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嘮叨了,繼續講我的故事,我似乎在講這些的時候總是喜歡說上幾句廢話,嗯,心裡感慨啊。
話說當時劉賓攙著他娘從拖拉機上下來之後,他娘穿著棉大衣,戴著棉帽子,裹得嚴嚴實實,自己個兒往家裡走去。劉賓站在門口看著我,臉上滿是喜色的說道:“銀樂,俺娘好多了,哎呀,可把俺嚇的不輕。”
“嗯,瞧得出來,在哪家醫院瞧得病?醫生本事可真大。”我點頭說著些家長裡短的廢話,這才顯得親切不是?
劉賓高興的說:“嗨,有啥好不好的,在碼頭醫院看的,到那兒醫生簡單看了看,就先給輸上了液,說的夠嚇人,肺癆病,怕是會要命,得趕緊辦理住院手續。”
他說到這裡止了聲,看樣子是故意不說,吊著我等我問呢,我心裡暗想,老子對這些可不感興趣,不過我表面上還是迎合著他的心意,問道:“呀,這可病的不輕,那咋就又好了呢?”
劉賓這才故作吃驚的說道:“可不是嘛,當時俺爹和我都嚇壞了,誰知道那瓶子藥輸進去還沒一半呢,俺娘就清醒過來了,說這是幹嘛呀,她身體感覺好多了,把醫生叫來一看,你猜怎麼著?根本就沒病,只是感冒而已,那醫院的主任還把俺們訓斥了一頓,說俺們家沒事兒犯神經,來醫院鬧著玩兒呢,哎你說我們吃飽撐的,上醫院鬧這玩兒幹嘛呀?”
“嗯嗯,是你娘福氣大。”我奉承了一句,心裡暗暗的佩服加感激劉賓家的邪物,果然厲害啊,暫且就定它為那隻黑貓,那天晚上也打傷了奶奶廟的黑蛇,將其趕跑了,可見這東西比奶奶廟裡那整天接受香火供奉的物事還要強悍。
想到這裡,我不由得又想起來那團圍繞在拖拉機上方的青煙,有些心悸的抬頭看了一下,不禁大吃一驚,劉賓家院門門頭上赫然蹲著那隻黑色的大貓,足有半大的狗一般大小,正在衝著我吹鬍子瞪眼睛,尾巴筆直的在身後豎立著,像是一根兒旗杆。
劉賓瞧我仰著頭目不轉睛的看他們家門頭,推了推我問道:“銀樂,你看啥呢?”
“貓,黑貓。”我有些呆呆的回答著劉賓的問題,那隻黑貓的雙眼如同碧綠色的寶石一般,閃著綠瑩瑩的光芒,我被那冰冷詭異的貓眼看得渾身直起雞皮疙瘩,可雙眼確像是被貓眼吸住了一般,一眨不眨的盯著那雙碧眼,恍惚中,似乎直覺透入貓的心靈中,抑或是貓的意念進入了我的腦海中一般。
我似乎聽到了黑貓在惡狠狠的警告我不要多管閒事,不要接近它的地盤,不要將它激怒……一種讓我欲罷不能,無論如何掙扎都擺脫不得的吸引力將我的心神牽扯住,牢牢的吸附住,捆縛在了對方的意念當中。這一刻,我並沒有害怕恐懼,只是有種極其難以言表的痛苦感覺,無助,彷徨,孤獨……
“什麼黑貓?”劉賓立刻緊張起來,一把拉住我的胳膊,顫巍巍的說道:“銀樂,你可別嚇唬我啊。”
嗯,在這裡不得不再廢話一段:說真的,後來這些年看恐怖的電影電視和小說看得多了,我每次想起這件事兒來,就忍不住後怕,如果當時……劉賓沒有在我旁邊,劉賓沒有問我話,拉我肩膀一下,我會不會就此沉浸在那隻黑貓夢幻般詭異的眼神中無法自拔出來?後怕中……
是的,劉賓因為害怕緊張而拉住我胳膊的這一下,讓我從怪異的精神恍惚當中清醒過來,那隻黑貓弓起腰衝我齜了齜牙,尾巴一甩,消失的無影無蹤。
我回過神兒來,有點兒手足無措的看著劉賓,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說些什麼了。
劉賓看我瞅著他不說話,眼神也有些呆滯似的,他心裡就更發毛了,緊張的抓緊我的胳膊,小聲說道:“銀樂,你這是咋了?是不是看到俺家門頭上有啥東西了?”
“啊?沒,沒有。”我猶豫著說道:“剛才我在想事兒呢”
“那……那你想啥了?”劉賓忍不住四處張望著。
看著劉賓緊張恐懼的表情,我心裡更加的內疚了,同時也為今天答應胡老四的話而感到自己很英明,是啊,普通人,終究是無法和邪物相抗衡的,逞一時之能,導致的後果將會非常嚴重,人家胡老四雖然手段不夠高明,可依然是有兩下子的人物,就這樣,他都不肯或者是不敢與邪物為敵,我們又憑什麼呢?即便是我真的有仙氣護體,即便是陳金膽大包天,神鬼不侵,可還有其他人啊,這要是大傢伙再有個三長兩短的……
我搖了搖頭,說道:“賓子,你不用害怕,今兒中午的時候,胡老四去俺家跟我了,你們家那東西其實是護著你們家呢,要不然你娘今天病的這麼重,她能好的了?還這麼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