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爆射而出,精光閃爍,良久方逝。
細細的感受下體內狀態,林晨發現自己不但體內真氣盡復,且又再精進一層,五官的感覺更勝從前。
從床上長身而起,林晨走到門邊拉開了房門,一股清新的空氣撲面而來,讓人心情大好。
走出門外,林晨便直接朝著磨刀堂而去,昨日與宋缺一戰收穫是如此之大,林晨現在很是期待接下來於宋缺的一戰,這收穫絕對是少不了的。
來到磨刀堂院外,林晨毫不遲疑的踏入了院門之中,穿廊過院,林晨來到了磨刀堂之外。
剛一踏入磨刀堂外的院子,宋缺的身影便出現在了臺階之上。
宋缺左手收在背後,右手輕垂,油然步下臺階,來到林晨身前兩丈許處立定,雙目灼灼生輝,微笑道:“看來道長比我更迫不及待。”
林晨誠懇的一禮道:“某於劍道上遇上了瓶頸,還請閥主加以指點。”
宋缺仰首望天,深邃的眼神精光大盛,一字一字的緩緩道:“有法是地界的層次,無法是天界的層次,有法中暗含無法,無法中暗含有法,所以刀法是刀道,刀意也是刀道,只有刀法刀意貫通相連,臻至無法而有法,有法而無法,才是正道”
林晨思索半響,臉上露出若有所悟的神色。
宋缺臉上露出欣慰的笑意,悠閒地把收在身後的左手移往胸前,手內赫然握有另一把造型高古、沉重異常的連鞘寶刀,當他右手握上刀把時,同時俯首瞧著右手把寶刀從鞘內拔出,柔聲道:“天有天理,物有物性。理法非是不存在,只是當你能把理法駕馭時,就像解牛的庖丁,牛非是不在,只是他已晉入目無全牛的境界。得牛後忘牛,得法後忘法。所以用刀最重刀意。但若有意,只落於有跡;若是無意,則為散失。最緊要是在有意無意之間,這意境你明白就是明白,不明白就是不明白。像這一刀。”
寶刀脫鞘而出,似是漫不經心的一刀劈往林晨。庖丁解牛乃古聖哲莊周的一則寓言,講善於剔牛的庖丁,以無厚之刃入於有間的骨隙****之中,故能迎刃而解。
林晨正處於思索間,哪能想到宋缺竟然會突然動手,不過宋缺氣機一動,林晨便回過神來。
不過宋缺這一刀宛如羚羊掛角,不但無始,更是無終。
忽然間刀已照臉斬來,刀勢封死所有逃路,避無可避,最厲害是根本不知他的刀最後會劈中自己甚麼地方。
尤有甚者,是這重達百斤、樸實黝黑的重刀在宋缺手中使來,既像重逾千鈞,又似輕如羽毛,叫人無法把握,只看看已可教人難過得頭腦昏脹。
林晨手中無名劍拖鞘而出,無名劍隨宋缺的刀自然而然地變化改向。
“當”!
刀劍相交,頓時止住。
一股龐大無比的真氣,從宋缺手中的刀上襲來。
林晨體內真氣運轉,真氣從劍身上散發而出,抵擋住了宋缺真氣的侵襲。
宋缺露出一絲笑意,一邊不住催發真氣,往寇仲攻來,淡淡道:“道長能否從這一刀看出玄虛?”
林晨全力抵抗宋缺的刀勁,只覺宋缺的刀愈來愈沉重,似乎隨時可把他連人帶刀壓個粉碎,當林晨卻又有種感覺,這只是他的一種假象,他的真氣可以完全抵擋宋缺的真氣,但是心中卻偏偏升起一股假象。
聽到宋缺的問話,林晨道:“閥主這一刀於不變中實含千變萬化,似有意而為,又像無意而作,而且給人一種無可抵擋的感覺。”
宋缺臉上露出一絲笑容,猛一振腕,林晨同時也使力,兩人各自被反震之力震退,各自分開。
宋缺左鞘右刀,狀如天神般卓立庭中,全身衣衫無風自拂,神情欣悅的道;“剛才的一刀,才是我宋缺的真功夫,縱使寧道奇親臨,也決不敢硬擋,你卻揮灑自如的擋了,果然,你才是我磨練刀法最好的對手。”
頓了頓,宋缺續道:“你可知宋某人手上此刀的名堂?”
“不知你這把刀到底有何名堂?”林晨搖頭問道。
宋缺雙目電芒激盛,一字一字的道:“這把就是宋某藉之橫行天下,從無敵手的天刀。”
天刀在手,宋缺才是真正的宋缺,天刀宋缺。
此時的宋缺才是拿出了他的全力,此時的宋缺,沒有任何一人敢忽視。
一股強烈的壓迫之力從宋缺的身上散發出來,讓人心生畏懼。
林晨橫劍胸前,朗聲道:“劍名無名,請宋閥主賜教!”
宋缺朗聲長笑,氣勢頓時一變,整個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