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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坐的黨委委員全是組員,主要事由我跟蔡鎮長負責。而葉凡這個常務副組長專門負責的卻是引資工作。說白了就是要不惜一切代價留下南宮集團的錢袋子,為發展咱們魚陽經濟作貢獻。一切工作都要為引資開綠燈,如果誰敢不作為,李書記和張縣長都說了。就地免職,不管涉及到誰,包括我和蔡鎮長……”
秦志明安排完後蔡大江巡了一眼大家開始佈置道:“你們手中都有一份材料,就是關於魚陽紙廠的。這次縣裡把駐在咱們林泉鎮的魚陽紙廠作為這次引南資金的突破口。上面下了死命令,由葉凡單獨組建個改革魚陽紙廠工作組。
縣裡已經下文到了魚陽紙廠,說是這次把魚陽紙廠這個縣屬單位從縣經貿委剝離出來,降為咱們林泉鎮的鎮辦企業。當然,有強調規定就是說為了不引起廠裡工人燥動不安,為了穩定,原魚陽紙廠的全體工人都得收下,不得無故開除任何一位普通工人,至於紙廠的正科級廠長的事還需研究後再定。”
“啊!這怎麼行?這不是又叫我們林泉鎮再背上一個大包袱嗎?”
蔡大江話剛完其他幾個黨委委員再也忍不住嚷嚷開了,個個臉色發綠,沒一個好臉色的。特別是鎮紀委書記鐵托,本就是個暴脾氣,所以聲音也是特別的火爆。
遠隔會議室幾十米的科室裡的人都能聽見,還以為黨委會發生了爭吵事件。一個個從股辦裡冒出來集中在了走廊上小聲聊著。一些想像力豐富的已經想到了撤鄉並鎮上面了。這林泉鎮的黨委會議室就像是人體心臟,每一陣子異樣的跳動都牽動著林泉鎮和遠隔林泉有幾十裡的廟坑鄉的全體工作人員的神經。
“蔡鎮長,魚陽紙廠現在年年虧損,每年的春節都是靠銀行的貸款過日子。即便是這樣工資還只能發一半,聽說縣裡幾個銀行的行長今年統一口徑,說是不再貸款給魚陽紙廠這個只借不還的吞錢怪獸。這明顯就是一個只會吞錢不會下蛋的雞,咱們鎮子如果合併了廟坑,本來就背上了一個包袱,這下子又來了個小包袱,還讓不讓人活下去。”
副鎮長葉茂才忍不住發起了牢騷來,背上這麼個大包袱在坐的黨委委員估計手中的權力都將縮水一半,鎮裡大部分錢都砸進了紙廠這個老虎嘴裡各個黨委委員手中沒錢了還有屁用。
葉凡等他們都發了一遍牢騷後也才說道:“魚陽紙廠連廠房帶地皮外加機器全加一塊兒現在估價僅有300萬,負債多少?卻是400萬。欠職工的工資還沒算,就這兩相一抵,魚陽紙廠還得欠下一百多萬債務。加上欠職工的工資加上醫藥費等,估計怎麼也得有200萬。200萬啊!咱們鎮一年的所有稅加一塊才500多萬,除了上繳的就僅落下200來萬了。這200來萬全塞進魚陽紙廠這個窟窿裡估計還不夠。咱們林泉鎮的幹部得全喝西北風成羊肉乾了。”
“葉副鎮長,你可能還不清楚,估計是連西北風都沒得喝啦!”宋寧江苦笑著插了一句。
“怎麼?還有奇巧?”葉凡略感訝然,一下子就明白了。估計這估價的300萬中還有貓膩。
“地皮在這裡面估價為130萬,魚陽紙廠佔地接近一萬平方米,也就是16畝左右。可是當初那地可並不是魚陽紙廠的,如何徵的地這事太久了,唉!你自己去了解吧,太複雜了,一時半分說不清楚。”宋寧江嘆了口氣,一臉的憂鬱不已。
“算啦,說一千到一萬都沒用了。秦書記,蔡鎮長,我認為目前最主要的就是說動南宮集團吃下魚陽紙廠,全面盤活魚陽紙廠。不然,就這一個大包袱就能把咱們林泉壓成一團爛泥,更不用說搞其它的什麼經濟建設了。”葉凡冷靜的分析著。
“嗯!縣委的紅標頭檔案大家桌前都有一份。這次縣裡是下了死命令了。不是屎也是屎了,縣常委會決議,如果解決不了魚陽紙廠的問題有關負責人自動請辭,沒有後門開。葉副鎮長,你是縣裡親自任命的‘改革魚陽紙廠工作組組長’,其組成人員也是由你挑選。這次我跟秦書記商量好了,既然大粱是你挑了。你這大帥也是縣委李書記親自點的。而工作組的將兵就由你全權負責了,我跟秦書記不干涉。點到誰誰就上,包括我跟秦書記都是你的兵。”
蔡大江話剛完幾個黨委委員都鬆了一口氣,原來還有些妒忌葉凡這個‘改革魚陽紙廠工作組’的組長,這下子一聽說主要負責人完不成任務要自動請辭。這任務絕對是可能完成的任務,比美國人登上月球還難,大家各懷心事,當然,興哉樂禍的絕對有。
“媽的!黑呀。最後一耙子就把這個大包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