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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hijia長得什麼樣?
我一直在猜想她的美醜。
可是,直到現在我才明白,一個能和你相知的人,一個能和你心靈相通的人,一個關懷著你的人,她長得美醜根本就不重要。
zhijia此刻在做什麼?
她還在等那個人嗎?
她和那個愛她的人在一起嗎?
她快樂嗎?
我想知道。
86
每次走進“共沐雲河”,我都有一種特殊的感受,好象赴一個朋友的約會,好象眼前擺放著甜點和香茗,然後靜靜看著一位通情達理的女孩,把心中所有苦痛與歡愉,毫無保留地說給她聽。
我燃著一支菸,信馬由韁給她敲了一封E…mail。
zhijia:
好嗎?
六月的N市已經很熱了。
在北方,我在這個季節裡依然穿著厚厚的T恤。我並不怕冷,只是留戀那些把自己層層包裹起來的時光。
在那些日子裡,我有一種安全感,我把那種感覺稱之為從容。
其實到現在我才明白,我是虛偽的。
我一直在虛偽中生活,因為我的脆弱。
女人的脆弱表現在臉上,男人和脆弱隱藏在心裡,至少我是這樣。因為我的大腦之中到處都是被棄之荒野的矛盾,它們條理清晰而又雜亂無章。
我時常狂躁不安,但內心淡泊寧靜;我喜歡和人開沒有深淺的玩笑,卻憎恨別人對我有意或者無意的捉弄;我表面上不在乎人間冷暖,其實心裡熱得燙手;我可以在悲慟面前不掉一滴眼淚,而一句最不經意的問候就能把我的心全部洞開,從而讓感激肆意橫流。
我是那種在狂傲的外衣下卑瑣著偷生的人。
我是那種在卑瑣中幻想接近崇高的人。
活到25歲,突然迷茫的不知道什麼是生活,不知道自己的渴望和追求,不知道怎樣愛或者呵護別人,不知道這個世上是誰由我來負責她的一生。
愛是沉重的,象心裡壓著一座幸福的泰山。
友誼是脆弱的,經不起彈指一擊,儘管它潔白如雪卻薄如蟬翼。
我不知道和你的相識與交往出於什麼目的,但這種交往並不意味著我背叛了以前的愛和友誼。如果讓我真誠地用兩個字形容我對你的想法,它只能是“放棄”。
我想走了。
離開N市。
我不把在N市的日子當成一場夢,甚至以後不會再想起這個城市,它對我來說意味著痛苦、冷漠和陌生。
在這個城市裡,我得到的愛情是沉重的,它讓我小心翼翼的難以承受。在這個城市裡,我換來的友誼是脆弱的,它讓我從此對情感的付出如履薄冰。
我懼怕過擔心的日子。
原諒我給你提出的前幾個理由。不管它們如何讓你嗤之以鼻或者心動,它們都是真誠的。
聽那首《一直醒到天亮》,我沒發覺眼淚悄悄問候了我的心靈,當我意識到哭了的時候,我暗暗對自己說:zhijia,你最好別出現在我面前,如果你此刻從音響裡站出來,我一定會愛上你。
我可笑嗎?
男人不應該輕易感動。
zhijia,之所以給你說這些心裡話,是因為我要回到我的北方,我給自己斷了退路,也斷了見你的幻想。試問,誰會跨越大半個中國去見一個沒勁透了的狂徒呢?何況這個狂徒已變成落魄的懦夫!
感謝你給我的關懷,我會把它深藏於心。如果我給過你快樂,你不必謝我,因為我的那些關懷裡除了真誠還有自私。
我在關懷你的時候體驗到了幸福。
一切都將過去,不是嗎?
我想笑,但是我擔心表情會譁變成哭。
我現在閉上眼睛,感覺握著你溫暖的手,告訴你,我的心是一陣一陣顫抖的。
如果我走,讓我沒有說出的那幾個理由就消失在人世間。我不說出它,它就伴隨我的真誠活著,我可以永遠體驗富有。zhijia,你是一個讓我想起來心就恍惚的朋友。我不會說讓你感動的話,不願意再次敗露我的傷感與脆弱,但是……但是現在才真的是我想見你的時候!
西門虹
1998年6月
87
夜半,我回到宿舍。
小華在我的床上呼呼大睡。
小華是從一個縣電視臺來的哥們兒,我和他的交情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