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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長根在旁邊兒拉著老婆的手,唉聲嘆氣的勸慰著:“超他娘,讓你受苦了,唉,這是咋的了?”
“我,我哪兒知道咋回事兒啊,睡著覺呢,就覺得有人打我,可我想醒呢,沒醒過來,這不,銀樂這個小兔崽子拿針扎的我疼死了,這才醒過來,你們幹啥捆著我啊?”郭超娘好像剛發現有些不對勁兒,怎麼這麼多人擠在自己家裡,而且……還有許老太太那麼老幾位!還有胡老四!郭超娘害怕了,顫顫巍巍的說道:“這,這是……俺中邪啦?大叔大嬸子們,你們都在這兒……”
陳金猛點頭,搶著說道:“是啊是啊,嬸子,你讓黑狗精上身了。”
“啊?”郭超娘嚇得一個哆嗦,似乎不敢相信,扭頭四下裡看著眾人的眼睛。
眾人的默然點頭,證明了陳金的話,於是郭超娘哇的一聲大哭了起來:“我的命好苦哇……這往後的日子可怎麼過啊?養個雞鴨讓東西給禍害死,兒子也讓人差點兒打死,這髒東西又來禍害我啊……老天爺啊你開開眼……”
哭聲撕心裂肺,訴苦的聲調抑揚頓挫,極有韻律感,極其的煽情。心軟的人聽了都忍不住要掉下淚來,心腸硬的,也會唉聲嘆氣,巴不得能夠幫她分享痛苦……
這可不是我吹牛誇張的,在俺們那農村裡,直到現在,這種訴苦痛苦的調調,還廣為流傳,傳染?反正沒有一絲要凋謝的跡象。這中功夫,沒有在農村土生土長的身世,你是絕對學不來的。古有琴聲感人落淚、一曲催斷腸等等典故,如今也有歌曲音樂讓人聽後捶胸頓足,淚如雨下……可你有見識過這種能信手拈來,卻又是如此若山間流水般潺潺動人撕心裂肺的哭聲麼?
我也很奇怪,為什麼我們這塊兒的婦女們就有這種天賦。
不扯這個淡了,就說當時郭超娘哭的讓人擔心她斷了腸、斷了氣兒,依然毫不停歇,大有聲勢逐漸浩大的跡象了,幾位老太太便趕緊上前將我們幾個老爺們兒扒拉到一邊兒,然後開始溫言細語的勸慰起來,順便很盡職盡責的開導著郭超娘趕緊去奶奶廟上燒香磕頭祈福,求玄母娘娘保佑……
我和陳金漸感無趣,胡老四悄悄的拍了下我們倆的肩膀,示意我們倆跟他先出去一趟,我和陳金納悶兒,不過也沒拒絕,點頭跟著胡老四走了出去。
院子裡已經再次聚集起來好些個村民了,他們嘀嘀咕咕興致勃勃的談論著這事兒,看到胡老四還都投來欽佩的目光,可一觸到我和陳金的眼神兒,立馬就躲躲閃閃。
胡老四並沒有往郭超家外頭走,而是走到了西牆角處,招呼滿頭疑問的我和陳金過去,才低聲問道:“上午讓你們在老爺廟那兒乾的活兒,妥了沒?”
“妥了。”我點頭回答。
“哦,那就好,那就好啊!”胡老四點了點頭,說道:“今晚上咱們都到老爺廟那兒守著,銀樂,你……帶上那個東西。”胡老四中間斷了一下,衝我使了個眼色。
我怔了一下,才想到胡老四指的是那個三角金疙瘩,他是突然想到不能讓陳金知道,才沒直接說出來。我心想這都得帶上那東西了,兄弟們還能看不到麼?你還不如干脆說那是你的東西呢,真他孃的扯淡!嗯?難道那東西對收拾白狐子精有用?可是……那東西他孃的炸了,成了好幾塊兒了啊。我苦笑著搖頭說道:“胡老爺子,那東西,它,它崩了,成了好幾塊兒了。”
“啊?”胡老四大吃一驚,“怎麼會崩了?發生什麼事兒了?”
陳金在旁邊兒聽得一腦袋霧水,用胳膊肘撞了我一下,問道:“銀樂,啥東西?”
“去,你不知道。”我推了下陳金,然後對胡老四說道:“這本來就是要去找您,跟您說說這事兒呢,這不是半路聽說郭超娘讓髒東西附身了,就趕緊跑來看看。”
“別說這些,到底發生什麼事兒了?那金疙瘩怎麼就好好的崩了?”胡老四面色很是焦急。
第二卷 冬日寒 第33章 倆人就是說不到一起
看胡老四的樣子,我自然也明白這事兒非同小可,也就不再廢話,趕緊壓著嗓門兒嘀嘀咕咕的把我們幾個上老磚窯找白狐子精,又和白狐子精幹了一架,老磚窯都塌了,回到家裡那金疙瘩就炸了的事兒,通通告訴了胡老四。
聽完我的話,胡老四驚得眼睛瞪得老大,嘴唇一抖一抖的,就是說不出話來。
半晌,胡老四才大口大口喘著氣結結巴巴的說道:“你們,你,你們簡直,簡直胡鬧啊,誰,誰讓你們自作主張,去,去找那白狐子精啊!這簡直,簡直……”
陳金最是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