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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著她的肩膀說:“對不起,璇璇,我一高興扯大了。”
璇璇捏著我的耳垂痴痴地說:“西門,上蒼為了讓我幸福才叫你來這兒的,和你在一起就象在夢裡一樣,我都有些醉了。”
我嘻皮笑臉地說:“西門的魅力是無窮的,我將用一生的智慧讓你快樂!”
聽到動情處,璇璇摟著我的雙臂死命不放。
良久,我說:“說正經的,是不是你的父母要見我?”
璇璇驚訝地說:“你怎麼知道?”
我打趣地說:“我比狐狸都聰明,還看不出來。”
璇璇興奮地說:“今天是我媽媽生日,她邀請你去,你去嗎?”
我說:“當然去了,我不能給臉不臉呀,再說這也是遲早的事。”
璇璇說:“那好,下午放學我在學校門口等你,我們去商場。”
我說:“你不是要給我買衣服吧,讓我穿得跟大爺進城似的。”
璇璇說:“你願意穿什麼就穿什麼,你穿什麼我都高興,我們去商場給媽買生日蛋糕。”
我笑著說:“剛才我有點自作多情,不好意思。”
璇璇臉紅了一下說:“其實……其實我給你買了好幾件衣服了,就是一直沒給你。”
我奇怪地問:“為什麼?”
璇璇說:“我要當著他們的面給你!”
下午接璇璇的時候,我特意帶了一幅父親的書法。
我們在商場買了一個漂亮的生日蛋糕,打車去了璇璇家。璇璇的母親非常和藹,年輕的時候肯定和璇璇一樣漂亮。兩人所不同的是她有璇璇缺少的大度和某些滄桑。當然,我這樣比較是不科學的。因為璇璇還小,她不需要那些讓她不愉快的累贅。
璇璇的父親還沒有回家,想必是工作繁忙。
璇璇的母親和藹的看著我說:“看到你,讓我想起了以前教過的一個學生,你的身材相貌和他非常像,我非常喜歡那個孩子。”
我謙虛地說:“阿姨也肯定會喜歡我的。”
璇璇的母親笑著說:“璇璇說得沒錯,你真是一個坦率的孩子。”
我說:“這樣容易交流。”
璇璇的母親剛要說話,璇璇說:“媽,這是我見他正經話說的最多的一次,一會兒他要胡扯您可別生氣。”璇璇的母親說:“我怎麼會生氣呢?這說明他有很強的語言駕馭能力,上學的時候肯定作文不錯。”璇璇的母親是一位中學語文老師,說話總是不離本行。
我說:“阿姨說得不錯,我斷定將來會在寫作上有所作為,所以就改行了。”
璇璇的母親說:“璇璇說你是美院畢業的,你不覺得可惜嗎?”我說:“不,我是棄暗投明。”璇璇的母親笑了。
正說著,璇璇的父親開門進來。
我在電視臺的同事拍回來的錄影資料裡留意過他,所以在感覺上並不陌生。
璇璇父親一邊放公文包一邊說:“喲,客人早來了,真對不起,今天的會議議程太多。”
我站起身來禮貌地叫了一聲“潘書記”並準備和他握手。
璇璇父親向我走過來伸著手說:“別象外人似的,那麼生份,叫叔叔。”
說著話,我們的手便握在一起。
璇璇父親高興地說:“小夥子,我看你非常眼熟,我們好象在哪兒見過。”
自從認識璇璇,我從未給她父親拍過新聞和專題片,我們不可能見過面,肯定是他認錯人了。
我禮貌地說:“有可能吧,您社會活動多,我也經常出去採訪。”
璇璇父親說:“電視臺的同志我基本都熟,你的身材很高很特殊,我不會記錯的,我們肯定在哪兒見過。”
也許他的話使我有了警覺,我不由仔細看了看他。
就在我們的目光相撞時,我的大腦“轟”地炸開,胳膊一抖,放開了他的手。
璇璇父親也認出了我,神情一呆。我的大腦瞬間炸出兩個字。嫖客。
不錯,他就是那個嫖客。
他就是我第一次隨公安局的同志夜探“百點”洗浴中心時拍到的那個嫖客。他就是那個陽物上套著皺巴巴安全套,後來越窗而逃的嫖客。
嫖客。
市政法委副書記。
這兩個截然相反的角色怎麼會奇異地出現在一個人身上?
我有點蒙。
但我很快鎮定下來,笑了笑對他說:“對不起,想起來了,我們是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