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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秦志明心裡也清楚,那天水壩子的確是根難啃的骨頭。不然在升官的天大諂餅下林泉鎮科員副科正科的加起來好歹也有好幾十號人。怎麼沒人敢接那個燙手山芋,因為那地方太可怕,用恐怖來形容也不為過。
而且這次再加上吳鎮長的上吊,使大家自然就把他的上吊與天水壩子村的複雜村情聯絡了起來。說不準吳鎮長的上吊還真跟天水壩子有關係。因此更沒人敢接這個死亡炸彈了。
天水壩子,海拔高達上千米。因為上面有個巨大的壩子,所以起名叫天水壩子。離這林泉鎮足有30多千米路程。
並不是說那地方離林泉鎮的直線距離有多遠,主要是因為去那地方就一條破敗的,僅5米寬的泥巴小公路。聽說還是六十年代時建天水壩時胡亂搞出來的。經過幾十年的塌方,碾壓,那路早不成樣子了。
彎彎繞繞如蛇行,說是泥石小公路,其實那路中也沒見到幾個碎石塊。基本上都是泥巴的,晴天坐車像坐轎子。雨天根本就不敢坐,因為車即便是剎住了但車輪還會自個兒滑出去好幾米。一不小心估計就摔下了上千米深的懸崖下成了烈士。烈士雖說有撫卹金但自已在陰間可是無法享受到。
再加上路也不怎麼通暢,時斷時續。時不時懸崖峭壁上經常會從天而降一些散碎大石頭疙瘩,搞不好還鬧個車毀人亡。就連走路到林泉鎮也時有人被砸傷,來回一趟估計得近5個小時左右。
因為此小公路途中攔路的小山堆太多了,所以造價十分的驚人。就憑魚陽這個國家級貧困縣想把那條耗資約需上千萬的路完全搞好直是天方夜譚。
歷屆政府也不是不作為,主要是沒錢有啥辦法。所以最終就是東挖一截,西刨一段。零零碎碎的開了十來年就權當修路了,一點進展也沒有。
當時魚陽縣政府計劃乾脆把整個天水壩子人遷到林泉鎮來重建一個新村。不過一細算,天水壩子這個村可不小,總計有上萬人口,幾千戶。
如果一戶的安家費給三萬的話那可得幾千萬。這個數字當時就把魚陽縣的幾個常委差點嚇癱了過去。而且人員安置,田地等一大幫問題等等儲般原因,造成了此後縣委常委會就再也沒議過搬遷天水壩子村的事。
不過天水壩子可又是革命老區,把它丟掉縣裡幾個頭頭可是不敢。因為天水壩子曾經在解放前有幾個將軍在哪裡窩過,與國民黨打過游擊戰,滅個土匪等等,人家現在未必還記得天水壩子。
但如果真有人把它給忘了的話有心人捅到那些個懷舊的老將軍面前,人家只要哼上一句,估計縣長的官帽都將飛了。而且就說那不成樣的破路還是扯著幾個將軍的面子掙來的,也花了幾百萬了。
因此現在就造成了兩難局面,此村就像是一根沒肉的光溜溜骨頭。棄之可惜食之無味,而且那旮旯民風彪悍。一言不和也許就動拳動刀動棍的。
砍傷人的事那是時有發生,不過一般來說都是在村裡自已解決。也沒人鬧到林泉鎮派出所來,好像從解放以來已經約定成俗了。也許那就是天水壩子的潛規則吧!
這也是魚陽縣不敢放棄它的原因之一,你想想,如果真不管它了哪天鬧出個揭竿圍攻政府的事來就不得了啦。
路破也使那地方顯得特別的窮,每戶人均年收入還不到300塊,差不多等於那個時候林泉鎮的頭號人物秦書記的一個月工資。
“秦書記,你看能不能這樣。乾脆成立一個工作組,駐紮在天水壩子暫時代村長工作,一直到選出村長為止。”
鎮人大主席肖和倒提出了個建議。
“嗯!不錯!**不是說過,人多力量大。咱們林泉鎮安排個專門小組做天水壩子工作了成效應該會更佳。”鐵托立即附合。
秦志明有些納悶,要知道鐵托和肖和平時關係並不怎麼樣,此刻倆人好像站在了同一戰線上似的。“難道這其中有貓膩?”秦志明稍稍想了一下子也覺得此提法可行。
“嗯!這個法子不錯。下面就安排一下工作組的人員,我看就組成個三人小組,名字就叫天水壩子駐村工作組,組長給股級待遇。跟我們鎮裡面各股室一樣的級別。如果能幹好就按縣上領導所說的建議提實職副科……”
秦志明定下了調子。
對於這一提議在場全體黨委一致透過,由列席會議的黨政辦主任王元成記錄,形成了具有成效的檔案。其實這些人心中都有個小算盤在‘啪啦啦’拔響著。
對於能提實職副科對於鎮裡面來說至少也得是個副鎮長。這樣的好事按理說大家應該搶得頭腦血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