市的誓言嗎?
我還有沒有興趣聽璇璇給我道歉呢?
我怎麼跟蘇楠說我誤會了她呢?這些事情還有沒有重提的必要?如果一切都冰雪消融,那麼,我會重新選擇誰呢?我會從她們之中選擇一個嗎?Zhijia怎麼辦?我還要不要把真相跟她挑明?
我沒有心思去理髮店刮鬍子,悄悄拿了何銘的魚竿和魚食,到工廠外的小河溝裡釣魚。
以前我經常和何銘到這兒釣魚、散心,我們不著邊際地胡扯一通,不管釣沒釣上魚,都會心滿意足地回家。
這裡到處都有小河溝,河裡一群群遊著一種被何銘叫做“馬口”的不足半尺長的魚。它們很兇惡但是味道鮮美,何苗經常用油煎了給我們做下酒菜。其實,我根本無心釣魚,明明看到一條“馬口”咬了鉤,帶著魚漂上下亂竄,我都懶得提竿。我想看看它怎樣逃脫。
那條魚竄得沒了力氣,沒有浮上來沉在了水底,我恨它是條窩囊廢,沒有掙扎的耐性,抬手挑起魚竿把它甩上岸。
那條魚翻跳了幾下,悄無聲息。
我忽然對釣魚失去興趣,悶悶不樂地望著河水發呆,我想起了那兩條被磨得溜光的繩子,什麼時候才能把它磨斷呢?什麼時候才能站起來?
我知道在沒有重新站起來之前,我不會也不佩和任何人談感情上的事,蘇楠、璇璇和zhijia,誰都一樣。
如果現在讓我從她們三個當中選擇一個,那簡直是天大的笑話。我已經喪失了最基本的條件,我怎麼敢大言不慚地說“選擇”這兩個字。
上午11點多的時候,我想回到廠裡。於是,收了魚竿四下找那條被我戲弄夠了的“馬口”,因為它是我將近一上午的收穫。
這條小河的岸邊到處是橫七豎八躺在一起的石頭,我一個不小心,連人帶輪椅翻倒在地,額頭正撞在一塊石頭上。
我感覺有一條小蟲順著額頭向下蠕動。
我的額頭流血了。
我沮喪地望著翻在一旁的輪椅,索性耍賴一樣仰面躺下,安詳地閉上了眼睛。
我知道何苗會找到這兒來。
她會把我重新抱上輪椅。
已經是秋天了,將近中午的太陽不是很毒,照在身上暖哄哄的還真有些愜意,我什麼也不再想,我想閉著眼假寐。
不知什麼時候,我被一陣急促奔跑的腳步聲驚醒,我聽得出來,那是何苗。
“苗苗,你來這麼早幹嗎?我連夢還沒有做完呢,我夢見自己是個妻妾成群的大牌地主,好幾次想徹底清點一下人數,沒有得逞。”
我閉著眼和苗苗輕聲說著,等她拉我起來。
何苗已經習慣了把我從輪椅上抱來抱去,動作很是熟練。
我被何苗推著往回走,就在轉身的一剎那,我看到一輛黑色的寶馬開過來,慢慢停在小公路與河堤的交叉橋邊。
蘇楠!我知道那是她的車,她肯定是來給我說白忠和潘志壘那些事的。
第一個下車的是小華,接著是蘇楠,最後一個從車裡出來的是璇璇。
距離太遠,我看不清他們的神情。
從看到璇璇的那一眼起,我的臉突然漲紅,心中分不出是憤怒還是傷感。
我眼睜睜看著他們一步步向我走近,大腦中漸漸一片空白。
我可以坦然面對小華和蘇楠,但是,無法以現在的狀態面對璇璇。璇璇和他們兩個不同,我和她不是朋友,而是一對曾經深愛著的戀人,一物件夫妻那樣生活過的情侶。
我們有過美妙的夜晚。
我們有過惡夢般的回憶。
我的心象脫僵之馬,幾乎要撞出胸膛。
我突然明白了我的內心,從看到璇璇那一刻起,腦海中越浮現美好的畫面我就越自卑,越回憶那些讓人心痛的情景我就越憤怒。
我被自卑和憤怒煎熬著,心裡亂如麻團,不知道該用怎樣的表情面對她,也不知道她見了我以後是怎樣的眼神。
我從沒有象此刻這樣感到彆扭。
我想逃之夭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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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三人站在我的面前。
蘇楠很平靜,平靜的有種默契在眼神之間燃燒。
小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