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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真難得!
到得前廳,火光通明。
程瑞早已端坐在高堂之上,孟列立在一旁,平兒扶著無鹽夫人,兩邊排下兵士,聲色雄壯。院中也早已由那兵士掌控,五步一崗,十步一哨。莊中所有男丁,部分老幼,皆已帶到。
柳扶風瞧見越人歌等皆立在堂中,快步走過去,靜靜聽審。
莊中男丁共有三十二人,從十一二歲至花甲不等。
“都在這兒了?”程瑞右手枕上座椅扶手,沉聲問道。
“都在這了。”一個兵士回道,“只是……”
“只是什麼?”
“在夫人內堂,似乎,”那兵士一拱手,“似乎有男童聲音。”
“是我子麟兒,”無鹽夫人介面道,“方才五歲,這莊中人都知曉的。”
立刻有人附和:“是小少爺。”
程瑞點頭:“這便罷了。”
柳扶風不禁納罕,這無鹽夫人嫁與富商數年無所出,且到這君山上亦有十餘年,獨身寡居,怎會有一五歲之子?這諜影連這也未上報,辦事愈來愈不力了。
“是聽說無鹽夫人有一養子,取名天麟,聰慧無雙,岳陽城人盡皆知。”張復沉小聲道。
他常在酒肆歌館中流連,軼事也聽得多些。
藺子陵不動聲色地聽著,一面注意著看那些男丁的樣貌神色,年幼些的一臉驚恐之狀,年長的則鎮定自若,滿臉的不以為然。
程瑞鷹目一掃,大堂之中迅速安靜下來。俯身前傾,將身體的重量壓在右扶手上:“想必都聽說了吧?李紅眉死在了珍蘑園,誰幹的,站出來!只要現時認了,從輕發落,若是拒不悔過,軍中一十八版酷刑一一試過!”
堂中寂靜無聲,眾男丁神態各異:有的雙手握在袖中,偷眼四下觀瞧;有的則背剪雙手,仰面看那天花板;也有的頭也未抬,只盯著自己的緞布鞋面發呆……
一時倒無人接茬。
“呵呵……”程瑞冷笑道,“就知會如此!”言畢,面色一沉,“都是些刁民!看來不用刑是不會招了,總有人熬不住,少不得一會兒一一認了。來人,大刑伺候!”
那些兵士抬上一樽黑木方臺,上面纏繞有鐵索。那兵士將一小個子男丁腳上纏上鐵索後,退在一邊。
程瑞站起身,走近,拿起鐵索的一頭:“這喚作‘刀俎魚肉’,將人腳用鐵索縛住之後,站在臺上,用烈火煅燒鐵索,待熱度傳來,疼痛難忍。”言畢,俯看那男僕:“招是不招?”
那男僕顯見是嚇住了,面色蒼白,言語結巴:“小人……沒有……”
“刁民難制!”程瑞聲色俱厲,揚手將手中的鐵索扔進已燒紅的炭火盆中,一甩敞篷坐回高座。
不多時,哀嚎響起,一聲厲似一聲。那鐵索固定在厚重的木臺上竟掙脫不開,發出沉重的撞擊,令人色變。
藺子陵冷麵看那程瑞做完這一切,一語不發。
駱翩躚看不下去了,緊緊拽住柳扶風的衣袖,輕聲道:“風哥哥,快叫他們住手!”
柳扶風對軍中酷刑早有風聞,今日一見,心中大憾。又聽駱翩躚如此說,挺身上前:“程掌兵,請罷手!”
程瑞不應,那些兵士見長官不下令,自然不從。
柳扶風一推劍鞘,燕凝閃電劈出鞘,暗含一口真氣,一劍劈開有些泛紅的鐵索。那僕從立時仆地翻滾不已。
那幾名兵士立時向圍將上來,程瑞一擺手示意其退下。
“程兵首,”柳扶風收了燕凝閃電劈,一抱拳,“請聽在下一言!”
程瑞低頭看那掌紋,仍是不應。
柳扶風上前一步:“一城之首自然以百姓為先,程兵首此舉意在為紅眉找出真兇,本無可厚非。但這些僕從亦是人命一條,若得屈打成招,好人受累,奸人得逞,只怕紅眉在泉下也難自安。”
程瑞收緊左手,抬起頭眯著眼盯住柳扶風:“如此,你說如何處置?”
“這……”柳扶風一時倒也沒了主。
“三天!”駱翩躚走了出來,伸出三根指頭,“給我們三天,三天之內找出真兇。”
“哦?”程瑞打量著她,頗感新鮮,不禁哂笑,“小丫頭片子,知道什麼!”
“哼!”駱翩躚好勝的性子又上來了,“我們擊掌為誓,三天之內,必定水落石出!”
程瑞走下來,俯看駱翩躚那隻高高舉起的小手,心念轉動:“若找不到,又如何說?”
“那便由你軍法處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