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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莫等閒,白了少年頭,空悲切!靖康恥,猶未雪。臣子恨,何時滅?駕長車,踏破賀蘭山闕!壯士飢餐胡虜肉,笑談渴飲匈奴血。待從頭,收拾舊山河,朝天闕!”高誦完後,想起自己這樣大模大樣偷聽別人的談話,又這樣無所顧忌地插言,面色不由一紅。
那人聞言早轉過身來,聽完之後卻未有責怪之意,微微笑道:“這位兄弟說的是。嶽帥善於謀略,治軍嚴明,其軍以‘凍死不拆屋,餓死不擄掠’著稱。在戎馬生涯中親自參與指揮了一百二十六戰,未嘗一敗,令敵軍聞風喪膽。可是,”話到這,將目光停駐在張復臣的臉上,“這位兄弟可知唐朝亦有一位心憂天下的大詩人?”
“這……”張復臣在心中思索起來。
“可是杜甫杜子美?”藺子陵淡淡開口。
那人聽到回答,有些驚訝。待看清說話之人是個二十出頭的年輕後生,面上還罩著白紗,點頭道:“正是。子美先生心懷天下,《茅屋為秋風所破歌》由一家之苦延至萬家,乃至囊括整個寰宇,‘安得廣廈千萬間,大庇天下寒士俱歡顏,風雨不動安如山!嗚呼!何時眼前突兀見此屋?吾廬獨破受凍死亦足!……”
駱翩躚聽得此等言論,甚是新奇。在家中,其父駱世衍何曾說過這等言辭,甚至不許他人妄言朝政。柳扶風幼時便極其欽佩嶽帥,得知“精忠報國”的故事後,也吵嚷著要在背上刺字。駱世衍得知後大發雷霆,鞭笞了十五下作為懲戒。
柳扶風當然亦想起小時之事,只是不免心中猶有慼慼焉。況論現今百姓誰不憐風波亭之冤,誰不憐岳氏忠魂,可是這滔天冤案乃是高宗趙構當年所欽定,誰敢言不是。
那人將手撫上斑駁的石欄,露出指節鮮明、血管微凸的大手,說道:“這子美先生與嶽帥倒有一段百年的緣分:當年子美先生登臨此樓,心有所感,寫下了六句詩。”
“六句?”越人歌心中不解,“這詩不多是八句的麼?”
“是,”那人點頭稱是,繼續說道,“這六句是這樣的:‘昔聞洞庭水,今上岳陽樓。吳楚東南坼,乾坤日月浮。親朋無一字,老病有孤舟。’”
“這是子美先生的《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