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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了那些折辱,自此一蹶不振,也曾經想讓生活回到原位,去找自己的親媽,好不容易才鼓起勇氣登門,卻看到自己的親媽和那位回到黎家的黎柔母女情深的場景,大受打擊後,又偷跑回過黎家,然而父母都不在,已經改名黎柔的李柔“招待”了她。
“你已經享受了二十多年不屬於你的東西,你還有什麼不知足的?你該不會還想回我家吧?爸爸媽媽是心軟,但如果我是你,但凡要一點臉,就不會再和黎家再有任何牽扯……你別怪我話說的難聽,我只是不忍心看到爸爸媽媽受煎熬。”
“黎晚”屈辱萬分的離開了黎家,萬念俱灰,覺得自己被世界拋棄,回到自己租住的小公寓後,吃了安眠藥一睡不醒。
嘩啦啦啦......
洗手盆裡的水裝滿了,黎晚關上水龍頭,俯身把臉壓進水中,她洗了把臉,直起身來看著鏡子裡的自己。
“黎晚”的長相和黎家父母並不相似,二十二歲的年紀,沒有化妝也白嫩水潤的巴掌臉,一頭令人豔羨的烏黑濃密如海藻般茂盛的長髮,兩道彎眉下,則是一雙微微泛著紅的、溼漉漉的桃花眼,鼻子小巧挺翹,飽滿豐潤的唇瓣帶著自然的紅色,一張臉挑不出半點瑕疵,哪怕是自認見過不少美人的黎晚也不禁感嘆這個世界的自己的確有一副好皮相。
“黎晚”的親媽沒有虧待過黎柔。
反而含辛茹苦傾注心血將她養大。
“黎晚”也並沒有錯,當年的失誤並不是誰刻意造成,如果在她自己的家裡長大,也不一定會長成這樣驕縱傲慢不可一世的性子,“黎晚”也沒有貪圖過黎家的富貴,她最想要的只是誰能給她一點愛,歸根結底,黎柔和她都是受害者。
但很顯然,黎柔並不這麼認為,她憎惡“黎晚”。
並不在乎將“黎晚”逼入絕境。
黎晚長長的嘆出一口氣,凝視鏡子裡的自己,溼漉漉的桃花眼裡分辨出幾分沉靜清淩,輕聲說:“我會好好活的。”
黎晚從浴室走出來,面對滿室凌亂光線昏暗的公寓,走到窗邊,把遮的密密實實的窗簾刷的一下拉開,屋外熾烈的陽光直晃晃的照過來,光線昏暗的房間頓時大亮。
黎晚眯了眯眼,隨即推開窗戶,風頓時灌了進來,她閉上眼,深深地吸了口氣,再緩緩吐出,感覺把胸腔裡的濁氣也一併吐了出去,然後睜開眼,把頭髮一紮,左右的袖子一擼,開始大掃除。
兩個小時後,原本雜亂不堪的小公寓頓時煥然一新,所有的雜物都被收納的整整齊齊,黎晚出了一身的汗,衝了個澡,拉開衣櫃後,忍不住面露難色。
“黎晚”的審美實在和她相去甚遠。
“黎晚”回國的行李不多,就帶了六七件衣服。
黎晚隨便拎出一件衣服,是一件低胸吊帶小背心,上面還綴滿了亮閃閃的小亮片,衣櫃裡的牛仔短褲不是短到讓黎晚懷疑能不能完整的遮住臀部,就是又短又破,不然就是露出整個背的連衣裙,布料少得可憐。
黎晚回想起那天“黎晚”從國外回來,就是穿著那條露出整個後背的連衣裙畫著濃妝,站在衣著簡單素淡,氣質落落大方的黎家親女黎柔面前,那對比簡直慘烈。
黎晚挑挑揀揀,好不容易才挑出一件上面印著誇張卡通圖案大的能塞進兩個她的黑T恤,再換上一條“破破爛爛”的牛仔短褲,衣襬長到能蓋住褲子,看起來像是下半身什麼都沒穿,但勉強也能夠出門了。
黎晚把洗衣機裡的被套床單取出來,拿上鑰匙關了門去天台晾曬。
正值盛夏,推開天台的鐵門,撲面而來就是一陣炙熱的熱風。
天台上拉上了一條條晾衣服的線,已經晾了不少的衣物和床單被套在太陽底下暴曬。
黎晚晾好了床單被套,沒急著下去,而是走到天台邊,雙手搭在天台欄杆上,彎下腰,在盛夏炙熱的陽光下愜意的享受著撲面而來的熱風。
她都不記得多久沒有曬過太陽了。
不知道是不是“系統”的控制,她晚年的記憶似乎變得很模糊,反而是年輕的事情記得越發清楚,但是那種很久很久沒有曬過太陽和生命力逐漸從身體裡流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