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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來,但是一看晏初不慌不忙的神態,他立刻推翻了這個假設——兵權毫無疑問是權力的根本,奪嫡奪到最後,看的除了是政治資本,還有一個就是軍權,若真是這樣,晏初應該比自己還要著急才對!
那麼,是晏初趁火打劫?這個可能雖大,但是趁火打劫,卻把自己丟進虎穴,完全不智。
符桓何等聰明,他上下打量面前正衝著他溫文而笑的青年,腦子裡忽然驚天一炸般躥上一個想法,讓他自己都渾身一冷。
是的,目前這種情況,換了他是晏初,也不敢以身涉險到現在這個地步,那麼,就只有一個可能,面前這個人並不是葉晏初!
但是這也說不過去,去年晏初到榮陽朝賀,是他一手接待,幾個月的時間幾乎算是朝夕相處,他敢肯定,面前這個人確實就是當日的那個葉晏初。
那麼,到底是怎麼回事?
他想做什麼,怎麼做?
電光石火之間,符桓腦子裡已轉過無數個念頭,他飛速回想和晏初相處的點點滴滴,忽然想到晏初來這營裡那夜,兩個人歃血為盟,他喝下的那碗溶有晏初血液的水——晏初血裡有毒!
渾身一激靈,嘶聲道:“是你給我下的毒!”
這話其實是比他的理智要快,脫口而出的,但是這一說破,他心裡立刻雪亮,出手如電,一把就扣住了晏初的頸子,生生把他提了起來!
外面下著暴雨,天幾乎黑得象夜裡,這小小的行轅密不透風,唯一的光源就是桌上顫巍巍一點燭光,隨著符桓的動作,燭光搖曳明滅,一剎那,行轅中兩個男人的影子彼此扭曲糾纏,投影出一片詭異的暗淡。
晏初卻一直輕輕的笑著。
他本就眉目清淡,蒼白清秀,被符桓扼住頸子提了起來,一張病懨懨的臉上慢慢泛起紅色,被符桓的影子密密實實的籠著,這個一向文靜病弱的青年,忽然就有了一點妖異味道。
他仰起頭,纖細頸項的線條柔弱如天鵝的頸子,彷彿隨時都可能折斷。
他一直笑著,臉上是搖動的忽明忽暗的影子,“不是我下的毒的話,我來這裡做什麼呢?”
他說得極輕,又因為被扼住頸子而斷斷續續,在聽到這句話的一瞬間,他一雙綠眸陰鷙的眯細,手底下的勁道卻慢慢鬆開,他忽然笑起來,“我這個人很笨,可否拜託成王講得清楚一點?”
說完,他鬆手,讓晏初跌坐回椅子上,甚至還好心的為他順了順背,然後彎身,黑髮從肩上垂落,如同一道漆黑的瀑布,垂落在晏初的面前,“嗯?可以嗎?”
空氣猛的湧進氣管,晏初狠狠咳嗽了幾聲,才慢慢順過氣來,憐憫一般的看向晏初,“……成王晏初的敵人,從來都不是自己的姐姐。”
敏銳的從這句話裡捕捉到了什麼,符桓眯起了眼,仔細打量面前他,過了片刻,冷笑道:“……你要告訴我,你不是葉晏初嗎?”
“你覺得我是嗎?”回應一個微笑。
“……”符桓身手撫摸向他的臉龐,手指摸索之下,果然在他的骨骼上摸到了削鑿過的痕跡。
符桓眼神寒冷,靜默的抽回手,晏初含笑看他,轉頭按著胸口咳了一陣,才笑著開口,“符侯總是知道塑月七大當色名門吧?”
符桓當然知道。
赤之陽家,號為後族,除了陽泉之外,歷掌後宮宮政。
橙之桔家,族長曆代為首席神官伏師。
金之燦家,代為近衛。
綠之葉家,皇族世系。
青之蒼家,代掌刑訟。
藍之海家,掌管海、河漕運。
紫之果家,代為庫府總掌。
晏初微笑,“那麼符侯應該知道,燦家是做什麼的吧?”
符桓恍然大悟。
燦家以近衛身份名列當色名門第三,位列尚在葉家皇族之上,就在於他的每代族長,都只效忠於皇帝一人。
塑月的本質,其實是效忠於這個國家和王朝,而不是向皇帝本人效忠,就連陽家都是這樣態度,但是,燦家不一樣。
燦家效忠的不是國家也不是王朝,他們所效忠的,是皇帝本人。
歷代燦家的繼承人都從小侍奉儲君,皇帝登基同時,上一代家主即刻與先帝殉死,而與儲君一起長大的繼承人繼任家主,履行他們的責任。
對燦家而言,只要是他們所侍奉的主人的命令,即便是父母兒女,兄弟姐妹甚或於自己,都可以不眨眼的殺卻。
“……你就是燦家的繼承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