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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語一出,臺下又是一陣騷動。
聶遠無心中早就隱忍著一股火,待聽得獨花如此說,鬚髮俱張,猛力一拍座椅扶手,喝道:“胡鬧!”txt電子書分享平臺
第九章 斷案取明珠(二)
聶遠無一聲斷喝,威嚴之色畢現。
獨花心知做得過分,觸過底線,但仍硬著頭皮咬牙堅持:“望盟主成全!”
許久,眾人無聲。
一白眉老僧起身離座,雙手合十道:“因果孽緣,牽纏往復,本是一人命數,凡力不可強求。但此事人命關天,便是何人的業數,自當何人領去。獨花夫人此舉雖是有些投機取巧,若終得其果,亦嘗不是一件好事。盟主不若依此而行,也給逝者一個交代。”
聶遠無望去,竟是昌南菩提僧。他素來敬重僧道,何況是昌南菩提僧這樣一個得道高僧。他本只是惱獨花恣意妄為,惹出這許多事端,此刻在心底細細品味,畢竟這事若草草了結,九翅蜈蚣定然不依,不若順水推舟,將這人情送於菩提僧。思及此,作思量狀,緩緩道:“忒是胡鬧!不過大師既言及此,就依此辦,還飛天蝙蝠一個公道。不知眾位意下如何?”
眾人都道可以。
復又來到獨花房中。
聶遠無眼光輕瞟奪命書生廖雋永,廖雋永何等聰明之人,立刻接茬:“既盟主與眾位英雄都如此說,廖某先說說自己看法,拋磚引玉。”頓了頓,接著說道:“雖說是奪珠大會,人多言雜,畢竟西林府的守備還算牢靠,番外之人混進也屬不易。”
當說到這,藺子陵暗自冷笑,那日的紫陽宮人又是如何進來?若如此排除外人作案純屬無稽之談——不是外人的原因,是因為兇手選擇的地點,獨花房中。
又聽廖雋永說道:“飛天蝙蝠功夫不弱,一般的人何以一刃刺喉?廖某愚鈍,竊以為不外乎以下兩種情況:一是此人武功極高,二是必是熟識之人。不知列位有何看法?”
立時有人隨聲附和。
駱翩躚素來不甘落人後,雖初見此兇殺場面心中駭然,不一時卻轉到思索之中。
柳扶風雖不在意那明珠,卻也盤算起來。
獨花仍是嬌笑連連,說道:“血跡未乾,可見是不久前動的手。依妾身看來,應當先排出那不在場之人。當時場中還在比武,這許多眼睛瞧著,豈有不清楚的?”
聽她如此說,眾人立刻分辨起來,將那既不在場又有能力力克飛天蝙蝠的人剔出。
不一會兒,便排出嫌疑之人:李紹元、王寂寥,比武完後自在房中休息,準備下一場比試,無人可證;蕭敬齋,受傷後在房中安睡,師弟駁風劍張復沉去到廚下為其煎藥,有廚子及小廝可以作證,其他師兄弟二人仍是來觀看比武,眾人所見;木劍公子言及比武完後到後園靜觀晚梅,卻無人可證;柳扶風中途離席,作案時間有餘,卻言及聽到藺子陵與友人的談話,二人可相互映證,卻也難免留下漏茬。所以,嫌疑之人便是李紹元、王寂寥、蕭敬齋、許介、柳扶風與藺子陵。
其他人倒未說話,駱翩躚卻按捺不住為柳扶風迴護:“你等怎知是風哥哥?他說與藺子陵在一處,便是在一處,又怎會做出此等草菅人命之事!”
柳扶風心底一陣感動,儘管這小師妹刁鑽任性,卻是一心為他,沒有半點懷疑。
突然有人說道:“你們且看那飛天蝙蝠倒寫了個字來!”
廖雋永聽罷上來輕輕拉開飛天蝙蝠的手來,地上赫然一個用血寫成的“十”字。
眾人倒吸了一口冷氣。
廖雋永笑道:“艾兄果然聰明,將這兇手的名字寫了一部份出來,大家且看誰的名字中帶個‘十’字。”
話音畢,眾人又是一番議論。若論個“十”字,李、柳中都帶個“十”字。一時間,眼光都落在二人身上。
柳扶風只得苦笑,怪道人常說“人在家中坐,禍從天上來”,這可不是飛來橫禍麼。
駱翩躚女流之輩,自是心細如塵,朗聲道:“既然藺子陵已無嫌疑,他可證明與風哥哥在一處,那便也排除了風哥哥的嫌疑。”
言及此,李紹元便成了眾矢之的。
李紹元卻不似柳扶風一般乖覺,趕忙辯解:“我自在房中,雖無人可證,卻也無人明證是我殺害了飛天蝙蝠。若說這個‘十’字,誰知它指的不是木劍公子的那個‘木’字呢?”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李紹元又說道:“你們怎知那‘十’字不是個草頭旁,寫的是個‘蕭’字或是‘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