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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後援。真正出大力的人是梁士詒這樣的人,背後有交通系等黨派做後盾。
純粹的幕僚方面而有北洋背景的人是于式枚、傅增湘、楊士琦等。楊士琦是自始至終參與策劃的人。于式枚長於辦公事,他先前就是李鴻章的幕僚,當光緒最後幾年,預備立憲期間,他認為認為中國固有的成法,有的跟立憲制度相符合,不宜一概否定,要算是有見解的。辛亥革命後,于式枚在清史館擔任纂修,因為袁世凱早年向他請教過學問,所以所謂幕僚,還是袁世凱主動,而他則較為消極。傅增湘是學者,帝制醞釀期間,他是約*議議員,多辦文教之事,私底下與袁氏糾葛不深。楊士琦也從李鴻章幕中出來,他曾協助袁世凱迫清帝退位,帝制期間他多有貢獻,徐世昌出任國務卿後,楊士琦較梁士詒更為得勢。
狐狸和獅子:北洋系的幕僚(10)
至於他的秘書班子則由夏壽田管理,夏氏和袁克定親暱逾常,他善於揣摩楊士琦、段祺瑞等老派人物的心理。他和袁氏父子關係很深,帝制機密無所不知。這個夏壽田的父親以前當過江西巡撫,和袁世凱的關係很好。他到袁世凱身邊參與策劃就是他的老鄉楊度介紹的,張國淦把他看作晚輩,認為他是一個不可多得的好幕僚。
到了帝制揭曉之日,夏壽田參與機要,氣焰囂張。當時滇軍和川軍開戰,夏壽田即密切注視,指點規劃,袁世凱也將他的策劃意見交給參謀處,再電報發給前線,袁世凱認為夏氏頗有韜略,就是一些老軍事家也不及他,但是張國淦認為夏氏純粹一個軍事外行,作戰計劃有不少可笑的地方。不過,貫穿整個帝制運動,夏氏都承認自己最為賣力。跟那些今天趨附,後天推諉的人自有天壤之別。
袁世凱謀國成功,中國還有一個重建王朝的機會,楊度等人的心思在此。確有當朝太子,捨我其誰也的樣子。他們是一群早已喪失夢想能力的卑俗的實用主義者,他們的心只能聽懂現實厲害權衡的召喚,認定在權力鬥爭中,只有勝負,沒有公平。國家權力成贓物。小偷可能受到懲罰,因為他偷的東西不夠大;大偷必定得到獎賞,因為他偷到了懲罰別人的手段,即國家權力。可惜,這也成了南柯一夢。
一代梟雄之龍威與膽略,問題是恰遇辛亥志士那一撥學問操行冠絕一時的團體,楊度等人的心思就大顯蠅營狗苟了。說得通俗點,*的“牌坊”不要了,甩開膀子當君主制“婊子”;民智已開,他們的策劃機關算盡,終於沒有指望。楊度是否感到有點生不逢時,辜負了他的平生所學。
李鴻章臨逝前力薦袁世凱,他在遺折中附片奏聞:“環顧宇內人才,無出袁世凱右者。”
黃興論袁世凱:袁並不是一個強人,他僅是一個專制的、狂妄的、叛國的*者。他為了一己及其親屬的權力,而無所不為。(《黃興年譜》1914年7月15日)
袁世凱仇視異己,反對帝制持非議者,他都加以羅織打壓。他在小站練兵時,曾納杭辛齋為幕僚。一日閒聊天,辛齋說,慰亭,將來你必做皇帝。袁世凱笑道,我若做了皇帝,必先殺你。到了洪憲公佈,辛齋往南方走,被捕於三元店。因在獄中遇到研究易經的高人,此人知道他的受刑的日期,後果然。出獄後多方搜求易學著作,達三百餘種。(《洪憲慘史》64頁)
幕僚須有識、有德、有學問眼光,還須有品。這也是一個做成事的要件之一。
汪榮寶的父親汪鳳瀛先生,當籌安會甚囂塵上之際,作有《致籌安會與楊度論國體書》,斥責他們以國家為兒戲,這是反對改變國體二大至文之一。
他的文章即請張一麐轉交袁世凱。張一麐閱後,著實捏一把汗。說,公不畏禍耶?汪先生答,我寫此文,即已預備到軍政執法處授首!張一麐說,老輩正直敢言,我輩真要愧死。
他之所以以一幕僚資格,反對袁世凱稱帝,也因此種精神的感染。
所以到了洪憲末年,商議取消帝制時期,袁世凱悔恨交加,招張一麐深有感慨說道,我現在曉得閣下真是淡於功名、利祿、官爵,這些年沒有一個字言及官階奉給,可是那些首鼠兩端的人,前日推戴,今日反對,比比皆是。“我歷事時多,讀書時少,咎由自取,不必怨人,誤我事小,誤國事大,當國者不可不懼哉”!(《洪憲紀事詩本事簿注》第三十一首)可見對他身邊不同型別的幕僚,他的心中自有一杆秤。
狐狸和獅子:北洋系的幕僚(11)
在古德諾號召下,1915年8月14日,楊度串聯孫毓筠、李燮和、胡瑛、劉師培及嚴復,聯名發起成立籌安會。六君子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