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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蘇楠的精神很好,心想,也許是她父親的病情有了好轉,就關切地問:“你爸身體現在怎麼樣?”
蘇楠說:“做了兩次化療,情況好多了。”
王林說:“我看老爺子的病,肯定出現奇蹟。”
我說:“奇蹟年年有,就是不如今年多。老爺子的病真要好了,我光著腚在大街上馬拉松以示慶賀。”
王林哈哈大笑說:“那還不把璇璇臊成胡蘿蔔。”
我說:“你少提她,我和她沒關係。”
王林把眼一瞪說:“我不是讓你們火線入黨了嗎?”
我說:“我退黨還不成嗎?”
王林說:“你敢,我擠出你胰島素來。璇璇有什麼不好,要不是有蘇楠,我肯定追她。”
我說:“咱倆換換?”
王林說:“換就換。”
我說:“誰要不換呢?”
王林說:“誰不換誰是西紅柿。”
我壞笑著扭頭對蘇楠說:“蘇楠,要是換了,你不至於讓我吃虧吧!”
蘇楠聽出我的話外之音,臉上緋紅一片,半嗔半怒地說:“再嚼舌頭,我把你倆轟出去。”見蘇楠臉上掛不住,我和王林早笑得渾身發抖,歡叫著三竄兩竄跑上樓去。
26
雅間裡,早有兩個人坐著。
一個是璇璇,一個是銬我的派出所長。
我多少有些吃驚,繼爾明白了給我“壓驚”的不是王林。
我看都沒看那個派出所長一眼,徑直坐在璇璇身邊,說:“璇璇,謝謝你早上揹我去車站。”
璇璇笑著說:“我還以為你不會說客氣話呢?”
我說:“怎麼會?真的謝謝你。”
王林在旁邊撇著嘴說:“你倆怎麼這麼酸呀,成心讓我倒牙吃不成飯是不是,兩口子再相敬如賓也不能這樣呀!”
我對王林說:“林子,你能不能別胡說八道。”
王林笑著說:“能,但有條件。”
我問:“什麼條件?”
王林說:“你也不再胡說八道,你能做到嗎?”
我說:“我不能。”
王林說:“我更不能。我是能不能也不能,能能還不能。”我和王林一旦接上火就沒完沒了。我倆一陣開懷大笑。
璇璇第一次見這陣勢,本來就非常奔放的性情一時被啟用,笑得比我們還厲害,淚花在眼裡一溜小跑兒。
那位派出所長見我們自顧嘻笑,尷尬地起身對璇璇說:“璇璇,我不掃你們的興了,今天的事拜託,花多少記我帳上。”
臨出門,派出所長不溫不火地對我說:“兄弟,昨天的事對不住了,要是兄弟涵量,日後咱們交個朋友。”說完帶門而出。
他一走,我對王林說:“這小子一千斤的牛,八百斤的B,還真他媽牛B大方了,明明理虧還整這麼洋氣兒,是誰找他來的?”
我以為是派出所長找的王林,沒想到王林沒有反應。
璇璇說:“是我,也是我爸。”
我問:“這事你爸怎麼摻和上了?”
璇璇說:“今天早晨是我讓我爸給他打的電話。”
我說:“昨天夜裡你怎麼不讓你爸打呀?”
璇璇說:“我爸昨天一夜沒回家,早上才回來。”
我問:“你爸是幹啥的?”
王林說:“她爸是市政法委書記。”
我拍著桌子說:“既然咱朝裡有人,就更不能吃虧了。”
璇璇說:“我爸和他爸是老戰友。”
我一聽就來氣,脫口就說:“合著咱倆剛火線入黨是新戰友,你就犧牲我呀?”
璇璇一時被我噎住。
王林說:“這事你也甭讓璇璇為難,吃了人家的嘴軟,你給璇璇個面子不就成了嗎?”
我瞪著眼睛說:“我還沒吃呢?”
王林又說:“不吃也得給璇璇面子。算了,就當犧牲一次。”
我說:“廢話。一次就是烈士,烈屬誰當。”
27
我一直對黑夜有著不可明狀的恐懼。
不管那個黑夜有多亮。多亮的黑夜也是黑夜。
剛喝了些酒,腦袋有點暈。和璇璇從“沁園春”出來,並肩踏在鋪滿桔色光線的馬路上,我的心裡有點熱。璇璇不說話,低頭看著我的步伐邁動她的腳。我從沒有和女孩子並肩遛過馬路。我想盡快捕捉到戀人之間那種慢慢踱步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