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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下你恐嚇我的罪證,嘿嘿!”我邊拍著,邊自我陶醉。那狗見我越靠越近,叫得更兇了。
它被拴在木樁上,不管怎麼使勁也掙脫不了繩子的束縛。我得意地看著它,對著它狂拍。哼,你也有今天!我看著它拼命用力,卻無濟於事的樣子,覺得特別解氣。
我挑釁地對狗做了個動作,便轉身離開了。在院子裡轉了一圈……我在附近走了一遍,邊走邊拍。攝像機的鏡頭掃過安靜地縫補衣服的王嬸、古舊的青磚牆,以及脫落殆盡的紅漆木柱……我開心地走在巷子裡,透過攝像機的可視介面,展現在我面前的是截然不同的另一種感觀。我盡情地享受著這份新奇和興奮。
“阿三,還在賣報紙呢?”我舉著攝像機走出巷子,把鏡頭對向街口賣報紙的阿三。
“你小子,手裡拿的什麼新玩意?”阿三坐在太陽傘下,邊用扇子打我,邊笑罵道。
“攝像機,最新型的。怎麼樣,酷吧!”我趕緊躲了躲,得意地說道。
“好小子,玩起這個了,借我玩幾天吧!”聽我這麼一說,阿三頓時也來了精神。
“下次吧,我先過把癮再說!”我兔子似地跑了。
黃昏時分。
在外面吃過晚飯,我一直玩到盡興才帶著攝像機回了家。關上門,將攝像機插上充電器,邊充電邊開啟攝像機開始欣賞白天拍攝的東西。
……雲濤失魂落魄地走在大街上,目光渙散。
原本只是驚嚇過度,才被送進醫院掛掛點滴而已。可誰知醫生檢查過後,卻給他下了診斷書,居然說什麼體內有莫名的毒性擴散,需要兩天內立即換血,並讓他及時準備一大筆錢。
“錢!錢!居然兩天內就要換血,可自己哪來那麼多的錢?”雲濤步履蹣跚,臉色蒼白,簡直要暈倒了。“會是什麼毒性,難道是屍毒感染?”一想到那天踩著貓屍時的情景,他忍不住又要吐起來。他反射性地抖抖腳,彷彿鞋底還有髒物似的。
“如果那天不賭氣,也就不會有這些事了!”雲濤不由得非常後悔,邊走邊想,突然一頭栽倒在地,手中的化驗單也隨風飄去了。
……我坐在沙發上,擺弄著攝像機,發現螢幕上什麼影象都沒有,只有不斷閃爍的雪花點。難道機子壞了?真是奇怪啊。我不停地往回倒著帶,想想也是,自己從來就沒有這麼好運過,這次能這麼幸運就撿到好東西嗎?心裡雖然這麼想著,但我又不死心地除錯了幾下,還是不行。於是鬱悶地隨手將攝像機丟在床上。
“嗞~啪!”突然攝像機的影片亮了起來。我欣喜地跑過去看。有畫面了。我發現裡面出現一個女人。她低著頭,穿著雨衣,把頭和臉都遮住了,感覺整個人陰森森的。她用怨恨的聲音不停地說著:“你不救我!你不救我!”
說完,她的手向前一伸,好像要抓住我似的。感覺她要抓到我的那一刻,我一下子暈過去了。
醒來後,我發現自己還倒在床上。剛才的一切是做夢吧,我揉了揉眼睛,不知剛才的一切是真是假。
突然,我的視線又落到攝像機上了,裡面有個人影一閃而過,接著出現了一群穿著白衣服的人。他們不停地走著,好像一直在轉著圈子。
“我沒有拍過這樣的畫面呀,難道是以前留下來的?我記得都刪除了啊!”我抓起攝影機,緊盯著螢幕。
這時,畫面陡然間變了——只見大黃狗奄奄一息地趴在地上,雙眼痛苦地閉著,身上幾處鮮紅的大洞不停地“汩汩”冒著血,流得滿地都是血汙。
“真噁心!”我覺得心裡一陣難受,趕緊閉上眼,壓制著欲嘔的衝動,這讓我想起被雲濤踩著了的貓屍。
“是不是誰在我的攝像機裡搞鬼了?”我心中想著。
“啊!”突然,裡面傳來一個女人的慘叫聲。
我驀地睜開眼,看見攝像機裡王嬸正捂著自己的胸口倒在地上,來回翻滾著,發出一陣陣痛苦的慘叫。
“天……天哪!”我將攝像機丟在床上,恐懼地向後退著,一直退到牆壁,已經無處可退了。
“救……救我!”螢幕裡的王嬸似乎看到了牆邊的我,掙扎著向我爬過來。她披散著頭髮,臉上滿是痛苦的表情,眼睛睜得大大的。她越爬越近,整個人都快從攝像機裡爬出來了……“啊!”我失聲地叫了起來,這是怎麼回事啊,自己明明沒有拍到這些,怎麼會有這樣的錄影啊!
畫面又變了。賣報的阿三拼命地向前跑著,突然摔了一跤。他翻過身來趕緊求饒道:“饒……饒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