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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奇怪,像我欠了你幾千萬似的,擺一張驢臉給我看!”
說完,看成宵氣呼呼地,當真是變了臉,於是換上溫柔的聲音再說:“說啊!我什麼地方不對了?你說出來……我會改的嘛!”
被芷菱一再糾纏央求,成霄總算開了金口,訕訕地說:“我不說你什麼對還是不對,也不指望你改,只是對你不敢領教。”
“不敢領教?成霄,你怎麼這樣說我?到底我犯了什麼滔天大罪?”
這是他們交往到定情以來,成宵從來不曾說過的唯一一句重話,叫芷菱十分震驚。
“你說,為什麼不事先告訴我去的是羅旖魁家?又為什麼不讓我知道芷英和旖魁的關係?”
“啊?原來你是為這個在生氣?這有什麼好生氣的?根本都不重要嘛!”
“不重要?你知道我和旖魁是舊識,而芷英是你妹妹,我連他們是夫妻都不知道,難道你不覺得這是個大笑話?”
“我不覺得。這有什麼好笑?和你在一起的是我邰芷菱,和羅旖魁在一起的是邰芷英,她是她,我是我,有什麼好說的,真是奇怪!”
“邰芷菱,你簡直不可理喻!我想不透,在你的腦袋裡究竟把你的未婚夫置於何地?你懂不懂得尊重別人?懂不懂得人情世故?你還讓不讓我做人?”
“管成霄,你今天到底吃了幾噸炸菜啦?我只不過忘了告訴你一些微不足道的小事,就讓你翻臉把我說得一文不值,說我不讓你做人!邰芷英嫁不嫁人、和誰結婚,有那麼重要嗎?幹你什麼事?為了這件事來和我翻臉,根本存心找喳、和我過不去!難道你不知道,我討厭她、不想提到她?”
“是啊!我還知道,你對她的尖酸刻薄毫無保留!”
憤怒下的成宵,將他對芷菱的不滿逐一脫口而出。
芷菱大怒:“我對她尖酸刻薄,幹你什麼事?鬧了半天,原來你在為她抱不平、為她仗義執言?”
“你對任何人尖酸刻薄我都管不著。問題是,她是你妹妹,對自己的妹妹這樣,根本是……”成宵本想說“變態”,但他不想傷她太多,還是收了口。
“根本是什麼?”
芷菱追問。
“是不道德,是品格的問題。”
“不道德?品格?”
芷菱哈哈笑了起來,輕佻地說:“成宵,你的腦袋倒真像座博物館,找得出這種歷史悠久的老骨董來!道德?品格?拜託別把它拿出來用,它早就過時了!”
她存心氣他,只因他竟然為了芷英而與她反目,她不承認她有什麼過錯。
“邰芷菱,想不到你這麼惡劣!”
“管大醫師,你的假道學也不是普通的可怕!”
“你讓我心寒!邵芷菱!”
“你使我作嘔!管成霄!”
兩人針鋒相對、互不相讓。第一次的爭吵,他們已把對方刺傷得體無完膚。
盛怒的成霄不再繼續與芷菱互詬,他拿起車鑰,頭也不回地離開醫院到地下室去開車。
轉動著方向盤在燈火輝煌、到處塞車的市區走走停停,他的心情惡劣而混亂。
回家吧!也只有回家,才能給自己這顆滄桑憂煩的心找到一點平靜。
擺脫了車陣,駛往東湖郊區的車速霎時飛快了起來。夜風一陣陣撲向成宵的臉,卻吹不散他心頭上的失意與煩惱。想著邵芷菱的種種,他為著終於看到她的真面目而深感悲忿。
這就是他所迷戀過的一個女子,他選擇來取代那個虛榮奢侈的前妻、寄望在後半生互相扶持的一個女子!他已選擇了她!這一輩子的聰明、半生的努力奮鬥和尋覓等待,已全都放在這兩名女子身上……。
車子回到東湖在別墅的大門前,他頹然停了下來,熄了火靠在駕駛座上發呆。他需要讓紊亂的思緒沉澱下來,再走進家門。
四下一片寂靜,只有夜蟲的鳴唱律律地在山野間傳送。
隱隱地,管成霄聽見了鋼琴彈奏的聲音從家中飄遊出來。是靚君在練習吧!琴聲雖然生澀單調,卻透著清脆樸拙的可愛,叮叮咚咚的簡單旋律,使那透出橙黃燈光的家園充滿了吸引人的寧靜與溫馨。
成宵聽了一會兒,想要回家的慾望更加強烈了。
按下隨身揣帶的電子搖控鎖,管府的大門自動開啟,成霄的座車爬進了斜坡上的家園。
進到屋內,果然芷英伴著靚君坐在一塊兒,兩人的身影背對著他。
看到芷英,使成霄再度百感交集。他不動形色,仍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