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友的痛苦!
忘掉痛苦意味著忘掉朋友,你能忘了王林?
那就一直痛苦下去?
不!不會的,我答應過zhijia,以後要快樂地活著。
網路上扯淡的話你也相信,真他媽小兒科。
網路怎麼啦?zhijia不是人嗎?
都他媽的什麼時候了,還玩虛的,走了算了。
不仁不義;
你他媽說誰呢?
說你呢,怎麼著?
你憑什麼說我?
蘇楠和璇璇都對你不錯,你能一走了之?
那有什麼辦法,留下來更沒意思。
你走了倒好,這下全他媽散了!
散就散吧,天下本來就沒有不散的筵席,全當是他媽一場惡夢。
我怕我做不到。
那是你沒種!
誰說我沒種,走就走!
什麼時候走?
讓我想想。
嗨,你真他媽粘糊。
……
半晌,兩片心同時罵我:你他媽到底想好沒有?
我咬著牙說:想好了。
兩片心同時問:怎麼著?
我說:走,不辭而別,愛他媽咋著就咋著吧!
兩片心同時說:行,你小子挺象西門慶。
自從有了這個念頭,我開始收拾手邊未完成的工作。
曾有一度,我想給蘇楠寫一封長信,說說對她和這個城市的感受。但轉念一想,既然人都走了還留什麼念想,說的再好也於事無補。
我也曾幾次想去“沁園春”不動聲色地見她最後一面,但我怕見了面會把自己的心思說破。至於璇璇,我和她八字都沒一撇,就全當是一個沒做成的夢吧。
1997年12月7日夜8點20分,我硬挺著胸膛走出電視臺的大門口。
我禮貌地朝門衛笑了笑,在我記憶裡我從未對他笑過。
在離開這個城市的時候,我身上帶了三件值得一生珍藏和懷念的東西:一是王林送給我的手機,一是王林給我拍的那張照片和上面亂糟糟的字跡,一是王林嘻皮笑臉的遺像。
走在街上,我看著那些匆匆而過的路人,心裡突然有一種奇怪的感受。
我從來就不相信一個城市有好客或者傲漫之說,它根本不懂你的感受,你哭笑都與它無關。某一天一個人死了,它不會幸災樂禍,某一天有一個人出生了,它也不會喜氣洋洋。
人,除了對自己的心傾訴喜怒哀樂, 就是對朋友發洩。
因為朋友是你的情感寄託。
至於城市,它是那麼多和你毫不相干的、不在乎你生離死別和喜怒哀樂的人們共同搭建的露天舞臺。
城市象婊子的性器,誰都可以來去,無情無義。
然而,你卻是自由的。
二者格格不入。
41
快到火車站廣場的時候,我想回頭看一眼這個城市。
因為我怕我的眼神裡不是留戀,而是憎恨,所以,強令自己目不斜視。我不知道該給它怎樣的表情,但嘴角上明顯多了一絲冷笑。
去你媽的!老子和你毫不相干了!
我走到治安亭旁邊的小店裡買了一包煙,付錢的時候,手機響了。
“誰呀?”我愛搭不理地問。
“西門嗎?你在哪兒?”是璇璇。
怎麼是她?偏偏在這個時候。
“我在街上。”我說。
“能告訴我具體位置嗎?我在你宿舍門口。”
“幹嗎?”我有點心不在焉。
“我想見你,有話跟你說。”
“你現在說吧!”
“不,我想當面對你說。”
“要說就現在說,不然……不然沒機會了。”
“怎麼沒機會?你什麼意思?”璇璇很詫異。
“沒什麼,我就是現在想聽。”
“好吧!這句話我想了幾天了,尤其是林哥去世以後,我的感觸很深……”
“那麼羅嗦幹嗎,到底什麼話?”我有點不耐煩。“我……我想入黨了!”璇璇的話很慢很輕。
我的耳邊象響起一聲炸雷,接著眼淚象雨水一樣莫名其妙的流了下來。
我本來堅硬的心象雲朵一樣變得柔軟不堪。
這是他媽怎麼了?
偏偏在這個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