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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現敵人出乎意料的強大,林震南才驚怕不已,他回到東廂房中,喝了杯熱茶,心亂如麻,始終定不下神來,走出大門,見兩根旗杆已齊根截去,心下更是煩惱,直到此刻,敵人已下手殺了鏢局中二十餘人,卻始終沒有露面,亦未正式叫陣,表明身分。他回過頭來,向著大門上那塊書著“福威鏢局”四字的金字招牌凝望半晌,心想:“福威鏢局在江湖上揚威數十年,想不到今日要敗在我的手裡。”
此時的他依舊以為敵人是為了報仇而來的,渾然不知一本絕學對武林中人的誘惑。
王夫人站在廳口,左手抱著金刀,右手指著天井,大聲斥罵:“下三濫的狗強盜,就只會偷偷摸摸的暗箭傷人,倘若真是英雄好漢,就光明正大的到福威鏢局來,咱們明刀明槍的決一死戰。這般鬼鬼祟祟的幹這等鼠竊勾當,武林中有誰瞧得起你?”
林震南低聲道:“娘子,瞧見了甚麼動靜?”王夫人大聲道:“就是沒見到動靜呀。這些狗賊,就怕了我林家七十二路辟邪劍法。”右手握住金刀刀柄,在空中虛削一圈,喝道:“也怕了老孃手中這口金刀!”
忽聽得屋角上有人嘿嘿冷笑,嗤的一聲,一件暗器激射而下,噹的一聲,打在金刀的刀背之上。王夫人手臂一麻,拿捏不住,金刀脫手,餘勢不衰,那刀直滾到天井中去。
林震南一聲輕叱,青光一閃,已拔劍在手,雙足一點,上了屋頂,一招“掃蕩群魔”,劍點如飛花般散了開來,疾向敵人發射暗器之處刺到。
他受了極大悶氣,始終未見到敵人一面,這一招竭盡平生之力,絲毫未留餘地,哪知這一劍卻刺了個空,屋角邊空蕩蕩地,哪裡有半個人影?他矮身躍到了東廂屋頂,仍不見敵人蹤跡。
王夫人和林平之手提兵刃,上來接應。王夫人暴跳如雷,大叫:“狗崽子,有種的便出來決個死戰,偷偷摸摸的,是哪一門不要臉的狗雜種?”向丈夫連問:“狗崽子逃去了?是怎麼樣的傢伙?”林震南搖了搖頭,低聲道:“別驚動了旁人。”
三個人又在屋頂尋覽了一遍,這才躍入天井。林震南低聲問道:“是甚麼暗器打了你的金刀?”王夫人罵道:“這狗崽子!不知道!”三人在天井中一找,不見有何暗器,只見桂花樹下有無數極細的磚粒,散了一地,顯而易見,敵人是用一小塊磚頭打落了王夫人手中的金刀,小小一塊磚頭上竟發出如此
勁力,委實可畏可怖。
王夫人本在滿口“狗崽子,臭雜種”的亂罵,見到這些細碎的磚粒,氣惱之情不由得轉而為恐懼,她這才知道福威鏢局這次的敵人有多強大,呆了半晌,一言不發的走進廂房,待丈夫和兒子跟著進來,便即掩上了房門,低聲道:“敵人武功甚是了得,咱們不是敵手,那便如何……如何……”
林震南道:“向朋友求救,武林之中,患難相助,那也是尋常之事。”
王夫人道:“咱們交情深厚的朋友固然不少,但武功高過咱夫妻的卻沒幾個。比咱倆還差一點的,邀來了也沒用處。”
林震南道:“話是不錯,但人眾主意多,邀些朋友來商量商量,也是好的。”王夫人道:“也罷,你說該邀哪些人?”
林震南道:“就近的先邀,咱們先把杭州、南昌、廣州三處鏢局中的好手調來,再把閩、浙、粵、贛四省的武林同道邀上一些。”
王夫人皺眉道:“這麼事急求救,江湖上傳了開去,實是大大墮了福威鏢局的名頭。”林震南忽道:“娘子,你今年三十九歲罷?”王夫人啐道:“呸!這當兒還來問我的年紀?我是屬虎,你不知道我幾歲嗎?”
林震南道:“我發帖子出去,便說是給你做四十歲的大生日……”
王夫人道:“為甚麼好端端給我添上一歲年紀?我還老得不夠快麼?”林震南搖頭道:“你幾時老了?頭上白髮也還沒一根。我說給你做生日,那麼
請些至親好友,誰也不會起疑。等到客人來了,咱們只揀相好的暗中一說,那便跟鏢局子的名頭無損。”
商議好之後,林震南走進帳房,命人寫
帖子去邀請朋友,其實他憂心忡忡,心下暗忖:“遠水難救近火,多半便在今晚,鏢局中又會有事發生,等到所邀的朋友們到來,不知世上還有沒有福威鏢局?”
他走到帳房門前,只見兩名男僕臉上神色十分驚恐,顫聲道:“總……總……鏢頭……這……這不好了。”
林震南道:“怎麼啦?”一名男僕道:“剛才帳房先生叫林福去買棺材,他……他……出門剛走到東小街轉角,就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