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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抄家呢,各個大呼小叫,滿臉興奮激動的模樣。
等我們把錢甩在了胡老四家的炕頭上,胡老四就傻眼了,直勾勾的盯著那些錢,他確實很需要錢,這玩意兒對於一位八十年代初期的神棍來講,太來之不易了。
讓我們事後一直覺得心裡不安的是,當時我們喝醉了酒,把昨晚上商量好要說的客套話都給忘了,也不顧及胡老四的面子了,大家七嘴八舌,搶著把我們給胡老四錢的真實想法給說了出來。
“得,你說你這麼大歲數了不容易,我們幾個手裡頭有點兒小錢,全是救濟你了。”陳金是這麼說的。
我說:“什麼他孃的救濟,真不會說話,這是朋友間互相照顧呢,胡爺爺,您老是雖然歲數大了,但是,但是咱們這算是忘年交,這不,有錢大家一起花嘛。”
“對對。”常雲亮立刻說道:“這可是昨晚上哥兒幾個熬了一宿下包釣鱔魚賺的,都,都給你了,誰讓咱們,是,是哥們兒。”
胡老四哭笑不得的說道:“亂了,輩分亂了……”
“亂個屁啊。”薛志剛瞪著眼說道:“你還別覺得自己吃虧了,要真論輩分,你還得管我叫叔呢,是不,是不是?”
胡老四啞然失笑,薛志剛說的是實話,真按照村裡的輩分排,他還真得管薛志剛叫叔,可是要從其他家族那裡排過來,薛志剛還得管我叫叔,而我叫胡老四爺爺呢,這不是扯淡麼?……農村輩分就是這麼亂。
劉賓說道:“少扯那些,那些沒用的,我可告訴你胡,胡老,爺爺,咱們這是,這是給你開工資呢,誰,誰也不能白出力,村裡,村裡不出錢,我們幾個出了,這以後你就是,就是有工資的工人了,工資你也照常領了,可你得認真工作,對得起組織,哦不不,對得起我們……”
“嗯,一定要好好幹,不要有思想壓力,思想包袱,哦,這是一個意思……我們都是你堅強的後盾,這個,嗯,還有什麼來著?”郭超不知道說什麼了,扭頭問道:“銀樂,陳金,雲亮,你們仨再接著說說……”
這時候我們仨早就把胡老四炕上的涼蓆兒給抽了下來,鋪在地上,三個人躺在上面呼呼大睡了。
那天下午,我們幾個就在胡老四家裡睡到了傍晚。
一覺醒來的時候,胡老四正揮汗如雨的在桌子旁畫符呢。原先這並沒有什麼,作為一名神棍,他畫符好像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可自從知道胡老四是一個不折不扣的文盲後,再看到他畫符,就覺得有點兒可笑了。
本來我想著自己先醒來的,把其他幾個哥們兒都叫起來吧,可一瞅他們,都擠在涼蓆上睜著眼睛看胡老四畫符呢,而且臉上都掛著一股別有深意的笑容。
得,全他孃的在心裡笑話人家胡老四呢。
既然大家都醒了,我們自然就得商量著今天晚上的事兒了,既然決定了要由劉賓孃親自出馬,去挑釁屍蟾,然後再讓黑貓出於對劉賓孃的保護,而動手幹掉屍蟾。那麼重要的就是勸說劉賓娘,讓她同意晚上去北地稻田裡,這似乎並不難,劉賓娘好說話,而且這麼多年一直病怏怏的,有了這麼一個很可能讓她恢復健康的機會,她肯定願意嘗試,她現在已經沒啥顧及的了,據說有幾次她還自殺過,只是很奇怪的是,自殺失敗,往往都會被人在最關鍵的時候發現,救了她。我琢磨著只有兩種情況,一是她根本不想死,故意做出這些讓人能夠發現的自殺舉動來,也好顯出自己不願意連累家裡人,寧願去死的決心來,從而讓村民和家人都感動,能夠多幫助她。有這種想法,我覺得自己很卑鄙,怎麼能這麼想人家呢?
其二,多半就是那隻黑貓在作怪了,這狗日的東西就是要活折騰劉賓娘,讓她活受罪呢。
對於一個曾經幾次自殺失敗的人來說,好像去冒險對她來說,應該是一件巴不得的事兒,如果這次事兒成功,她就有可能恢復健康,和家人共同享受美好的將來。假如失敗了,也沒什麼,大不了一死,她甚至渴望著能夠死亡。
不過對於我們來講,心裡面多少有點兒不舒坦,萬一劉賓娘中了屍蟾的毒,黑貓又沒搞定,那不是讓她多受一份罪麼?
劉賓對此很是堅定,他對於母親的愛,導致他對於那隻黑貓有著刻骨的仇恨。這麼些年的苦日子熬過來,劉賓從內心裡已經變得有些冷酷,冷靜了,他覺得任何機會都不能錯過,即便是冒險,那也值得去做,畢竟,母親這樣活著,從理性上來講,還不如死了好。
我們幾個覺得有必要一起去劉賓家,共同把這件事兒講給劉賓的爹孃聽,不然讓劉賓自己去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