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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凱,將他放逐田園。這兩年中,張一麐轉到浙江巡撫增韞那裡做幕僚,他精心撰構的稿子,增氏總是改來改去。一天兩人便吵起架來,張一麐在憤怒中吼道:“項城從未改過我的稿子,你不配輕易改動。”
辛亥革命爆發,袁世凱又被清政府啟用,張先生又回到他身邊。
1914年的時候,袁氏打退了黨人的二次革命,實力雄固,當時已有人傳說帝制之議。袁世凱曉得他的幕僚中盡有耿介明理之士,乃作灑脫狀對張一麐說,你想啊,革命黨人,瀰漫全國,恨我徹骨,我怎能做稱帝這些傻事呢!你要相信我!但他另一面,卻唆使外人如古德諾、賀長雄,以及籌安會那一班人打造輿論,欲使既成事實。老袁外粗內細,也是自作聰明,幕僚態度明示之前,他就可以根據平時的性格、做事風格判斷出對方將有何立場,因此他都是看人說話。
到了籌安會大造輿論,帝制隱然在望的時候,張一麐曾長跪不起,予以諫阻。袁世凱又來一番虛情假意,並說他不願武人干政,但你們這些文士說話太多,武將們將對你不利!到政事堂開會之機,張先生站起來慷慨陳詞,倪嗣沖怒目相向,並將手槍拔出來往桌上重重一拍,情形相當尷尬。倪氏是袁世凱手下的武將,一個不第的舉子,行事相當莽撞。徐世昌站出來勸說,雙方才下臺階。事後,袁世凱調他做教育總長。
到了抗戰軍興,張一麐先生憤而欲組老子軍,和日寇拼命。1943年,他逝世於國民參政會參政員任上。
孜孜不倦的洋高參
早在1903年,端納就在香港《德臣西報》社任副主筆,還曾在廣州求見總督張人駿。端納縱談天下事,張氏異之,當即聘為不拿報酬的外圍幕僚。
他想見中山先生,卻先見到了胡漢民。鑑於他的人際關係,訊息來源廣泛,幾家西方大報聘為駐華記者、主筆。
辛亥革命後,端納協助伍廷芳工作。中山先生回國後與之暢談,甚為投契。他參加孫中山大總統就職典禮,並向海外拍發了電訊。端納在未生火爐的寒室內用打字機擬稿,手腳都凍僵了,汪精衛、溫宗堯在一旁參與修改,經過反覆的字斟句酌,“這份檔案連一個逗號也沒有動就(被孫中山)簽字了”。這份宣言送交各國駐華使節,一個新國家誕生的宣言就此傳遍了全世界。這實際上是*臨時政府的政治、外交綱領。
1915年1月,日本提出滅亡中國的“二十一條”,袁世凱承認之以作為日本支援他稱帝的條件,此事極端機密。端納從財政總長周自齊處下手,又找到袁世凱的英文顧問,竟將該檔案的英譯本獲取,公諸於世,引起西方列強的嚴重關注。
他後來又成為蔣先生的顧問,抗戰軍興,他和宋美齡組建了外宣班子,撰寫宣傳信件。他因揭露南京大屠殺等日軍暴行,被日本列入黑名單。
太平洋戰爭爆發,他從海外返回中國,不幸在菲律賓被日本人拘捕,機緣湊巧,竟未被發現真實身份,戰後在珍珠港美國海軍醫院的病榻上,他口授往事及自己生平經歷。友人錄音、記錄、整理,用以撰寫端納的傳記。在談話中,端納發表了對中國時局的看法:馬歇爾調停內戰不會成功,國共雙方勢同水火,決不會和平共處……後來的政局發展果然印證了端納的預見。
他對日本軍國主義擴張的野心,很早就有認識,並譴責其侵略本質。他觀察世界政治問題,具有獨到的先見之明,日本人銜恨不已。他說,當你和日本人打交道時,不論是商人還是外交官,你們做成的交易不會比同娼妓達成的交易好多少。娼妓可以答應給你歡樂,但她的吻會把你給毀了。
他在西安事變中充當調停人。他的回憶強調幾點,諸如:兵變是楊虎城發動的,張是替楊承擔責任;以何應欽為代表的親日派,極力企圖炸死蔣介石,趁機奪取軍政大權;端納一再告誡張學良,此時若殺掉蔣介石,中國必然大亂,這隻對日本有好處;張學良主動要求隨蔣去南京,目的在於證明自己是出於愛國,指控他搞兵變和謀殺完全是無辜的。應該說眼光看深一層,頗為精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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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戰烽火的澆鑄之一(1)
自從“九一八”日本軍閥佔了我東北三省,更隨時在北平、天津、上海製造事端,以為威逼侵略的藉口。凡是中華男兒,稍有人心者,無不悲憤填膺,有寧為玉碎,毋為瓦全,誓與敵偕亡的情緒,恰如一座即將爆發的火山。
幕僚眼光與戰爭態勢
中國抗戰軍興以來的頭兩年,美國對日政策只是忍讓和妥協。當時美國對日出口總額中,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