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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人暇思。
縱然乃是自己看自己,也不由得暗贊:‘若言姿色,伊娜兒不輸於人,然,然則,他豈可……豈可如此輕褻伊娜兒……’想著,想著,藍眸汪霧,顫聲道:“成都侯,汝,汝乃先知智者,何苦,何苦羞辱……”語難持續,香肩戰慄,雙手環腰,鬆鬆託著不住下滑的褻衣。
燈下觀美人,嬌羞無限限。
“唉……”劉濃卻悵然一嘆,拾起案上茶碗,一口飲盡,遂後,背轉過身,細細一陣沉吟,卻不知她為何如此,半晌,只得輕聲道:“汝曲解劉濃之意也,何需如此!”
“曲,曲解……”伊娜兒眸子閃來閃去,璇即,亦不知想到甚,竟然豁地轉身,一眼卻見劉濃背對而呈,神情驀然一怔,漸而心中微微一定,情不自禁的拍了拍胸口,抖得玉色峰巒一陣疾顫,得見此景,澎湃羞意滾滾襲來,俏臉乍紅乍白,繼而,恍覺涼意滲髓,忙不迭地的將臂彎上的白衣往上攏,殊不知,白衣一角卻掛於矮案上,她用力一扯,即聞“嘶啦”一聲裂響。
伊娜兒呆怔,默默的看著半片衣衫,淚珠兒一顆一顆的冒出眼湖,樸簌簌直墜。背對她的劉濃未見其景,卻知定然有異,繼而,聽見她輕微低泣,便稍稍側首一看,但見矮案一角軟著一縷殘衣,雪嫩的手臂淺露,而地上的影子凹凸畢現。
劉濃心中一轉,即知其因,當即起身,闊步行至榻邊,尋了套自己的月白長衫,歪著腦袋想了一想,轉過身來,走向伊娜兒,待至其面前,徐身落座,並將月白長衫罩於她的身上,輕聲道:“吾之意,乃有一人因病久患,長眠於榻,意欲請大祭司施以援手,卻非,卻非……”言至此處,一頓,未再繼續,默然退至案後,眼觀鼻、鼻觀心、心念華亭,情繫那個陷身於夢中的女子。
“卻非,果非……”長衫及身,伊娜兒渾身由然一暖,緊緊的拽著衣襟,將自己包裹起來,待至全身上下無一絲顯露,方才舒了一口氣,轉念間,羞意又層層襲來,粉嫩玉頰寸寸紅透,延頸秀項如被萬千火針輕刺,眸子不住撲扇,未看劉濃,仿若喃喃自語:“怎可,怎可如此!豈可,豈可如此!!伊娜兒,伊娜兒……”喃著,喃著,細眉疾疾一挑,怒視劉濃。焉知,眸光所及之處,卻乃一碗泛著徐徐清香的茶,滲人神魂。
不知何時,劉濃已跪坐於其身側,捧著一茶碗,遞給她。伊娜兒緩緩抬目,凝視著成都侯,待見劉濃面正色危、目光純和,並無半分嘲弄之色,羞意與惱意漸褪,復覺喉間微澀,不禁捧住茶碗,卻未就飲,十指感觸著碗間暖意,眸子漸作柔和。
茶湯碧透如玉,淺淺映著嬌媚顏色。
劉濃淡聲道:“方才,大祭司何為,劉濃未觀亦未聞。一如前言,大祭司若可助人,人恆助之。”
“此乃何物所釀,其香醉人,若置雨後空山。”伊娜兒捧起茶碗,眸子微闔,細細的嗅著茶香。
劉濃笑道:“盞茶而已,名曰:龍井,生於江南華亭。”
伊娜兒問道:“江南,煙雨之地麼?”
“然也。”劉濃答道。
伊娜兒品了一口茶,閉著眸子,默默沉神,一直凝著的細眉緩緩綻開,輕聲道:“成都侯所言之病患失魂者,身居何處?”
劉濃目光一震,答道:“即於江南,華亭。”
“若是如此,伊娜兒願赴江南一試!然則,伊娜兒之意,乃為一觀江南煙雨,亦為失魂之症而往,卻非……”言至此處,伊娜兒睜開眼來,眯著湛藍湖海,將劉濃的身影投入其中。
大祭司神情倔強……
劉濃微微一笑,提著茶壺注水,淡然道:“劉濃,從不食言!”
伊娜兒細眉微揚,冷聲道:“尚有何事?”
劉濃捧著茶碗,徐徐一蕩,待茶香透魂之時,瞥了一眼她,正色道:“待大祭司至江南歸來,屆時,閭柔若願北歸浚稽山,大祭司可否一道同行,且替劉濃轉呈一封書信於鬱久閭骨。”
伊娜兒披衣在身,心神盡復,默然一思,即明劉濃之意,冷然道:“鬱久閭骨雖乃柔然之王,奈何,浚稽山距豫州足有數千裡,且柔然人此時臣服於鮮卑,諸此種種,汝之意願,斷難成行!”
其言非虛,浚稽山位處代州,為鮮卑人所控,且毗鄰石勒轄境。縱然,因石勒失陷了閭柔,而柔然人也極為重視聯姻,是故,已然不與石勒往來。然若欲使其與劉濃為謀,遠隔千里反擊石勒,不締於痴人說夢。
劉濃抿了一口茶,慢慢擱下碗,微笑道:“大祭司所言甚是,然,想必大祭司若至浚稽山,當可助劉濃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