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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榮華富貴,方氏越想越怕,用力握住趙碧萱手腕,低聲詢問,“娘娘,您告訴我,您是不是做錯了什麼以至於讓皇上厭棄了您?否則他不會想不到您現在是如何傷心,更不會忍心不來看您。皇上他似乎,似乎完全未曾將您放在心上。”
趙碧萱被她問的心驚膽戰,仔細一想,這才發現晟帝果然許久未曾主動來看望過她了。她一面搖頭否認,一面按~壓胸口,以免狂亂的心跳被母親聽見。她不想失去晟帝的寵愛,至少在心上人登基前不想,她太明白失寵的宮妃究竟過著怎樣生不如死的日子。
大宮女抱著二皇子進入養心殿,原以為皇上好歹會看二皇子一眼,卻沒料他頭也不抬的下令,“來人,將二皇子送出去。”
齊立誠是齊瑾瑜的種,周允晟怎麼能放心將他留在宮中。齊瑾瑜成了廢人的訊息現在還未傳入太后耳朵,但她早晚會知道,屆時難免生出棄車保帥,孤注一擲的想法,趁自己離京之時發動政變,推二皇子上~位。雖然他有千百種手段遏制她,但為了避免不必要的損失,他更喜歡先掐住對方的命脈。
大宮女將二皇子遞給忽然出現的黑衣人,見他單手一撈將二皇子接了去,然後迅速消失,輕慢的態度不像對待皇帝最寵愛的皇子,倒像是一隻小貓小狗。她抬眸偷覷帝王神色,竟發現他並未流露出絲毫不捨。她想問問他為何把二皇子送走,話到嘴邊卻一個字都不敢說。想當初貴妃得寵的時候,她也頗受皇上青睞,還能在御前插科打諢幾句,現在怕是一開口就會被杖斃。
什麼叫今時不同往日,這就叫今時不同往日。大宮女按捺住滿心的恐懼,回了鳳儀宮發現方氏已經離開,便如實將二皇子被送走的訊息說了。趙碧萱滿以為晟帝接走兒子是為了親自教養,哪知道是送到不知名的地方,發瘋一般跑出去,想問個清楚明白,卻被看守鳳儀宮的侍衛用劍戟頂了回來。
這哪裡是解了禁足,卻是換一個地方繼續,鳳印沒了,兒子沒了,自由沒了,即便弟弟意外暴亡,晟帝也未給予絲毫憐惜。鳳儀宮上上下下的侍從,莫不意識到一個可怕的事實——貴妃失寵了!
趙碧萱癱坐在軟榻上,雙臂抱緊身體,試圖驅趕從骨髓深處狂湧而出的寒氣。除了寢殿華麗一些,她現在的日子跟以往待在冷宮時有何差別?
當趙碧萱深陷在恐懼漩渦,並且終於想明白,打算好好伺候帝王以重新奪回寵愛時,周允晟已經在去西南的路上。趙玄原以為皇帝忌憚自己,必定會將自己拘在京城棄之不用,卻沒料他三番兩次把極其重要的差事交託,看著倒像是對自己頗為信任。
“將軍,您說晟帝是不是想像咱們對付恭親王那般,讓暗衛扮成流寇將您截殺在此處?依屬下看,您不如藉此機會離開,然後暗中推動西南民亂,將咱們的軍隊混入農民軍中,先殺了晟帝,再舉著反對朝廷暴政的大旗直接殺回京城。屆時等您上~位……”
副將話未說完,就被趙玄賞了一耳光,斥道,“日後休要再提這種話。”
副將接連試探了幾次,確定將軍沒有叛反之意,也就不敢再多言。將軍想當臣子也好,想當皇帝也罷,他們都誓死跟隨。
趙玄遣走副將,走到帳篷外遠眺。他們已快進入西南地界,沿途不斷收到農民軍攻城掠地的訊息。眼見那人一日更比一日憂慮,身上的衣袍都寬大了許多,他恨不能將他綁了,狠狠灌幾碗補湯下去。因那人身邊時時刻刻都跟著幾百侍衛,趙玄不敢輕舉妄動,只能強自按捺住滿心焦躁和思念,有時從夢中醒來,耳邊還回蕩著他婉轉地低泣聲。
僅僅在腦中略作回味,趙玄就腫痛的厲害。
“奴才參見國公爺,皇上請國公爺去皇帳內一敘,您請。”林安乘著夜色匆匆走過來。
趙玄心中暗喜,面上卻絲毫不露,等林安通稟過後便大步走進御帳,半跪行禮。他眼眸微抬,看見帝王玉白的雙腳垂落在榻邊,因燭光的照射而鍍了一層淺淺柔光,煞是好看,心裡頓時像長了草一般騷~動。該死,若沒有西南民亂,現如今的他應該身在皇宮,握住這人的雙腳細細把~玩舔~吻,何至於一路奔波,連個近身的機會都沒有。
“起來吧。”周允晟挺喜歡讓趙玄跪自己,但見他一雙色眼總往自己赤~裸的腳上瞟,便知他心裡打得什麼主意,恨不得將腳丫子踩在他臉上。不過就算踩過去,這牲口大概也不會覺得受辱,反倒會趁機舔幾口,真真是本性難移。
思及此處,周允晟扶額嘆息。
趙玄以為他在為西南的事憂慮,拱手說道,“皇上,微臣願為您平息這次民亂。”他有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