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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次的和尚吃飯才行。
蔡衡醒來之後,就按照這個人說的辦法做了,可是過了不久,蔡衡又花錢把他施捨給寺廟的東西贖回來了,結果就在這一年,蔡衡無疾而終。蔡衡的離奇死亡,震驚東京,當時流行的為了追求美食不惜過度殺戮的饕餮之風也因此大為改觀。
蔡衡的死亡,是幾年前的事,那時高登還沒有穿越過來,蔡倏也還是天才。現在想到這件事,高登覺得裡面有些地方不對勁。
第二十二章 唯有打架與美食不可辜負
高登並不相信因果報應這樣的事,如果允許以“我有一個朋友開頭”,這種故事他能講上一整個晚上都不重樣,比方說:我有一個朋友喜歡喝鱉湯,結果脖子上就長了個跟鱉頭一樣的大瘤子,整天疼的要命,鱉頭上面還有眼睛,誰瞅他,鱉頭就瞪誰;我有一個朋友喜歡吃螃蟹,一頓能吃幾十只,結果有一天腮幫子被螃蟹夾了,總也不好,最後臉上爛出一個窟窿;我有一個朋友全家都是殺狗的,有一天他要殺一條黃狗的時候,黃狗突然跟他說,你不能殺我,我是你爸爸,因為殺狗殺得太多,死了之後被罰變成狗;我還有一個朋友是殺驢的,他殺驢之前會先挖四個坑,把驢蹄子放進去,驢就跑不掉了,然後他從活驢身上,把肉一刀一刀地片下來,後來他自己身上的肉也一點一點爛掉了……
但是因為蔡衡的莫名死亡,高登又沒有辦法在蔡倏面前擺出“你說的那些都是封建迷信”的面孔,最後只好既不採用動物保護主義的無痛殺豬法,也不採用暴虐的先打後殺法,讓曹正用傳統的方式,給肥豬割喉放血。
魯智深抓著豬頭,蔡倏壓著豬屁股,把肥豬死死地按在石桌上,它沒有一點掙扎的餘地。魯智深還捏住了豬嘴,所以這頭肥豬也沒辦法發出慘烈的叫聲。於是高府的西院裡出現了一個看起來非常和諧的謀殺現場。
曹正一刀下去,血如泉湧,高衝漢端著大木盆,接了滿滿一盆豬血,拿著木棍不停地攪拌,不讓豬血凝固下來。高衝漢一邊攪和,高堯康一邊往豬血裡面撒蔥花、薑末和胡椒粉。大家都分工明確,高登和林沖負責在一旁遊手好閒,抱著膀指指點點。
片刻之後,豬已經死透了,曹正開始分割豬肉。高登看著曹正行雲流水的動作,問林沖:“兄長,我看曹正分豬的手法,似乎有一套巧妙的手法在裡面。”
“兄弟好眼力。”高登的觀察力讓林沖有些驚詫,他回答說,“曹正使用短刀的手法來自於我師父傳下來的一個刀法的殘本,叫做《碎刃》。”
聽到事關武功秘籍,高登眼睛亮了起來:“兄長的師父可是鐵臂膀周侗?”
林沖點頭回答說:“不錯,我的恩師正是周老爺子。我跟恩師學的是槍棒,那是兩軍陣前,斬將奪旗的本事,可是曹正沒有投軍的打算,又從小就對匕首比較熟悉,我自己的功夫不適合教他,正好師父留給我這本主攻近身搏殺的《碎刃》刀法殘本,就教給曹正了,反正對付七八個市井混混還不成問題。”
高登聽到林沖的話語裡對碎刃刀法隱隱有一點輕視的味道,覺得奇怪。他雖然沒見過曹正砍人,但是在心裡推演了一下,覺得這套碎刃刀法的實用性很高,它沒有設計諸如黑虎掏心、橫掃千軍之類瞄著具體的身體部位下手的招式,而是基本上跟流氓打架一樣,不挑地方,抓到哪兒就打哪兒。
高登把他的疑惑告訴林沖,林沖嘆息著說:“就如你所言,碎刃刀法問題就在於完全沒有法度,過於凌亂了。有沒有用,全都要視使用者和對手的個人修為而定。”
林沖是八十萬禁軍教頭,人類肉體的工程師,在教人如何打架方面,有著豐富的教學經驗,看到高登似懂非懂的樣子,就舉了個例子,“不太明白?就好像,如果是用碎刃刀法的曹正遇到不用碎刃刀法的曹正,結果會是用碎刃刀法的曹正贏;可是如果用碎刃刀法的魯師兄遇到不用碎刃刀法的魯師兄,結果就是不用碎刃刀法的魯師兄贏。其中差別就在於曹正這個級數的武者,會吃怪招的虧,可是到了魯師兄這個級數,舉手抬足幾乎沒有破綻,就不怕怪招了。”
魯智深插嘴說:“可是這麼一說,灑家就不明白了。灑家怎麼自己跟自己打架?”
蔡倏說:“大和尚,你這就外行了,自己也能跟自己打的。我聽高登說過,有些高手會什麼分心二用,雙手互搏,可以兩隻手使不同的招式,自己跟自己打架。”
魯智深聽了之後,無限神往。高登這回聽明白了,林沖的意思是說,碎刃是一種針對敵人的破綻出手的刀法,所以對付動手的時候破綻百出的低階江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