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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抬手,說道:“別,別鬧了,都閃開點兒縫隙,老子,老子快熱死了,透點兒風成不成?”
“哦對對,都讓讓,讓讓……”陳金嚷嚷著往一邊兒閃開,用手撥著其他哥兒幾個靠邊兒站。
薛志剛說道:“雲亮,你們家不是有檯扇麼?你狗日的還愣著幹啥?趕緊去拿來啊,沒看銀樂都熱成啥樣了麼?”
“哦,對對,我這就去拿,這就去拿!”常雲亮拍了下腦袋,也不惱怒與薛志剛罵他,立刻轉身跑了出去。
劉賓和郭超一人拿了把扇子湊到床前給我扇著風,柳雅文紅著臉從劉賓手中奪過來扇子,親自為我扇了起來。
把我美得渾身都輕飄飄的,甚至腳上那劇烈的疼痛感也消失的無影無蹤。
陳金打趣道:“喲喲,瞧把銀樂美的,那臉上的笑容燦爛的,銀樂,是不是不疼啦?是不是想下床跳舞啊?”
哥兒幾個嘿嘿笑著跟著陳金起鬨:
“是啊是啊,要是這樣伺候著,我估摸著銀樂三天就能好咯!”
“什麼啊,今天晚上洞房都沒問題!”
“得了吧你,就他現在這模樣,也就心裡想著夢裡洞房吧,哈哈……”
……
哥兒幾個正鬧騰的歡實呢,我爹板著臉從外面走了進來,沉聲呵斥道:“鬧什麼鬧?”
於是兄弟們都嘿嘿笑著不說話了,我爹看著柳雅文在給我扇扇子,便有些生氣的說道:“兔崽子,惹了禍還讓雅文給你伺候你,雅文,別給他扇了,去堂屋陪你娘嘮會兒嗑兒去。”
“哦。”柳雅文放下扇子,有些依依不捨的低著頭,紅著臉走了出去。
柳雅文走出去之後,我爹拖過來一把椅子坐到了床頭邊兒,板著張臉,掃視了我們幾個一圈兒。
哥兒幾個一看這情況,都曉得要準備批評了,全都尷尬的笑著往牆邊兒站了站,儘量離我爹遠點兒。
“舒坦了不?”我爹扭過頭來看著我,冷哼一聲,說道:“你們這幫小兔崽子,整天就知道惹是生非,這次事情鬧大了,鬧的全村兒都轟動了,你們可出了名了啊。”
“爹,這事兒……”我想解釋下,可不知道該如何解釋,雖然事先就明白這次事情會鬧大,但是我現在並不知道事情鬧的有多麼大,而且……我不知道自己到底昏迷了多長時間,這都過去多久了?隔著窗戶向外看看,現在的時間應該是上午,陽光照在西牆上和堂屋的牆上,應該是上午十點左右。
老爹瞪著我,等著我接著說下去,可我根本不知道該說啥,於是爹冷笑著說道:“說啊,這事兒怎麼著?你們有理了是不?跟我說說都有啥理由?鬧的村裡現在亂糟糟的,你自己也落了這麼一重傷,那天凌晨聽說你受了重傷,昏死過去了,把你娘嚇得哭昏了好幾次,你說你……你……唉!”
爹終於重重的嘆了口氣,我知道,他心裡有火氣,想要打我罵我,可看著我現在這模樣,打也打不得,罵呢,又管什麼用呢?興許罵的狠了,我娘會進來和他吵吵。
見我爹不說話了,陳金往前湊了一步,小心翼翼的說道:“大爺,您別生氣,這事兒是這麼回事兒,俺們本來也不想鬧的,這都怪那個鄭銅鎖他娘,整天和那幫老太太們在村子裡散播我們的壞話,我們可是救人英雄啊,卻落了個壞蛋的名聲,您說冤枉不冤枉?”
“那就該拆廟麼?”我爹生氣的反問道。
“啊,您聽我把話說完。”陳金很理所當然的說道:“您可不知道,咱們村兒出的這些邪事兒啊,可都是這些小廟給招惹來的邪物在禍害人呢,那天我們也是聽了胡老四的話,他說又有邪物進村兒了,把廟拆了邪物就沒地方住了,沒地方住了,要麼就會滾蛋,要麼就會想法子禍害人,等禍害人的時候吧,胡老四就能想法子除掉邪物了。”
“嗯?真是這樣麼?”我爹掃視了一圈其他人。
“對對,是這樣,胡老四說的。”
哥兒幾個紛紛點頭,對陳金說的話給予肯定。
我心想胡老四可真夠倒黴的,他雖然有這麼個意思,可話也沒說的這麼肯定這麼重啊,更何況,他可沒說把廟拆了之後,邪物禍害人了,他就有法子除掉邪物,除掉邪物可是要靠我們所有人一起努力的。
至此,我忍不住在心中長嘆一聲,胡爺爺啊,您老多擔待些,就背了這口黑鍋吧,謝謝謝謝。
父親沉默下來,半晌才說道:“不管怎麼說,你們把廟拆了那麼多,村裡人都在鼓譟著,要咱們幾家掏錢,把廟都給修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