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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又來做什麼?”皇帝見來的是二皇子,神色毫無波瀾,只是語氣間卻是多有不耐道:“朕已經說過,無論你用出什麼手段,朕都不會如你所願。”
“父皇,您這話可真是傷了兒臣的心,虧得兒臣給了父皇解藥,解了父皇不能言語的隱憂,父皇就是這樣報答兒臣的?”二皇子也不生氣,皇帝這樣的態度,他已經不是第一次感受到了。不如說,自從他軟禁了他,皇帝就沒有給過他一個好臉色。
他不是不能理解。換作是他,也絕不會給迫害他的人任何的好臉色,可是今日卻不同,他不願再磨磨唧唧的拖延下去。他要那個位子。他已經等不及了。
“孽障!你給朕滾!”皇帝怒道,但他的身體卻不能動彈,很顯然,二皇子解了他的啞毒,但卻沒有解他的穴道。
二皇子默默放下手中的藥碗,走到皇帝的面前,面帶著微笑,而後抬起手掌,竟是生生的一巴掌扇在了皇帝的臉上,那力道之巨,竟是在皇帝的臉頰上留下了一個鮮紅的掌印。
皇帝一聲也不吭,只是目光如同森羅地獄裡爬出來的惡鬼,像是要生吞活剝了眼前之人般。
“別給臉不要臉!”二皇子此時面色猙獰,再不復之前的笑容,惡狠狠道:“我叫你一聲父皇,是看在你生我之恩,可這些年來,你可從未為我盡過為父的一丁點責任,卻還要以德高望重的長輩自居,你虧心不虧?”
皇帝臉上劃過一分不忍,卻隨即止於平靜。
他不是不覺得這個兒子可憐。尚在襁褓時被人調換,本該是錦衣玉食貴不可言的皇子,卻淪為平民。但即便是如此,或許他也不會如此扭曲。
周靈是個很殘忍的人。她忠心耿耿於那個並未對得起她過的大周,為此付出一切。她自小離開父母獨自在外接受著那些利用她的人的訓練,看著別人的孩子和她的父母享受‘天倫之樂’。她認陌生人為父為母,進宮陪伴著一個不喜歡他的人承歡,生下的兒子不能留在身邊,卻養了對手的孩子,一手將之養大。
這一切的一切,都是為了那讓人無法理解的忠心。
而這個可憐的孩子,自出生便被掉包。若只是生於平民百姓家便罷了,一開始便如此生活著,倒也不失是一分快樂。可偏偏周靈不放過他,一面將敵人的兒子捧在手心裡呵護,一面又想著自己的兒子有朝一日也能為她,為大周盡一份心力。
他在陰謀詭計和那些不切實際的期待中成長,知曉著自己高貴的身份,卻不得不繼續做一個卑微的平民。
而那個奪走了他一切的人,卻以高高在上的姿態俯視著他,嘲笑著他的卑微。
所以,他或許只是不甘心吧。皇帝覺得他多少能夠理解這樣的感受,可也只是如此而已。
他不能用大承的江山去換取對他的憐憫。他是很可憐,也很可悲,可卻不能因為如此,便叫他真的成全了他的扭曲。
他不能賭。不能賭任何與大周有著血脈關聯的人來執掌大承江山。如果他身上沒有流著一部分雲王的血,他或許就會考慮皇位交到他的手上是否可以的問題。
“父皇,若你對兒臣尚有意思虧欠與內疚,那就請父皇擬下詔書,退位讓賢吧。兒臣會讓父皇安享終老,絕不會對父皇做出任何傷害之事。父皇,還請成全兒臣。”二皇子似乎是報了最後的一絲期待。如果皇帝肯自己退位讓賢那是最好不過,他也不想手上沾染上自己父親的血。
“朕,真的可憐你。”皇帝卻搖了搖頭,臉上的神情是真的憐憫。
這個孩子還不知道,等待他的究竟還有多少的悲苦。
他的前半生活的像個笑話。被生母利用,被養父母利用,到最後覺得是為了自己而活了,可最終還是逃不過被利用的下場。
“我不要你的可憐!”二皇子卻突然面現猙獰,似乎方才皇帝的神情深深的刺痛了他。他咬了咬牙,眼中的瘋狂像是被點燃的烈火,他拿起桌上那碗他親手配製的藥,走上前去,捏住了皇帝的下巴,將藥碗送到皇帝的嘴邊,瘋狂的灌了下去。
皇帝被那無色無味的藥嗆的連連咳嗽,臉色分明是難看的要命道:“你給朕喝了什麼?”
二皇子卻陰邪的笑著,道:“父皇,既然父皇不肯退位讓賢,就別怨兒臣心狠手辣。”
說著,二皇子站到了皇帝的身後,推動了皇帝坐著的椅子道:“父皇,眾大臣都已經在殿中等候,父皇該去見他們最後一面了。”(未完待續。)
第五百五十四章 兩地兩宮,兩個選擇
眾大臣接到傳旨,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