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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今日你之表現,卻叫朕欣慰。朕欲將你立為太子,以作標榜,你卻視朕如洪水猛獸,實在叫朕心涼。景兒,聽朕的話,過來。”
雲王的臉色白了幾分。
他的父皇是個什麼性子,他早該知道。自己欲要逼宮,很顯然也是失敗了,失敗了之後還能因禍得福得到太子之位?
這樣的謊話,怕是三歲孩童也未必會信。
何況,剛才父皇開口叫的是‘景兒’?
他自長這麼大,從來都沒有聽過父皇這麼親切的叫過他的名字。從前是叫他蕭景,後來他被封了王,父皇就大多叫他雲王。
本以為聽到這樣的稱呼是該感到高興的,可是此刻他卻全然沒有這種感覺。
景兒。這個名字,就像是死神在召喚將死之人一般,沒有半分親情的留戀,多的是隱忍不發的殺意。
是的,殺意。
父皇對他起了殺心,才會如此。就算這幾十年來他從沒有真的瞭解過父皇的心思,但是,此事放在任何一個人的身上,都不足以被原諒。
他並不懷疑父皇所說,哪怕只是敢於踏出逼宮的第一步也值得欣慰,但欣慰的前提是他成功了。或許這個江山的傳承充滿了病態,可就算那頭怪物再強大,始終還是個人,是人,就還有喜怒哀樂,有喜歡有厭惡,有疼愛有殺意。
任何一個人,在面對兒子想殺父,面對臣子想弒君的情況下,都不可能心平氣和接受一切,除非現實迫使他不得不接受。
所以,什麼立他為太子之類的鬼話,就算是這宮裡咿呀學語的孩子也都不會相信。只要他敢走過去,必定是個身首異處的結局。
這一點,他一點也不懷疑。
還在很小很小的時候,他就曾親眼見過父皇親手扭斷了一個太監的脖子。不僅如此,他是硬生生用手指的力度將那太監的腦袋從身體上摘了下來,雖然血腥,可父皇看起來卻似乎並沒有用多大力氣般。自那以後,這件事便在他心中留下了深刻的印象,甚至於他的心開始變的狠辣,也是從那個時候開始慢慢轉變的。
而今日,他就不得不接受自己如同那個太監一樣被扭斷了脖子摘下腦袋的下場嗎?
不,他不甘心!
雲王一邊防備著,一邊飛速的思考進退之道。
事到如今,能夠救他的,只有那兩個人。
雲王看向一副看戲姿態的方笑語和葉西辭。這二人,自一開始就沒有過任何慌張的神態,甚至於那葉西辭看向他的目光中是根本毫不遮掩的戲謔,與那日他威脅葉西辭跟著他進宮時他的憤怒不甘的樣子完全不相同。
皇宮大內,戒備森嚴。就算他已經調換了宮廷的守衛,但此刻父皇如此輕描淡寫,就證明了他必是有把握留下他的。
可是,葉西辭與方笑語這夫婦二人又為何這般淡然?他們難道不知道他們已經落入了死局?
就算他們武功高強,可父皇的武功也不差。且這裡是宮中,宮中除了父皇之外,還有不少身手了得的高手,他們雙拳難敵四手,兼之宮廷守衛千千萬,他們究竟是哪裡來的自信能夠安然而退?
但不管他們是哪裡來的信心,這種信心對他來說或許就是最後的救命稻草。
“葉公子,只要你們能夠救本王出宮,之前所提的一切條件,本王都可以答應。”雲王也不得不放低了姿態。
外頭的守衛都被他換過,本來,如果拼死一搏還是有機會能夠逃出宮去的,只是會死很多人,那些支援他的人最後怕是難有幾個有好下場的。
但是,他也本能的感覺到了不對。
外頭太安靜了。事情發生了這麼久,他還沒有出去,竟是沒有一個人來瞧一瞧事情的進度。明明他們的身家性命都綁在了他的船上,所以對於他提前吩咐過的那些事,若無意外,他們絕對不會違背。
不待雲王再繼續想下去,反倒是老皇帝先笑了,他用一種略顯古怪的目光看了眼葉西辭和方笑語,也驚歎於他們小小年紀倒是處變不驚,但也沒有過多的在意,反倒是對雲王道:“你倒是聰明,知道外頭那些人靠不住,懂得向這屋子裡足夠強的人求助。你若是將這份聰慧心思用在爭權奪利之上,又如何會不是蕭出的對手?”
老皇帝似乎是將雲王貶的一文不值,是因為他一早就看出了蒙王蕭出的秘密。他這個兒子,自小體弱多病,按照太醫的說法,活不了幾個年頭。但他卻一一克服,愣是這麼挺了過來,而且還逐漸將原本光芒耀眼的蕭景給壓的始終無法出頭。
他曾經動過想要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