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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未謀面,其所以指名請調,系鄭洞國在廬山受訓時向陸大同學徵求推薦之故。
隨後即在保定城北與日寇展開激戰,敵之裝甲列車接踵而至,外壕並不發生作用,經苦撐一晝夜,日寇進佔西關車站,此時關麟徵及所率第二十五師與守城部隊失去聯絡,鄭洞國等人正在南門城下,遲疑不決,時機緊迫,舒適存乃提出詢問:“反攻則無兵可用,如要殉城,就當入城死守;如果不願被俘,則唯有自殺,否則就該乘機自動撤退,以全實力。”於是部隊撤出保定城。 電子書 分享網站
參謀生涯的最後作業(3)
撤退後轉往河南唐河、安陽一帶,試圖與軍長關麟徵會合。舒適存對抗戰前期戰略戰術的檢討:“抗戰初期,前方將領對長期抗戰之最高決策,並不十分了解,往往以有限兵力佔領廣大正面,既不作持久扺抗適時撤退的打算,也不作孤注一擲的決戰,除奉行上級命令外,無所作為,在技術上也非常幼稚,陣地佔領,總是高據山頂,機關槍不知用於斜射側射,故有‘內戰內行、外戰外行’的笑話,直到南嶽會議後才逐漸改進。”
臺兒莊之役,他率部參戰。他注意到各部隊的措置,容易遭日軍各個擊破,立即建議要迅速佔領運河南岸,但關麟徵認為這與統帥部命令不合,頗感遲疑,他即建議一邊報告,一邊佔領,為關氏採納。同時以無線電令第六旅與棗莊、臨城間之湯恩伯軍團聯絡,相機由津浦路東側向韓莊以東地區歸還,部署初定,日軍已到達運河北岸展開炮擊,國民黨軍隊得憑運河之阻,堅強抵抗,遂得確保徐州,而有臺兒莊之捷,稍遲一步,則徐州不保,何有臺兒莊之戰?另外棗莊、嶧縣間的大量部隊,亦將陷於困境,故前方將領看破戰機,獨斷專行,實有必要。
戰略智慧的顯現
臺兒莊會戰末期,第二師由棗莊一帶轉至邳縣東北地區,繼續與敵周旋,當初到邳縣之夜,舒適存就覺得後有運河之阻,僅靠鐵道橋交通,不僅人馬透過不便,一旦被敵機轟炸,危險更大,於是建議師長派工兵連星夜馳赴碾莊圩東側架設浮橋,以能透過人馬及載重汽車為度,該連以一晝夜的時間,就地徵發民船木材,並用木船連線,上敷粗厚樹條及木板,加蓋泥土,車馬通行無阻,而後在運河東北地區之強大兵團賴此橋得以撤出徐州戰場者,達十餘師之眾,抗戰勝利後,他看到日軍記載,亦甚贊國民黨軍隊逸出戰場迅速而出於意外。
舒適存認為,戰地交通至為重要,當時之即興式的架橋,貢獻甚大,包括後來之徐蚌會戰,黃百韜兵團由新安鎮撤回徐州時,因透過運河鐵橋,擁擠混亂,人仰馬翻,而有碾莊圩之敗,同一地點,同一情況,而結果迥異,殊堪玩味。
1939年12月中旬,崑崙關之戰爆發。中日雙方主戰部隊都是各自的王牌:日方主力是參加過臺兒莊戰役的板垣徵四郎舊部,自號“鋼軍”的第五師團;中方主力是當時德式裝備戰力精良的第五軍。
崑崙關之戰,日軍一個旅團被全部殲滅,中村旅團長戰死,為抗戰八年中最成功的攻擊之一,此時舒適存是新編第五軍榮譽第一師副師長兼參謀長,親與此役。此前,關麟徵軍長曾想調舒適存為參謀長,派人來徵求他的同意,他因與第二師前師長鄭洞國有約在先,一有新職隨調隨往,所以對關麟徵的盛意,只好婉辭。未幾,鄭洞國被派任榮譽第一師師長駐零陵,調他前往,關氏曾寫信送行,有“兄之去,有古義士風,欽敬之餘,尤使弟愛才難捨”之語。
榮譽師是由傷愈士兵撥編而成,打仗有經驗,統馭較麻煩,舒適存到職後,由於師長的信任,悉心策劃,銳意整頓,在訓練方面,革除舊的形式主義,側重戰鬥訓練,經過六個月的時間,推上崑崙關戰場。
崑崙關西南的羅塘高地,為敵重要據點,配有輕重機槍多挺,迫擊炮多門,足以瞰制公路兩側,進攻不易,如能攻下這一要點,則戰局大有希望。書包 網 。 想看書來
參謀生涯的最後作業(4)
舒適存受命至仙女山陣地策劃攻略該據點,由第二團(團長汪波)抽出一個營的兵力,擔任攻擊,預定黃昏攻擊開始。“汪團長意欲展期至明日,俟接防部隊到達,再行攻擊,我以時機緊迫,決心不宜變更,堅持儘可能地抽調,有多少,算多少,就是不足一個營,只要有兩個連也就可以了。這樣,汪也只好勉強照辦,要算排除了第一障礙,等到下午4時,與我直協的炮兵,因敵機低空盤旋,久久不去,又以不能射擊,請求改期,我的答覆是決不改期,請立刻完成射擊準備,等到黃昏時候,敵機必去,炮兵待命發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