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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腦袋空白一片。
腳步聲靜止在門前。
我的眼睛眯起來,有些暈眩。
鑰匙孔金屬聲喀擦喀擦,門微微開啟一條縫。
我渾身發熱。
穎如不知為什麼在門口猶豫了一下。
難道是發現我了?
門輕輕關上。
穎如竟沒有進房。
我仔細傾聽房間外的動靜,那腳步聲輕輕邁開,走向走廊的另一端。
去哪?
要去哪?
那腳步聲似乎是想上樓!
我沒有多想,立刻將拖出床底的小木箱依照四個硬幣擺放的位置放好,將硬幣放在口袋,靠在房門附耳傾聽腳步聲的動靜,隨時開溜。
沒有腳步聲。
“扣扣。”
穎如在敲我的門!
我立刻將門開啟,惦著腳尖走出,大氣不敢透地將門反鎖。
“扣扣。”
穎如依舊在敲著我的房門。
該上去嗎?
該裝作若無其事地上去嗎?
我躡手躡腳地下樓,心膽俱裂下我根本不想跟穎如見面,尤其是我根本不知道穎如是不是發現房間裡有人,所以想找我一起進房?
如果是這樣,我的臉色這麼差,又是從樓下上來,穎如一定會懷疑擁有鑰匙的我!我根本不敢想象那會是多麼難堪扭曲的畫面。
如果不是這樣,那從來沒有主動找過我的穎如,為什麼偏偏在這個時候敲我的門?距離繳房租的月底可還有一個禮拜。
逃就對了。
我開啟門,走出房子。
我深深吸了一口氣。
麥當勞裡。
我挖著巧克力聖代,試著平復剛剛繃緊的沉重情緒。
穎如實在太可怕了,如果關於她的一切都無法預知的話,我如何能導演出一出絕妙好戲?
她是個弱女子,充其量只會使點迷藥手段,但我為何如此害怕?
穎如絕不是突然暴走,有一天早上醒來莫名其妙決定綁架另一個人的那種人。因為那隻小木箱。
牛奶、醬油什麼的,都很容易取得,但疫苗跟蛇毒絕不是想在便利商店買就可以買到的,還有那兩瓶古怪噁心的玻璃瓶,那像是正常人會想擁有的東西嗎?那是一種蓄意,鋼鐵般的千方百計。
穎如絕對是個累犯,她一定曾在某個城市裡作過案,綁過另一個人或等等。
而她只不過剛剛在這個城市裡落腳,所以乖上好一陣子,熟悉環境後自然又開始幹些莫名其妙的勾當。
要不然,穎如怎麼會突然變成另一個人?難道是她有個雙胞胎姐妹,在沒有知會我的情況下住進她的房間,跟她對調?那穎如呢?難道被她的變態雙胞胎姐妹給殺了?給綁架了?
巧克力聖代吃完了。
冰淇淋降低了我血液的溫度。
“你在挑戰我嗎?你想出個難題考考我嗎?”我冷冷地重複類似的語句,想得到一些冰冷的、忿恨的勇氣。
“好,你這個刁鑽的演員,甭想爬到編劇的位置。我要把你當成辛辣的調味料,一顆屬於我的炸彈。為我跳舞。”我將塑膠盒子揉成一團丟進垃圾桶,走出位於市中心的麥當勞。
我在一樓樓梯口轉角的公佈欄,貼上一張啟示。
“大家好,住得還習慣嗎?我今天不見了一串鑰匙,那串鑰匙是大家鑰匙的備份,我這邊沒有多打第二份,所以請撿到的人放在客廳桌上,或拿到我房間給我,謝謝。PS:為了防止大家也弄丟自己的鑰匙,到時候誰也打不開房間的情況,請每個人將鑰匙多打一份給我,否則被鎖在門外時須自費請鎖匠開門換鎖。房東。”
我冷笑,這樣穎如即使當時懷疑房間裡有人鬼鬼祟祟,也不會猜到我頭上。
而是擁有那串所有人鑰匙的“潛入者”。
誰是潛入者?
不是我,也不是嫁禍給不存在的人。
“給你。”我將舊的鑰匙串放在老張門口的鞋子裡,故意露出一小截金屬以免顯得太刻意。
我當然重打了一份鑰匙,剛剛從麥當勞出來後,隨即去請五金行打的。
老張是最佳的人選,他一定想都沒想過能夠擁有這棟樓最高的權力、與我平行的權力。
而這正是偷窺成癖的他,所追求的超能力。
PeepingPower。Invasionabilit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