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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的稻香客棧與以往已經有了雲泥之別,較之以往更為寬大明亮整潔的廚房中,其實不止玉瓏與十婆兩人,還有一名20歲左右,剪著bobo頭的藍色布裙女子,十婆解釋,這是自願到草帽團來學習生活技能的可人,頭上沒有草帽,只能算是草帽團的編外人員,但手腳很勤快,性格也不錯,見人總是一副甜甜的笑臉,態度恭敬而順從。
但玉瓏只是掃了她一眼,並不熱烈回應她的親近,猶記得前幾天在小巷中,可人不經意間流露出來的心機,雖然在刻意模仿著溫小懶的說話方式及動作行為,卻總讓玉瓏有種東施效顰的噁心感,所以對可人,玉瓏總是不冷不熱。
“指揮…”可人上完一屜鮮肉包子,又跑回了廚房,對著玉瓏甜甜笑道,“指揮,幫主來了,他說~~~!”
玉瓏忙著和麵,滿手白色麵粉,眼皮都沒抬一下,她不知可人要說什麼,也不關心可人說什麼,話說一半,又刻意停頓,明顯是想引起她的注意,不坦率,在她這樣高智力的人面前還自作聰明的耍心機,惹人厭惡!
見她這幅樣子,任何人都能察覺出玉瓏的態度帶著厭惡,可人似是委屈極了。雙手絞著自己的藍色裙子,可憐兮兮的站在玉瓏身邊,“啪嗒,啪嗒”的掉著眼淚,如同一個做錯了事的孩子般,不知所措.
吸氣,玉瓏抬頭,昂頭無奈的看了看廚房上方精美的吊頂,蒸著包子的白色霧氣四散,繚繚升騰。有種別樣的煙火美感,她心中微嘆,道。“你不要這個樣子,讓人看到了,覺得我好像是在欺負你一樣…..”
“可是,可是指揮,你就是在欺負我啊”似是感受到玉瓏的態度有所軟化。可人的眼淚掉得更兇了一些,彷彿玉瓏做了十分不可饒恕的事般,她抽抽噎噎的說道,“指揮,我…我很討厭嗎?”
聽到可人這麼問,玉瓏禁不住笑了。搖搖頭,拍掉手中的白色麵粉,坦白的說道。“可人,我喜歡‘坦率’一點。”
縱觀她身邊出現的幾個人,黑娃過去的不透明也好,草帽團眾人的現實身份也罷,他們需要什麼全都坦蕩蕩的表明了出來。彼此也都是誠心相交,不帶任何的遮掩。所以她給得起的,她便給,給不起的,她也會直接表現出來。
而可人,明明心機深沉,卻非要模仿溫小懶那般單純可愛,獨顯矯揉造作,讓玉瓏十分不喜。
聞言,立在桌邊的可人有些怔愣,她不是笨蛋,從玉瓏的話裡,她好像覺得自己已經被面前這個滿手都是麵粉的十五歲女孩兒看得清楚明白,彷彿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赤裸裸的呈現在玉瓏的面前,讓她一時忘了哭泣,只是這樣看著玉瓏,看著她無奈的轉頭走出了廚房。
將這一幕的發生看在眼裡的十婆,上前輕輕拍了拍可人的肩,示意她站遠一點,然後自己走到玉瓏站立的地方,繼續和麵,過了好一會兒,見可人還沒走,於是意有所指的垂目說道,
“就像她自己所說的,她為每個人都劃了一根底線,底線之上,她願意傾盡全力的待你好,所以大家也都明白,要接近她,可以不聰明,也可以不善良,除非你有絕對的自信,能如幫主一般有著與她對抗的智力,否則,一定不可以在她面前耍小聰明。”
也不管可人聽不聽得懂,十婆佈滿了褶子的臉上,閃現著不同以往的智慧,彷彿一個已經看透世間一切的老人,側頭,看著可人若有所思的臉,說道,“這也是八爺不願意讓你入草帽團的原因之一,因為你這樣的人,只能破壞草帽團的安定團結。”
“我……”可人張嘴,眼底劃過一絲不服氣的光芒,想了一會兒,終是忍下了,低頭乖順道,“謝謝十婆,可人知道了。”
真是執迷不悟,在廚房門外洗手的玉瓏,找出一條抹布將手擦乾,眼角露出不以為然的譏諷,她不關心可人為什麼而來,可是頂著一張與溫小懶相似的臉便想和她做朋友,還妄想加入草帽團,未免也太小看她結交朋友的底線與草帽團接納團員的條件,玉瓏一語不發,將手剛拭乾,暗紅色簾子便被掀開,追風來到後院,恭敬的拱手,略帶一絲敬意,道,
“師傅,尊者說可以開席了……”
想必可人剛剛要說的話就是叫她去聚餐,漠尊這人一向沒什麼耐心,見她久久不去,又遣了追風來催,追風此人,儘管也是漠尊的人,可他很坦率,與玉瓏相交,從頭至尾擺明了態度,他聽她的,可他更聽漠尊的,所以玉瓏笑笑,問道,
“開席吃包子?喝酒?”
這也是沒辦法,誰叫現在稻香客棧的十婆只會做包子和釀酒呢?但憑著漠尊這樣大的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