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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那樣子說不是矛頭對頭我了是誰。估計林泉鎮的葉小子也快完蛋了,應該是林泉的工程不讓武辰公司做費家要動他了。”葉茂才有些憤憤然說道。他當然不是為葉凡鳴不平了,只不過有一種兔死狐悲的感覺罷了。
“哼!狂妄!魚陽現在還有賈書記和衛縣長在,真成費家天下了。你這小道訊息哪裡聽來的,可不可信?”鍾明義撇了撇嘴,一絲冷笑掛在了嘴邊。
“絕對可信,是我一哥們說是當時也在‘野味閣’吃喝,正上廁所時聽見的。聽說有人把龜嶺村老支書被壓死的事都給捅到上面了,葉凡在劫難逃了。”
葉茂才心底裡莫名的升騰起一股子兔死狐悲之感來,也許葉凡的明天就是自己的後天了。
兩個人的境遇差不多,都是失了‘靠’的人。葉凡更慘,以前鋒芒太露了,這下子李洪陽一走,葉凡立馬就遭到四處撲來的飛彈襲擊了。
“槍殺出頭鳥。”葉茂才心底裡冒出了這麼一句話來,老子安安份份作人,沒出啥破頭照樣子有人要整我,這都什麼世道。還不是官帽子太扎眼,這世道上想當官的太多了。
“嗯!暗潮湧動啊!費家現在勢力如日中天,不過玉家好像也挺起來了。這次調整,玉家的玉雅枝也入了常。
原縣委宣傳部長孔麗珠調到市裡了,玉雅枝一上場以後玉家的勢力更是大了。
再加上‘玉家靠山虎’玉世雄這個黑白通吃的貨色,玉家的財力人力也未必就輸給了費家。
一山豈能容二虎,除非一隻是病虎才沒人理,哈哈哈,玉家的雄起也許能做點什麼文章了。
就讓靠山虎跟土老虎好好鬥鬥,咱們坐山觀虎鬥也不錯!”鍾明義低語喃喃著,自個兒點了點頭又有了主意。
“表哥,要不咱們加一把子火。黃海平和曲英荷一旦對葉凡動手,葉凡下去後肯定對費家恨之如骨,像這種人最易衝動。到時像一條瘋狗,逮住人就咬。咱們伏在紙廠的那枚棋子是不是該加大力度了。”葉茂才嘴角邊也掛出了一絲冷笑。
“嗯!伺機而動。讓葉凡這隻小牛犢子好好地去撞撞費家的土老虎,鹿死誰手也許還存在著變數……”鍾明義望著遠方,目光深遠。
良久,唉了口氣:“唉!好戲要開場子了。”
電話響了,鍾明義接了起來,聽到裡面縣委第二常務副縣長陳光旭神秘的壓低聲音說道:“鍾書記,剛接到電話,明天早上招開常委會,討論林泉的人事,這裡面估計是要對什麼人下手了。”
陳光旭是鍾明義一手給提拔上去的,雖說鍾明義現在很倒黴給拋進了縣人大作一副主任
但陳光旭這個人還不錯,人走茶並沒涼,不過陳光旭隱隱的還是盼著鍾明義能東山在起,所以聽到什麼重大訊息總會在第一時間透露給鍾明義這個漁翁的。
“呵呵呵……光旭,我現在已經是一漁翁了,釣釣魚還行,既然離開了朝裡就不想再理朝裡的事了。不過如果有討論南溪那邊的訊息時一定得傳個訊,謝謝你了光旭。”
鍾明義口裡淡然,好像林泉的事跟他沒關係,自己不再關注想作一漁翁,只是交待了南溪的事。
“哼!裝!漁翁!你釣的是什麼魚,一個個戴著官帽子的人魚。”陳光旭應喏著肚子裡暗自腹誹不已。
放下電話後鍾明義在屋子裡轉上了圈子,當轉到第15圈時突然說道:“茂才,你想辦法把明天縣裡估計要調整林泉葉凡位置的事給捅到葉凡的手下那裡去,誰有可能跟葉凡比較好就捅給誰。”
“跟葉凡關係比較好的,好像鄭力文吧,他是葉凡一手提上去的,好像那個段海也不錯。我馬上叫人捅過去,嘿嘿……”
葉茂才幹叫了兩聲,一臉的凝重,說道:“難道真的要對葉凡下手了,哪我?”
“放心,費家暫時不會動你。飯要一口口吃,事也得一步步去做。咱們隨時盯緊點就是了,見招拆招。如果費家真的緊咬不放咱們也不妨魚死網破,把費家人給扯出來,大不了一拍兩散。”鍾明義牙齒都咬在了一起,發起狠來了。
跟鍾明義一樣咬牙齒的還有一個倒黴蛋,那就是張曹中縣長,現在不叫縣長了,應該叫他張主任,因為他現在是縣人大主任了。
這次為了跟羅浩通市長取得戰略戰線的一致,市委書記周乾陽也只能狠心的把他給先打入冷宮,到人大常委會去先休息一陣子再說了。
不過張曹中心裡不是這般子認為的,自己一個縣長去縣人大當主任,人大這玩意兒名義上權利大過天,實際上就是一雞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