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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一聲,站在了稻田當中,等著他們先走,可不得這樣麼,狗日的屍蟾身上散發的毒氣萬一被他們再聞到了,還不得毒翻幾個人麼?
眾人不由分說,將陳金和劉賓娘背了起來,匆忙向村中跑去。我在後頭拎著屍蟾,撇著嘴走著,奶奶的,這活兒可真不好乾,臭死老子了。
那隻屍蟾縮成臉盆大小之後,兩隻眼睛也只剩下了玻璃球那麼大,血紅血紅的,惡狠狠的瞪視著我。它越是這樣,我越生氣,奶奶的,你還瞪,老子現在都恨不得殺了你狗日的。
我乾脆將屍蟾放在地上,噼裡啪啦一頓拳腳,那屍蟾卻眯著眼睛好像一點兒都不痛,反倒很享受似的,可我的手腳反而有些痛了。我心裡一琢磨,可不是嘛,這玩意兒它皮厚結實啊!
嘿嘿,我陰笑一聲,奶奶的跟老子面前裝大爺呢是不?我屏住呼吸,將捆著屍蟾還剩下一截的腰帶捏在指頭間,用力的在屍蟾的腦袋上抽打了一下,果然,這玩意兒管用,屍蟾立刻哆嗦了一下,我再抽一下,它有哆嗦一下,眼神時而眯縫,時而睜大,不時的痛苦的呱呱叫了起來,在空曠的田野間,顯得很是恐怖詭異。
終於,那屍蟾的眼神中露出了畏懼和祈求的眼神兒,我得意的笑了,你奶奶個球的,不牛逼啦?
我也不拎它了,直接就是一腳一腳的踢著它往前滾去,像是踢了一隻皮球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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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廟來風 第28章 是非難分走下策
遠處不時傳來兄弟們大呼小叫的聲音,他們在互相鼓勵著替換著揹著陳金和劉賓娘往回走,手電筒的光束時高時低的在夜色下晃來晃去,驚得那樹梢上困了的知了從睡夢中醒來,它們開始不厭其煩的叫喚起來,發洩著心中對我們這幫人的滿腔憤恨。
我獨自一個人踢著那隻被腰帶捆著像只皮球似的屍蟾,在田間的路上悶悶不樂的走著。
“狗日的黑貓!”我嘴裡嘀咕著罵了一句,一腳將屍蟾踢出去好幾米遠,屍蟾不滿的咕呱叫了兩聲,瞪著那雙通紅的眼睛憤怒的仇視著我。
真是考慮不周啊!早就該想到這隻屍蟾會從後面突襲我們的,早就該想到萬一這隻黑貓不管不顧,只是負責看戲的話,劉賓娘會倒黴的……現在可好,陳金和劉賓娘全都給屍蟾毒翻了,這還是哥兒幾個提前得到了胡老四的通知,都屏住了呼吸,不然的話,還不都得讓屍蟾給毒翻倒地啊?
陳金這小子被毒翻了,按說只要我拿著腰帶在他身上放一放,陳金就能夠醒過來,可問題是這條寶貝腰帶現在捆住了屍蟾,而胡老四一時半會兒也沒法子困住屍蟾,所以腰帶挪不開,只有讓胡老四用治療薛志剛的方法再治一下陳金了。
而劉賓娘,一個婦道人家,如今也只有讓胡老四這個半老頭子去費勁,和陳金一樣接受糯米與符紙的治療。
胡老四家好像沒那麼大的缸了吧?再說了,把劉賓娘剝光了衣服扔到水缸裡……劉賓能樂意麼?這有點兒太難堪了吧?
我心裡想著這些亂七八糟的事兒,一會兒就走到了橋頭上的水泵房。
河對面我們那幫人正在河堤口七嘴八舌的嚷嚷著,我心說他們這是幹嘛呢?還不趕緊回去,在這兒鬧騰個屁啊?心裡想著這些,我停下步子喊道:“哎,你們在哪兒幹啥呢?趕緊回去啊!”
沒有人回應我,不過他們的吵吵聲倒是停止了,我不能過去,擔心這狗日的屍蟾再噴出毒氣的話,把哥兒幾個全都毒翻了,那可不是鬧著玩兒的,找缸都是個費勁的事兒。
一束手電筒的光晃悠著往我這邊兒走來,不一會兒,胡老四到了跟前兒,左手捏著符紙,右手拿著桃木劍,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走到我跟前兒之後說道:“銀樂,你得過去說說他們,不聽話啊!”
“嗯?怎麼個意思?”我納悶兒了,我們這幫人裡面,除了我和陳金倆人經常跟你胡老四唱對臺戲之外,其他人都對胡老四蠻不錯的啊。
胡老四嘆了口氣,說道:“這也是個難辦的事兒,我要給陳金和劉賓娘驅毒,就得用水缸,撒上糯米,施法,可劉賓娘是個女人,在我家裡……成何體統?再說劉賓他不樂意啊!”
“哦,還真是不好辦!”我也皺起了眉頭,真和我想到一塊兒了,這事兒確實難辦,我說道:“那您的意思是怎樣?”
“我能有什麼意思啊!唉,要不……劉賓說把他娘抬回家,然後按照我的法子拿來糯米,水缸裡浸滿水,把他娘放進去之後,再讓我過去施法。”胡老四為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