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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我沒挨雷劈,那就是……”高登恍惚之中想到一個可能,強打精神睜開眼睛,看到面前一個白大褂拿著除顫器的兩個電極板“啪啪”地搓著火花。
“讚美偉大的現代科技!我高登又回來了!”高登心情激盪,朝大夫擠出了一絲微笑。
大夫矜持地回報給高登一個“你這都不算事”的笑容之後回頭跟護士說:“病人已經穩定了,可以轉去住院部。”
高登朝大夫看的方向望過去,還沒來得及仔細看眼前是大長腿還是蘿蔔腿,胸腹之間突然翻江倒海般的劇痛,彷彿有個盤古在他肚子裡開天闢地,把五臟六腑原有的秩序打得稀碎,然後又重新安放。大夫大聲喊叫:“快把電壓調高!”兩片電極板按在高登胸口,將他電得飛起,但是高登只覺得心口麻酥酥的,強度甚至不及他上次失戀時的十分之一。高登的意識逐漸變得模糊,隱約聽到大夫在遙遠的地方嘆息。
“我覺得我還可以再搶救一下!”高登用盡全身的力量大吼一聲,不管是小宇宙爆發還是垂死病中驚坐起,他驚喜地發現自己居然真坐起來了。一群人撲了上來,高登把他們挨個看了一遍,又沮喪了——高俅、林靈素、富安,還有緞兒。是的,他確實回來了——回到了高衙內的臥房。
高俅情真意切,眼角泛著晶瑩的淚光;林靈素左顧右盼,得意洋洋;富安神色有些猶豫,顯然不知道經過白虎節堂前那一幕,以自己對這個熟悉的陌生人應該把興奮的心情表達到什麼程度;至於緞兒,雖然不知道什麼叫看西洋景,但明顯是一副看西洋景的表情。
“至少劇情還能接得上。”高登愣了一下,在心裡自我安慰,“也算不幸中的大幸。”
“我這又是怎麼了?”高登問。
林靈素全靠二三十年的功力才勉強強忍著沒有第一時間跳出來自吹自擂,把誇獎自己的機會留給了高俅。
高俅說:“世恩吾兒,剛才你在院子裡昏倒了。我們想盡辦法也沒把你弄醒……”
高登覺得臉上火辣辣的,肩膀也有點痠疼,抬手摸摸人中,好深的一個指甲印,嗯,古代的急救三大招,果然是掐人中、晃肩膀和扇耳光。
“幸虧有你林叔父在……”
“呃,哼……”高俅給墊好了場子,林靈素迫不及待,親自上陣,“賢侄,不是叔父我自吹自擂,你這次病體沉重,比前兩日還要危險,如果不是叔父在,恐怕就要一命嗚呼了。你之前昏迷,看起來像是魂不守舍的症狀,可是剛才昏倒這次,不嚇唬你,給我的感覺不只你的魂魄無法安定地留在身體裡,而且就像是黑白無常在往外拽你的靈魂一樣。打個比方把,你之前昏迷,相當於孩子走丟了,但是還有可能自己找回家,這次,是孩子遇上了拍花子啦!叔父我甚至覺得有那麼一刻,我在你的眼睛裡看到了白無常——它穿著白色的衣服,戴著白色的帽子,嘴上還捂著一塊白色的布,雙手各持一件法器折磨你,你的身體也隨之震顫。你的父親、我那高兄,貴為武臣之首,原本有著泰山崩於前而色不變的定力,剛剛也眼含熱淚,悲慟欲絕,求我無論如何也要救你一救……”
高俅聽林靈素說起自己剛才舐犢情深的丟人表現,有點羞澀,偷偷看了高登一眼,發現高登也眼圈微紅。
林靈素接著說道:“叔父我無奈之下,只好使出我道家禁斷多年的金針續命之術,打通你的任督二脈,切斷你和鬼界的聯絡,這才把你救轉回來。老道我逆天行事,之後恐怕難免要遭天道反噬,但是為了酬答高兄的厚誼,也為著跟賢侄你一見如故,老道我是在所不惜,絕不後悔。”
聽林靈素大義凜然地說完救治自己的經過,高登嘴唇哆嗦,淚如雨下,如果不是考慮到這輩子很可能就要在大宋混日子了,自己是穿過過來的這個秘密必須嚴守到死那一天,高登就要掐著老道的脖子開罵了:“我明明都已經回去了啊!誰讓你個老道在這兒手欠,搞什麼金針續命!”
看見高登哭得傷心,高俅的眼睛自然也再度溼潤起來,就連富安的髒兮兮的臉上也掛上了一道白線。
哭了一會兒,高登表面上情緒穩定了,心裡還在接著罵林靈素:“臭不要臉的老道還吹牛逼說打通我的什麼狗屁‘任督二脈’——‘任督二脈’?”
高登擦擦眼淚:“林叔父,那打通任督二脈是怎麼回事?”
林靈素笑得呵呵有聲:“賢侄,任督二脈乃是奇經八脈之二,任脈主血,督脈主氣,我估計任督二脈打通之後,血氣貫通,賢侄就可能醒過來。事實也果然如老道所料。”
高登心裡沒底:“可是林叔父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