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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個子說:“當然,也許可能,總會有點吧!”我問:“那你貴姓?”“何。”小個子極富優越感,像報皇姓一樣。我一聽這姓,大腦微動之間就知道又有一個絕妙的經典誕生,故意裝瘋賣傻地問:“哪個何?”“人可何。”“人盡可夫的何嗎?”我話音剛落,小個子既驚又羞。看他面色驟變,我乘勝追擊:“幸虧西門慶沒有在你身上脫精而死,不過就憑你這小樣兒,還是別操勞過度為好,接客更要有時有晌。不然,性病門診的保密治療袋裡,就得多添一張紙。”
我的話說完了,小個子的臉也紫熟了。他走不是,不走不是,難受得幾乎大小便失禁。
王林和璇璇一直看著我倆鬥。勝負一見分曉,我哭喪著臉對小個子說:“小何,我求你別跟我鬥了,千萬千萬。我嘴太臭,能損得你在孃胎裡多呆八個月,你說我阿姨不難受嗎?她老人家招誰惹誰了?”
小個子窘得無地自容,蒙羞逃竄。王林憋住笑對璇璇說:“璇璇,我兄弟今天可給你出氣了,他在你面前丟了人,肯定不好意思再見你,這下沒人纏了。”
璇璇說:“你怎麼知道他纏我?”
王林說:“就這小兔崽子那點心思,早把亞非拉人民給嚷嚷驚了!”
璇璇說:“其實他人不壞。”
王林說:“這話怎麼說的,那是我兄弟壞了?”
璇璇連忙解釋說:“我可沒說,那是你自己說的。”
王林看了看我,轉頭又對璇璇說:“璇璇,林哥今天有件事求你,答應不答應?”
璇璇笑著說:“林哥在朋友當中有及時雨的美稱,怎麼也會求人呀?”
王林學著趙本山的口音說:“這年頭誰求不著誰呀!”
璇璇說:“什麼事,說吧!”
王林說:“我請你做我兄弟的女朋友。”
這話說得嚇了我一跳。
璇璇更是臉紅到了耳根。
她一時轉不過彎子,尷尬至極。
我搗了王林一拳說:“林子,這話不地道,我怎麼聽著象拐騙婦女呀?”
王林直著脖子說:“話是我說的,幹你屁事。”
半晌,璇璇說:“林哥,我一向尊重你,你的話我會考慮的!”
王林高興地險些擠出屁來,抓過我倆的手就攥在一起,咧著嘴說:“現在我宣佈,西門慶和潘金蓮正走向一條通往熱戀的途中,哥哥祝你們旅途愉快,一路順風!”
我摔開王林的手說:“熱戀個甚?你還沒有問我同意不同意吶!”
王林瞪著眼說:“問你幹嗎?我已經同意了。”
我說:“你是不是想把我當羊肉涮呀?我還沒被切成片呢!”
王林說:“那是你傻!知道咱組織上具體問題具體分析的典型範例嗎?”
我問:“什麼?”
王林說:“火線入黨!我現在就是要你們火線入黨。”
我說:“總得有個過程吧!”
王林說:“要什麼過程?喜瑪拉雅山上水燒到40度就開鍋,你倆溫度加一塊都74度了,反正燙不著我,怕什麼?”我被王林整得啼笑皆非,但也不好在璇璇面前表露,只好忍氣吞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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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為藝術開始後,出了一件麻煩事。我被衝進樹林的幾個警察銬了。其實,那完全因為我的好意和多事。那些瘋子們不知從哪兒弄來一隻羊,手裡攥了把明光閃閃的匕首卻不敢下手。我在旁邊看得著急,過去象屠夫那樣手腳麻利地把它斬了。
鮮紅的血“汩汩”流出,人們歡呼著把血蘸滿雙手,在雪白的布上胡塗亂畫,有人乾脆把血塗了滿身滿臉。這叫什麼鳥行為藝術?我心裡一陣發笑。
王林情緒特別高漲,看他們如醉如痴的樣子,大聲喊道:“弟兄們,我去找個照相機來,給你們留下這歷史的瞬間。”說完,騎上那輛老爺摩托車,踏塵而去。
王林走的時間不長,五名警察衝進樹林,厲聲制止了眾人。
那些瘋子們停下手來,呆若木雞。
一名警察看著地上鮮血淋淋的羊,又環視一下眾人,厲聲問道:“這是誰幹的?”
小個子畫家用塗滿鮮血的手在遠處指了指我。
“是你乾的嗎?”警察問。
“是。”我說。“跟我們走——”警察把我揪到樹林外停著的那輛微型麵包車上。臨走,一名警察回頭大聲對他們喊:“不許聚眾胡鬧,馬上把布扯下來,散開——”
到了派出所,警察把我銬在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