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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說八道。”
重陽抬眼瞄了端午一眼，抬起腳就揣上了他的腹部，突然被攻擊，端午沒有防備，重陽這一腳將他直接踹下了床。
只聽得落物聲響，端午一陣哀嚎。
重陽笑了，“你不想當兒子，就不要把佩劍亮出來，既然亮出來了，就不要胡說八道危言聳聽，劍會哭的。”
門外敲了數聲，紅蓮像往常一樣推門而入，本來吧，她以為重陽還睡著沒醒，敲門只是出於禮節，沒想得到回應。這一開門，她就見到了端午從地上爬起的一幕。
“抱歉。”
紅蓮要退出去，端午輕咳一聲道：“不用出去了，進來。”
紅蓮真不知道端午在這裡，昨晚端午去了望梅樓，她以為他會一直在那關注梅園的動向。誰會想到一大早他就出現在夏閣了。
紅蓮想到了什麼，說：“老爺，小廝回稟說梅園有一位還活著，不知怎麼處理？”
“還有活著的？誰？”
“燕南十六騎中的一個。”
也是這時，有小廝匆匆而來，在門外有些氣喘地喊道：“午爺，有訊息過來了。”
端午臉上的嚴肅一逝而過，起身拍著睡皺了的衣服，笑著說：“為夫有事去一趟，小娘子好好待著這，這次可別亂跑了”
端午跟著小廝離開，重陽望向了紅蓮，問：“梅園那邊如何？”
那口氣儼然就是當家主母的口氣，紅蓮頷首低眉道：“除去身在事外的四人，倖存一人，其餘無活口。”
“身在事外的四人，哪四人？”
“天機樓的木展如，南院七墨中的墨劍墨棋兩人，善藥房的陸高傑。”
重陽瞭然，又問：“你進來何事？”
“昨夜夫人睡下，老爺怕吵醒夫人，沒讓奴婢們收拾房間。這一室雜亂夫人醒來看到又不好，奴婢是來收拾房間的。”
一地染血的布，那一臉盆的血水也還在，桌上瓶瓶罐罐，還有染血的針線，很亂。
昨晚重陽好不容易睡下，傷口那麼疼，也不可能睡得深，端午就直接讓人下去了。現在紅蓮過來，她一個管事的親自來收拾，態度很謹慎。
“你忙吧。”重陽說著起了身。
她這一動，紅蓮就緊張了，重陽解釋道：“我去看看浴室的那位。”
重陽這時才發現她的衣服並沒有換，還是昨晚那身衣。
紅蓮忙從衣櫃裡拿出了乾淨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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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八方閣現
幾次在這夏閣醒來，都會換身衣，重陽下意識以為這次又要換了呢。
昨夜流了一身冷汗，穿著這身衣實在不舒服。紅蓮伺候著重陽換了衣服，既然重陽已經醒了，紅蓮也就叫了侍女進來。
那床被子被拿走了，重陽跟端午都是直接穿著衣服躺進去的，身上的塵土難免沾到上面了，何況被上還沾了重陽的血，肯定要換新了。
洗臉漱口，重陽沒有任何不適地被當做貴人伺候著，紅蓮為重陽梳頭時，重陽說：“我待會自己出門，你們不用跟著。”
既然被當做貴人，貴人身側都要跟著幾個使喚丫鬟，重陽不需要。
整理完畢，紅蓮恭恭敬敬送重陽出去，按照吩咐沒有跟上去。重陽幾次失蹤讓她知道，重陽要走的話，她們這些人肯定攔不住，也就沒有跟著的必要了。
重陽一路走來，僕役見到她紛紛退到一旁行禮目送她走遠。
……
董仲秋昨夜躺著的那桶水由棕色變成了全黑，跟墨似的，還散發著腥臭，有了吩咐侍女沒有把這桶水處理掉，等到重陽到來將一瓶藥水倒進去，墨色的水慢慢變成了藍色，底下沉澱了一層的黑色不明物。
“將這水倒了吧。”水裡有毒，必須處理過才能倒掉，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重陽來到隔壁，煙霧繚繞的房間裡，侍女照她的吩咐在藥浴水冷後搬出董仲秋，讓他平躺著，房間焚上藥香，緊閉門窗，侍女都有好好照做。
床上董仲秋面色蒼白地躺著，呼吸很微弱。把了脈，檢視了董仲秋的情況，重陽輕語道：“我能做的就這麼多了，你能不能醒就看天意了。”
末了加了一句：“我能不能知道真相也看天意了。”
“幾位請在外等候，待我稟報夫人。”接著屋外就傳來了叩門聲，“夫人，有幾位來看望董老爺。”
“屋內燃著藥香不便頻繁開門，也不便人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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