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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身。嗯,能有這般見識,又能當機決斷,也不是個尋常人物了。
“小郎君坐好!走咯……”
王誾笑嬉嬉的跳上車轅,待來福也跨到他身旁坐好,一揚鞭,青牛微鳴,踏著青石迎著紅日而去。
劉濃猜得對也不對,王誾的確是聽了他與衛玠的對話,主動要來跟隨。但卻不單是因為他這裡廟小好出頭,更多的是看中了他這個主子。身為世家子弟,溫和禮賢,又知錯能改,且年齡幼小。這一切,便是其甘願依附的原因所在。王誾南投以前是個商戶子弟,雖然年齡只有十七八許,但走南闖北見識過的人物亦有不少。心中也自有一杆秤,知道該把自己放在何處,方能材盡其用。
王誾駕車又快又穩,在來福的指引下,牛車穿街走巷,很快便停在了目地的。敏捷的跳下車,將車轅上的矮凳擱在車旁,攙扶著劉濃踏凳而下。
“小郎君,當心些!”
“小郎君……”
劉濃也是整夜折騰,未曾閉眼一分,牛車再穩也是搖來搖去,便合了一會眼。下車之時,略有些睡眼迷濛,腳步不穩,木屐險些踩空。好在王誾眼明手快將他拉住,只在轅上磕了一下。不然,這一跤恐怕將會跌得不輕,少說也是個鼻青臉腫,且賣相難看。
來福嚇得嘴唇直哆嗦,暗怪自己不曾照顧好小郎君,急道:“小郎君,都是來福不好,都怪來福沒有抓牢,可曾磕著碰著?”
劉濃暗暗的掐了自己的手心,精神回覆些許,見來福還在自責,便笑道:“我那有那麼嬌弱,不要擔心。”
又轉身對王誾道:“王兄既願隨我,以後便是自家人,不用太過客套,把牛車栓了,隨我一起去見家母吧!”
“好勒,小郎君先去,王誾一會便去見過主母!”王誾大喜,在路上之時,小郎君一言不發,他還以為這小郎君不喜自己主動相投,一直心裡有些惴惴,此時得他肯定之言,心中頓安,便引了青牛,找地方栓車去了。
此處已是城西郊外,秋後的竹林掩藏著一座院落,竹林前浮著一條清溪緩緩東流,溪中正有幾隻大白鵝在拔波戲水,人從橋上過,木屐脆響引得白鵝呱叫。穿葉而過林,有風斜拂,惹得滿肩細葉。
剛剛過林,院落便顯於眼前,白牆而青瓦,又有竹籬作芭,牆上則爬滿了爬山虎,滲著綠意悠然。
硃紅的院門虛虛的掩著,來福急走幾步,將門開啟,朝著院內東樓便喊:“主母,主母,小郎君回來了!”
這裡原本是一個富戶人家的郊外別墅,因這兩年南渡南投之人眾多,那富戶本就是商家,便將此地改作客舍,專門租賃給那些在江左無親可投的人家。這個院子四方合圍沒有進落,分東西南北四棟兩層,一共也有幾十間房舍。
劉濃穿過天井,匆匆的向著東樓而去,宛轉而上二樓,木屐踩得木梯咚咚作響。他們因為財物短缺,只租賃了東樓。另外三樓,尚住有兩戶人家,南樓那戶是北地山陽縣的寒門庶族。西樓那戶他卻從來也沒有見過,只是在晨昏之時,偶爾會從西樓傳出陣陣琴音,想來也是一戶還未注籍落腳的詩書人家。
“孃親……”
劉濃推門而入,喚得一聲,卻無人回應。便脫了木屐,徐徐的轉過映著歲寒三友的屏風,進入內室。一眼之下,傻了!臥榻之上空空無也。
孃親,孃親不見了!
疾步上前,伸手一探被窩還是熱的,可人去哪了?他們在這建鄴城人生地不熟的,孃親又染病在身,能去哪?
“孃親!!!”
劉濃聲音驟然拔高,一個月以來,主僕三人相依為命,他雖是穿越之身,但對那溫宛善良的孃親,既是憐惜,又是敬重。思及孃親曾說過不想連累他們的話語,不由得心中一慟,眼前一陣天旋地轉,再也站不住腳,一屁股坐在地上。半晌,想要爬起來,卻覺得渾身上下木木的,沒有半點知覺。
“小郎君,小郎君!”來福沒有跟進來,但也察覺有異,在門外慌得又是跺腳又是抓臉,卻持著上下之禮,不敢進入主母內室。
這時,王誾已栓車而至,蹬蹬跨上二樓。見得室內情景有異,顧不了那麼多,踢了鞋子便衝進內室。左右一顧,心中瞭解些許,一把將呆在地上的劉濃拉起,輕輕的拍著他的臉,高聲道:“小郎君,回神,回神!”
劉濃猛地咬了一口舌尖,再甩了甩頭,逐走暈眩與麻木,按著矮桌叫道:“孃親不見了,快,快四處去尋。”
王誾也上前探了一把被窩,鎮靜地說道:“小郎君稍安,主母染病在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