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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你什麼關係吧?”陳金娘衝著我瞪著一雙淚汪汪的小眼睛,“你怎麼也不向著金子啊?金子這孩子老實,你就看著他受欺負也不管啊,你說……”
我心說這不是扯淡麼?你們家金子老實的話,這個世界上還有他媽地痞壞蛋麼?
陳金在旁邊兒也是尷尬不已,哭笑不得,連聲勸道:“娘,娘,您別生氣,我跟銅鎖他娘說啦,讓她中午十二點之前,送過來一千塊錢算是賠償我,不然的話,哼哼!”
“嗯?對對,不送的話,咱們跟她老鄭家沒完!”陳金娘立刻兇巴巴的點頭稱是,然後又皺眉說道:“金子,你要的也太多了點兒吧?咱們不能不講理,不能欺負人啊!”
我耳朵裡嗡一聲,眼前一花,差點兒栽倒在地上。
陳金說:“娘,不多,反正我說了,十二點之前她不來送錢,那就別來了,晚一分鐘我也不要那錢了。”
“幹嘛不要?”陳金娘詫異的問道。
“來的晚了還要錢幹嘛?我把她孫子鄭四毛的腿給打折咯!”陳金冷笑一聲,臉上兇相畢露。
陳金娘點了點頭,說道:“金子,要不……娘去找個人說說去,別把事兒鬧大了,不好,你說人家銅鎖的兒子鄭四毛沒招惹咱,打折了人家孩子的腿,鬧不好,鬧不好還得賠人家錢……”
“娘您就放心吧,哎呀躺下歇會兒歇會兒,剛才氣壞了吧?嘿嘿,別擔心了,我啥事兒沒有,就是破了層皮,沒事兒沒事兒,您看,都不用包紮呢。”陳金連哄帶勸的讓他娘躺在了炕上。
我和陳金倆人急忙去往東屋了,跟陳金娘在一塊兒,真有點兒受不了她那一會兒要發瘋,一會兒又要講仁慈的樣子。
等我們走了之後,陳金娘才有點兒鬱悶的從炕上坐起來,自言自語的嘀咕道:“我幹嘛要躺下?”
……
陳金的傷口確實不算重,銅鎖他娘歲數大了,沒多大力氣,而且陳金這小子皮糙肉厚的,那燭臺砸在他腦袋上,無非也就是劃開了兩層皮,看起來流出來不少血,其實壓根兒就沒多大問題。
這不,自己拿來家裡備著的豬苦膽,從裡面倒出點兒粉末來,灑在上面,用布壓了會權當消毒了,血早就凝固了,連包都不用包。(豬膽,曬乾後內部成白色粉狀物,可止血消毒。)
沒多大會兒,幾個哥們兒就全都來了,訊息傳得太快,村裡人已經十有八九都知道了。
兄弟們一看陳金這小子沒事兒,不像是村裡散播的謠言所說的那麼厲害,好嘛,村裡的謠言說陳金的腦殼子都被銅鎖他娘給砸開了,據說還流出了血,哦不止是血,還有腦漿的,估摸著活不了多久了……於是兄弟們嘻嘻哈哈的挖苦了一頓陳金,說沒想到你陳金小陰溝裡翻了船,讓一老太太給花了,真他孃的丟臉啊!
陳金笑著擺手,不以為是。
接下來,兄弟們也都不走了,等著銅鎖娘那邊兒登門賠罪吧。
不管哥兒幾個心裡是如何想的,現在這個時候,大家都不能走,因為陳金受傷了,假如許老太太家裡人不來賠罪賠錢,不給個說法,那沒轍,一準兒得幹仗了,而幹仗……我們能不參加麼?哥們兒啊!
當然了,我們這幫兄弟心裡真的很有把握,覺得銅鎖他娘一定會來的,起碼,許家的人會來,他們絕對不會輕視陳金和我從廟裡出來的時候,說的那幾句話。
假如那幾句話是出自別人的口中,鄭家的人可以完全無視,甚至說這些話的人還會遭到其他老孃們兒的鄙夷和不屑。不過這話是從陳金還有我的嘴裡說出來的,那可就不能輕視更不能無視了。
村裡人都知道,我們倆愣頭青,尤其是陳金,說的出來,做的出來,這天底下,就他孃的沒有他陳金不敢幹的事兒。
這話絕對一點兒都不冤枉他,去年春天的時候,陳金獨自跟鄰村兒一個比我們還大三四歲的年輕人發生了衝突,當時對方人多,又在人家村裡面,陳金吃了虧,讓人打的都成豬頭了,一句軟化都不說,照樣跟人打的要死要活的,最後竟然好幾個比我們大點兒的年輕人都跑了。
陳金吃了大虧,可又追不上人家,臨回來的時候,對街道兩旁看熱鬧的人說道:“我是雙河村人,我叫陳金,我爹叫陳鎖柱,各位幫個忙,去通知下那幾個人,今天下午都拎著東西去我們家,給我磕頭賠罪,不然我今天晚上找到他們家,讓他們全家磕頭賠罪。”
丟下這麼句話,陳金頂著被人打的腫成了豬頭的腦袋,揚長而去,好像他打了別人,而不是別人打了他。
他留下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