套牢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醋乓恢淮�椎母嵫頡�
我想喊,卻怎麼也發不出聲音。我想轉開視線,卻發現自己的脖子不能移動分毫。人與木頭人在月光下對視著,就像一隻老鼠和一隻貓。
你想要幹什麼?
我感覺自己的心臟彷彿要炸裂了。
瞬間,木頭人消失了,腐臭的氣味消失了。只有月光如水,從天空灑下來。
我真的醒了嗎?為什麼手腳還是不能動?
我隨即反應過來,自己正鑽在睡袋裡呢。不禁啞然失笑。
身上又溼透了,這睡袋是不能再睡了。我費力地鑽出來,把只剩下一點暗紅光芒的火堆重新點起來,然後躺在火堆旁,慢慢把汗烤乾。
天亮後,路通了。於是眾人踏上了歸程。一路上其餘四人興奮地高談闊論,只有我疲憊不堪地靠在座椅上,頭像雞啄米一樣不停地點。
回到住地,大概是下午三點左右。來到自己居住的樓下,發現各單元門上都貼了尋狗啟事。
原來是一戶人家養了四年的一條西施失蹤了,看失蹤時間,正是眾人出發那天的夜裡。這狗極乖巧,通人性,已經被當作那個家庭不可缺少的一部分。如今突然失蹤,全家人自然是著急萬分。
尋狗啟事是用彩色列印的,上面附有瓜瓜——狗的名字——的清晰玉照,顯示出主人不惜一切尋狗的決心,上面還有酬謝的價碼:現金兩萬元。
這個數字令五人咂舌不已。姜鵬開玩笑地嚷嚷說,別回家了,現在就成立尋狗別動隊找狗去,找到了就能休息一兩個月了。
但誰也沒想到,狗真的會被我們找到。
王睿用鑰匙捅開門,隨即皺了皺眉頭,說:“屋裡怎麼有股味兒啊?”
其他四人進了門,也都聞到了那股氣味,好像是有什麼東西腐爛了。
“咱家有耗子嗎?”姜鵬問:“會不會是我們出門這幾天,把耗子餓死了?”
“難說,”霍柯說,“搞不好就是每天幫我們翻箱倒櫃的那隻耗子。”
此言一出,提醒了所有人。大家的目光不約而同地聚向了陽臺門。
推開陽臺門,果然,臭氣濃了許多。不必多想,大家的視線這次齊刷刷地盯在了書櫃上。
眾人都感覺有些寒意,我更是覺得四肢冰涼。我想起了昨晚的噩夢,頂在自己腰間的那個東西,軟軟的,毛絨絨的,溼漉漉的,散發出腐臭的氣息。
這不可能是真的!
書櫃門開啟了,劇烈的惡臭迫不及待地衝了出來,陳朝暉當場捂著嘴向廁所方向奔去。
瓜瓜就躺在書櫃裡,舌頭耷拉著,雙目翻白,全身都已經腐爛,流淌著濃濃的液體。它的主人永遠不可能再和它一起生活了。
這條狗竟然也被關進了書櫃!
四個人捂著鼻子先退出了陽臺,陳朝暉搜腸刮肚地吐了一通,面色蠟黃地過來了。五個人面面相覷,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怎麼可能?我只是做夢而已,怎麼可能是真的?
“我先去把狗扔掉!”姜鵬說著,開始在房間裡四處尋找破布、衛生紙、塑膠袋。
“先彆著急!想被人抓住嗎?”王睿攔住他,“那麼臭的東西,肯定被人發現。你不怕狗主人不管三七二十一先認定你是殺狗兇手,要你償命?”
姜鵬說:“明明是櫃子殺了它,又不是我。”
王睿說:“誰相信你?‘我家的櫃子會自己拿東西’,你想被人抓進精神病院啊?”
這話說得倒也有理。於是幾個人戴上口罩,收拾了狗屍,密密地套了好幾層袋子,打算到深夜再拿去扔掉。
收拾狗屍的時候,姜鵬忍不住說:“幸好這是一條狗,萬一是一個人……”
眾人都不寒而慄。霍柯卻說:“就算是人,你看看那麼小的地方,能塞得進去嗎?”
我聽完這話愣了,只覺得寒氣從腳底一直升到腦門。
那我是怎麼被塞進去的?
我仔細回想那兩個噩夢的情景,自己蜷縮的姿勢彷彿十分古怪,即便是瑜珈高手也不能把關節彎曲到那種程度。
難道我的手腳都被切斷了再放進去的?
身旁,王睿正在指責姜鵬:“你可千萬別亂說,要是裡面真的被塞進一個人……”
要是裡面真的被塞進一個人……這個假設太嚇人了。惟一值得欣慰的是,此事證實丟東西不是由於五個人中的某一個夢遊而起的。那時候所有人都在風景區度假呢。
七深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