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龍王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手也不?
朝鮮冷麵:不!
zhijia:所以你不懂!不懂!
我剛要解釋,突然,她在螢幕上消失了。
停電?掉線?還是匆匆下了?
我心裡一陣疑惑。
也許是她生了我的氣,我想。
我心裡盼著她還能上來,於是,焦灼地等。
半個小時過去了,zhijia還未出現。
我絕望了。
我知道不該說那麼強硬的話,她原本是想聽我中肯意見的,我讓她失望了。
其實,我不這樣說還能怎麼說呢?
我不能勸她等下去,我不知道我的腿什麼時候完全康復,我不能毀她。
我的欺騙是善意的。
135
不知什麼時候開始下雨了。
雨越來越大。
我在門邊看著街上“嘩嘩”流著冒泡的泥水,心裡異常荒涼,覺得做錯了事似的,非常沮喪。
我心裡很壓抑,於是順著傾斜的門坡一頭扎進漫天的雨中。我不想打傘,就想被瓢潑的大雨淋透。
身體受罪了,心裡才會好受些。
雨下得有些邪性,一點沒有喘息的跡象。
我想這樣慢慢地一直在雨中走下去,直到這場雨停歇,直到我的心境稍好一些。
從縣城通往工廠的兩條公路之間,有一段一里多遠的土路,那是挖排水溝時留下的,還沒有鋪上石子和柏油。我剛進入那個地段沒有十米,輪椅的輪子便深深陷在泥裡。
無論怎樣用力,輪椅一動不動。我傻眼了。我盼著過往的車輛能把我從泥裡拔出來,但是太巧了,整整半個下午,沒有一輛車透過。我領略到了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的滋味。雨聲很大,彷彿世界本身就是狂躁而喧囂的。
我不敢讓自己傷心,我懷著仇恨一樣的心態,挑畔似地看著眼前一往無際的雨幕,一陣無可奈何的冷笑。
這點挫折算什麼?
雨總會停,我總會回到工廠。
比起zhijia,我要幸運的多,畢竟我還有一個目標可以找到,而她現在還受著情感上的折磨與煎熬,她的眼前還沒有目標,還沒看到希望。
zhijia,原諒我不能告訴你實情。
我此刻承受苦難,就算是對你的贖罪吧!
我們能扯平嗎?
雨畢竟要停的。
盡了興的雨直到天黑才收斂脾氣。
起風了。
溼冷的衣服貼在身上,我的冷戰打個不停。
我預感整個夜晚都要被困在這條泥路上了,就算我走出這個泥坑,前面還有那麼多泥坑等著我陷進去。
我做了最壞的打算,讓心境平緩下來,準備從天黑坐到天亮,一直坐到有車經過。
人意識到絕望的時候,也許就不絕望了。
我在風的呼叫裡辯認著汽車的馬達聲。
我怕真有不開車燈的汽車過來把我撞死,開啟了帶來的那把傘。
那把傘的顏色很鮮豔。黃色的。
我悶悶地坐著,閉上眼睛胡思亂想。不知什麼時候,我被突然停在我面前的腳步聲驚醒。
晃開雨傘,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
“苗苗?你……是來接我的嗎?”我心裡一陣驚喜。
何苗沒有反應。
“把輪椅從坑裡搬出來,明白嗎?”
何苗彎下腰,用力把輪椅的車輪往上拔,試了幾次,沒有成功。
一個女孩家,力量太小了。
我正犯愁,何苗走到我的跟前,蹲在地上。
她想揹我。
我伸出雙臂攀住她的脖子,她費力地站起身來,揹著我繞著積水和泥坑搖搖晃晃向前走。500米的泥路顯得特別長,有幾次她險些跌倒,我象一個龐然大物附在她的後背上,心裡滾過一陣悲壯和感動。璇璇也曾背過我,在王林幾個哥們搞“再見血腥”行為藝術展時,可是,那好象是前生的事情一樣,在我心裡模糊了。我不願意想璇璇,因為在這個永遠不說話的姑娘背上,回憶和她毫不相干的人,是對她的侮辱。到了柏油路上,何苗依舊揹著我往前走。我急忙說:“苗苗,放下我,回去搬輪椅吧!”
何苗無聲地放下我,徑直向回走。
136
夜裡10點多,我們回到工廠。
何銘一直在院外等著。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