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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好幾口子人,才弄個七八十公分的水缸,口徑絕對不超過六十公分,可胡老四家裡這口水缸,一米多高,口徑得有一米二三,乖乖,這一大缸水,得拎多少桶水才能裝滿啊?我琢磨著八成是胡老四年事已高,平日裡吃完了水,就讓別人幫忙打水,他不好意思經常麻煩別人,所以才弄了這麼一口大缸,弄一次水,就夠他吃上半個多月。
廢話不提,且說水缸弄到屋中間,缸裡頭灌了半缸水之後,胡老四招呼我們幾個上前把薛志剛的衣服給剝了個乾淨,然後抬起來,把薛志剛給扔到了水缸裡。這小子塊頭大,往水缸裡那麼一扔,原先半缸水立刻就浸到了缸沿兒上,水面晃悠著,還流出來一些。薛志剛的腦袋正好露出缸外頭,下巴下面都讓水給淹沒了。看這小子那副大身板窩在水缸裡,我都替這小子難受。
胡老四拎著那半布袋糧食走到缸跟前兒,解開布袋,拿著碗從裡面挖出來一碗白色的大米,倒入了水缸中,接著又一碗,又一碗……一共弄了五碗米,估摸著有四斤左右吧,胡老四這才停下來,把口袋束好,拎回裡間去了。
我們幾個看得一愣一愣的,不曉得胡老四這是在幹啥,陳金說道:“弄這些大米放缸裡頭幹啥?浪費麼這不是?”
“扯淡,那是糯米!”常雲亮立刻糾正道。
“糯米是啥?”我問道,事實上哥兒幾個除了常雲亮,都不知道糯米是啥玩意兒,我們那不種這東西啊。
常雲亮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麼解釋,便說道:“一種大米。”
“操,還是大米。”陳金不屑的說道,覺得自己剛才的話,沒說錯。
常雲亮正要說什麼呢,胡老四從裡間出來了,手裡拿著一截紅頭繩,上面拴著兩枚銅錢,胡老四把紅頭繩系在了薛志剛的脖子上,銅錢落入水中,貼在了薛志剛的胸膛前。
接下來,胡老四從正對著屋門的桌子上拿了幾張符紙過來,站在水缸前嘀嘀咕咕的唸了段咒兒,捏著符紙在半空中一晃,符紙燒著了,胡老四將燒著的符紙一下給按進了水缸中,嗤的一聲輕響,符紙熄滅,一股青煙蕩起,瞬間消失不見,水缸裡浮起一層黑色的紙灰,胡老四抽出手來,於是一些黃色的未燒掉的符紙碎屑也浮了起來,水缸中黑的紙灰,黃的符紙碎屑,看起來髒兮兮的,有些紙屑和紙灰沾在了薛志剛的脖子上,薛志剛雙眼緊閉著,臉色已經開始發青了。
一瞅見薛志剛的臉色,哥兒幾個都嚇了一跳,剛才還好好的呢,怎麼突然間就發青了啊?該不會是中毒了吧?我靠,胡老四施法弄這些符咒,產生副作用了麼?
我急忙問道:“哎胡爺爺,這是咋回事兒?”
“不用擔心,這是屍氣上浮,一會兒就好了。”胡老四鎮靜的回答道。
“屍氣是啥?”常雲亮問道。
“笨蛋,屍體冒出的氣兒,就是死人身上的味兒。”陳金搶著說道。
胡老四笑了笑,說道:“可以這麼說。”
我可沒心思管什麼屍氣是什麼東西,我說道:“竟說些沒用的,胡老爺子,志剛沒事兒吧?”
“對對,薛志剛怎麼樣了?瞧您下這麼大功夫,這小子傷的不輕?”陳金急忙說道。
“嗯,中了屍氣,不過好在並不算重,泡上個把小時,就能把毒給解了。”胡老四淡淡的說道,一邊兒雙手結了個手勢,往水缸中一按,嗨,還真是怪了,那水裡面開始咕嘟咕嘟的冒起了泡泡,胡老四嘴裡碎碎念一番,接著抽出手來,走到一邊兒用毛巾擦乾淨,說道:“行了,你們要是困了,就回去睡吧,那誰,銀樂和陳金留下,我有話問你們倆。”
雖然胡老四的手拿出去了,可水缸裡的泡泡還在一個勁兒的咕嘟著,只是比之前胡老四的手剛放進去的時候那水泡要小上許多,就像是有好幾條金魚,在水底下不停的吐泡泡呢。
劉賓說:“我不困,我就留在這兒吧。”
“我也不困。”
“我得等著薛志剛醒了,才放心走啊!”姚京說道。
常雲亮不屑的切了一聲,說道:“都裝什麼裝啊?直接說想著留下聽聽是怎麼回事兒不就行了麼?真是的。”說完,常雲亮又扭頭對胡老四說道:“我說胡老爺子,這就是您的不對了,一樣是親戚,咱不能兩樣對待,是不?哦,陳金和銀樂倆人就招你待見,我們這幫人就礙眼了是不?”
“我沒那個意思,你看你這孩子,說什麼胡話呢。”胡老四有些尷尬的擺手說道。
“哎我說常雲亮,就你小子那心眼兒多是不?”陳金笑著挖苦道:“你說你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