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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臭?”我故意皺起眉頭。
“沒什麼,廚餘而已。”穎如笑笑,柵欄喀喀喀闔上。
“我還以為是屍體呢。”我故作輕鬆地開玩笑,看著穎如的俏臉隨著緩慢往下的升降梯,慢慢下沉。
然後消失。
我開啟房門的瞬間,發覺自己握在銀色門把上的手,竟然興奮地顫抖,一時之間停不下來。
在我的啟蒙老師面前,這次的黑暗交鋒我竟沒有屈居劣勢。
我奮力踢了令狐一下。
碰!正中腦袋。
進了房間。
故事講到這裡,你們這些整天都在處理這種事的人,難道會看不出我接下來想做些什麼?可笑啊可笑,難道你們都是混吃等死的廢渣嗎?要不,就是我已經不是凡人了。
看著躺在房間角落的黑色塑膠袋,令狐用一種類似胎中嬰孩的姿態在裡面蜷著。我不曉得這種姿態算不算安詳,但我猜想死掉的人應該沒什麼感覺,於是我又往塑膠袋上踹了一腳。真夠硬的。每個人死掉以後都變成了硬漢。
柏彥到了中午才回來,我被他的重重的甩門聲給驚醒。一個好吃懶做的死大學生多一點憤世嫉俗總是好的,看起來會像樣點,批判社會的文藝氣質假象。我看著電視螢幕裡的他,臉上多了點傷口,嘴角都腫了起來。不曉得去哪裡跟人打架,發洩體力去了。
“那麼多精力,不會去耕田啊?”我嘲諷。
柏彥一邊喝著可樂,一邊在計算機前玩“榮譽勳章”射擊遊戲,慢慢的,在烽火驚險的諾曼底奧哈瑪海灘中,柏彥的腦袋終於砰一聲撞在鍵盤上。戰鬥的畫面並沒有隨之停頓,碉堡裡的重機關槍將柏彥的虛擬化身射成一團爛泥。
“Action!”
在我行動之前,我先說說其它人的世界。這是一個八度空間的世界,說了這麼久,你們也應該學著將視野放到八個空間裡。
王先生跟王小妹一早就出門了,無妨,今天沒他們的戲份。其實我挺佩服王先生的,他每天晚上都來一粒春藥,卻可以堅挺著老二睡大覺,甚至不需要去浴室偷偷打槍發洩慾望。他只是緊緊抱著他可愛的女兒蠕動著,然後忿恨地睡著。不過,我竄改了預言的內容,有新的劇本等著王先生去詮釋,新的角色應該會更適合他。
經過昨天馬拉松賽式的做愛後,今早陳小姐跟老張一齊走出房門,不過他們倆並沒有如膠似漆粘在一起出現,而是一前一後穿過客廳,鬼鬼祟祟地不得了。今天陳小姐照例是要帶高個子的男朋友回家過夜,所以老張應該還會安分待在自己房裡。當然,我行動時已經不需要害怕老張突然逃課回家,他暫時沒有這方面的需求。不過我要強調的是,聽著,老張之所以被我賦予“侵入”的能力,不單單是利用他想要乾女人的力量,更重要的,是“偷窺”的黑暗興趣。而這棟樓,還有一個女人。是,我承認,我是不希望老張太早殺進穎如的房間,不然事情會少了很都樂趣。不過他要是這麼做,我也不反對。
穎如呢?她從昨天晚上出去後,就一直沒有回來。穎如一直都不在我的劇本之內,她是個隨時暴走的脫線演員還是隔壁攝影棚裡的大牌演員,總之,我連她這次回家會不會帶新的戰利品回來都不知道。但我可是很期待,就像在聖誕節深夜不停張望著門板上大襪子的小鬼。
郭力,這個場景的主角之一,我想此刻的他應該還在某個偏遠的荒山中挖洞,不然就是在儲備夜間行動的工具與體力,以及至關重要的“計畫”。計畫,是實踐之母。
總之,現在我應該是通行無阻了。於是,我拖著沉重的令狐,來到柏彥的房間。柏彥的口水都流到鍵盤上去了。這次他甚至沒有機會留下任何跟“另一個人格”溝通的訊息就昏睡過去。
我開啟塑膠袋,將令狐輕輕慢慢倒了出來,一些屍水或是什麼的紅黃色液體也一齊流在地上。那把尖刀還插在令狐的胸口上。我不曉得令狐胸口裡的血是不是像豬血凍一樣凝成果凍狀,還是將尖刀拔出後,腐敗的血還是會淅哩嘩啦傾瀉而出?保險起見,我的動作還算是小心翼翼,何況尖刀更賦予了屍體“遭到兇殺”的影像聯想,所以我並沒有將刀子拔出。我將令狐慢慢搬到柏彥床底下,刻意露出一小截手臂,然後將柏彥照例剝個精光,我瞧了他的屁股一眼,挖靠,他的屁股被自己洗得脫皮泛紅,可以想見他真的是歧視同性戀的死硬派。罪有應得啊。將柏彥的衣服內褲全都亂丟後,我硬是將光著屁股的柏彥扛起來,利用升降梯走下樓,開啟陳小姐的房間,一邊竊笑一邊將柏彥塞在陳小姐的床底下。不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