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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跟邪物幹上了,怎麼說也算得上是除魔衛道了,衛的這個道,應該就是天道吧?這老天爺它就是再不濟,將來咱們萬一幹了什麼出格的事兒,昧了良心了,老天爺記掛著咱的好,總得功過相抵一下,你說是不?”
“那你還想著出去打工?”我疑惑的說道,這小子說這些話,不是自相矛盾了麼?
“唉,要是村裡沒邪物,我可不想在村裡待著了。”陳金嘆了口氣,說道:“你也知道,咱哥們兒在村裡的名聲實在是不好,自從知道了劉賓孃家的事兒之後,我這心裡確實一直不舒坦,總覺得咱虧欠了村裡人許多似的,平日走在街上,就覺得有人在後面對咱指指點點,唉……”
“你害怕了?”我強笑著說道。
“嗯,真有點兒害怕。”陳金這個人很坦然,活的很真實,一點兒都不虛偽,他說道:“說句心裡話,我覺得咱們以前還真夠孫子的,活的一點兒意思都沒有,唉,仔細想想,咱們長這麼大了,幹過什麼正事兒沒?沒有,哦不不,從去年冬天,咱們從奶奶廟裡偷了供肉開始,跟邪物耗上了,幹起來了,這一來二去,惹了這麼多事兒,現在想想,這倒是一件正事兒,怎麼說咱也是除魔衛道,也維護了村中的安寧不是?”
我苦笑著點了點頭,說道:“可村裡有幾個人說咱們對?”
“為啥不說咱對?”陳金反問道。
我怔住了,其實這些事兒在村裡已經有了傳言,可是為什麼村裡人依然不說我們的好?
陳金嘆了口氣,說道:“還不是因為咱們的名聲不好麼?臭名遠揚咯,除非咱們以後徹底改正了,堅持上那麼幾年甚至一輩子,才能抹去以前在村民中留下的壞印象啊。”
屋子裡安靜了下來,過了好一會兒,我才說道:“所以你決定出去打工麼?”
“嗯,好好幹,再也不胡鬧了,過的也沒啥意思。”陳金點點頭。
“那咱們去找找胡老四吧,唉,聽你這麼一說,我也想著出去了,可是再想想老太歲,咱們總得讓村裡安省了,沒了邪物再來了,才能出去啊,留下胡老四自己,我不放心。”我起身向外走去。
陳金跟著我說道:“要是村裡一直不安省,咱們就一直待在村裡麼?”
我怔了怔,苦笑著搖了搖頭,沒有說話,可是我心裡明白,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兒。
……
毒辣的太陽高高的懸掛在空中,耀的人低下頭來都覺得眼花,陽光曬的土路面上滾燙滾燙的,飄起兩尺多高灰濛濛的塵土,半空中的空氣,都被曬得猶若實質般,肉眼都能看到空氣的流動,一層層的像是水流的波紋。
我和陳金倆人走在巷子裡,雖然倆人都是光著膀子,穿著大褲衩和脫鞋,可走到巷子口的時候,依然是熱的汗流浹背。
巷子口挨著渠邊兒,有一棵粗大的柳樹,枝繁葉茂,遮擋住了陽光,樹下一片巨大的樹蔭。
我們倆走到樹蔭底下,一屁股歪在幾塊兒磚頭上坐下,這是平日裡別人乘涼時坐的地方,早就擺放的整整齊齊了。陳金掏出煙來,遞給我一支,倆人點上抽著,皺著眉頭仰起臉來,看著透過樹蔭灑下來的斑駁的陽光,這狗日的天氣,真熱啊!走了這麼一小段,我們倆都有些懶得再往胡老四家裡走了。往胡老四家走的話,還得走上好一段沒有樹蔭的路,要面對著太陽的直射,乖乖,我的膀子都曬疼了。
正在我們倆有些迷糊的坐在樹下乘涼的時候,劉賓和弟弟劉民從他們家巷子裡走了出來。
劉賓一見我們,便露出有些牽強的笑容,說道:“喲,你們倆在這兒幹啥?”
“涼快涼快唄,這狗日的天氣快把人熱死了。”我笑著說道。
陳金掏出煙來甩給劉賓一支,問道:“哎,你這是拎著民子幹啥去?”
“嗨,這小子嫌天熱的難受,要去河裡洗澡呢,這不,我有點兒不放心他自己去,跟著來了。”劉賓疼愛的摸著弟弟的腦袋。
“扯淡,有啥不放心的?民子今年十三歲了吧?”我笑著招手讓劉民走到跟前兒,拍了拍這小子的屁股,對劉賓說道:“你別管的太寬,咱們八九歲的時候就偷偷揹著爹孃去河裡洗澡了,人家都這麼大孩子了,還用的著咱們管麼?”
“就是,我們那幫人整天都一起去河裡洗澡,就你,不讓我去!”劉民瞪著眼氣呼呼的說道。
我和陳金都皺起了眉頭,心說這不是胡鬧麼?劉賓什麼時候管的這麼寬了?
“你知道啥?萬一出點兒事兒怎麼辦?你讓我這個當哥哥的咋辦?”劉賓怒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