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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將近一年到兩年的人了。這次的押送主要是因為莫斯科的集中營已經人滿為患了,而新的逮捕計劃依舊還在執行,關不下人可是個大問題,所以不得不將一些無關緊要的犯人轉移到沃扎葉利的集中營來。
盛傑被送到的是沃扎葉利的第一勞改營。這裡關押的都是男性,而且相對來說比起莫斯科的集中營要好上許多。盛傑因為曾經的情報員身份以及在布留赫爾案件中的無足輕重,擁有了一定程度上的自由。
在勞改營的生活很簡單,盛傑也只是做些簡單的農業勞動。閒暇時還可以到離這裡不遠的關押女犯的科梅丹茨克勞改營去溜達,當然管教的軍官也不會讓你經常去,偶爾而已,僅僅是偶爾。
一晃眼已經到了39年的5月,盛傑在這裡接受改造也已經有8個多月了。
這一天是星期六,夏日的黃昏早已降臨,盛傑該上路了。每逢短暫的“週末”盛傑都到沃扎葉利去。對從第一勞改營到科梅丹茨克勞改營的30公里徒步行走已經習以為常。一晝夜以後——又以同樣的方式回來。
冬天,這段路程可以走得很快。冬天的道路被踩得象柏油路一樣堅實,空氣令人神爽,所以這幾乎是馬拉松一樣的路程我走起來倒也輕鬆,甚至沒有什麼疲勞感。一到夏天,路面經過卡車輪子的千碾萬軋變成細小的流沙,走起路來就吃力很多。所以盛傑就利用各種機會搭乘順路的汽車。在值班崗樓前停著一輛對旅行者頗具誘惑力的汽車。這是一部仿製美國“吉普”樣式的“小山羊牌”輕型越野汽車。坐上這玩藝兒只消一個半小時就能到達沃扎葉利。
幾小時前這輛車載來了一位大醫官:醫務室主任帶來了一位軍醫官——古拉格醫務所副所長。盛傑想我幹嘛不試一試和他們一起走呢?反正我好象還有點自由,因此也還是他們的同志!
首長們從崗樓裡出來走到自己的汽車邊,盛傑走到勞改營醫務室主任跟前對他說:“主任同志!如果您的車子裡有空位置的話,請帶我到沃扎葉利去吧。”
醫務室主任總的說來待人還不錯,甚至是一位平易近人的醫務行政首長。而盛傑指望的正是這點,結果沒有失望。
高個子軍醫官對盛傑彬彬有禮。盛傑與他在車子後排並排坐下,然後“小山羊”就沿著沙丘賓士起來。主任和軍醫官繼續著在上車前顯然已經開始了的談話。主任大學畢業後在勞改營工作,軍醫官則不同,他到這個地方還不久。他畢業於軍事醫學院,一直在部隊服役。當然,盛傑從這兩位上級軍宮的對話中沒有弄清楚,為什麼軍醫官會出現在古拉格。軍醫官說得多。他談到自己在前線的工作,談到同許多人的有趣的會見。他感到特別幸運的是所遇到的他的一個部下:當他在某軍醫處當領導時,處裡的主治外科醫生是加里寧主席的女婿。這不僅給這個軍的軍醫處帶來明顯的好處,而且使和我這次同行的同伴有可能結識米哈爾·伊萬諾維奇本人。他曾同加里寧的女婿一起出差到莫斯科,在莫斯科被邀請到加里寧的別墅,在那裡他和著名的我國國家元首不拘禮節地吃飯聊天。
軍醫官談到加里寧的魅力、謙遜精神、原則性和在國內享有極大尊敬時,激動得聲音顫抖。然後又去誇讚加里寧的女婿,遺憾地說,現在他們分開生活了,並對醫務室主任講,他過去的這位部下目前在某地當軍隊的外科醫生。
這時盛傑真是被鬼迷住了心竅!他忽然對上校說“軍醫官同志,加里寧的女婿現在是某條戰線的主治外科醫生,就在另一個城市。”
軍醫官沉默了一會兒,然後轉身向他,異常和藹地問道:“請原諒,可是,您是怎麼知道的?可以這樣說,我的人格對這種態度不能忍受。”
於是盛傑非常平靜地回答:“這是他的妻子莉季婭·米哈伊洛芙娜對我說的。”
軍醫官沉默了好一陣子,反覆惦量著從一個過去歷史清楚的人那裡聽到的這個意外的資訊。他終於忍不住了:“請再一次原諒我……可是莉季婭·米哈伊洛芙娜什麼時候對您說的?”
盛傑幾乎無處可退了:“兩星期以前。”
這次他沉默的時間更長。從他的臉上看得出,他正在進行思考。顯然,這種思考沒有什麼結果,因為他受不了這些問題的折磨,找不出合乎邏輯的回答,於是他再一次問盛傑:“看在上帝的面上,原諒我糾纏不休……可是莉季婭·米哈伊洛芙娜在哪兒對您說的?”
“天啊!我為什麼摻和進來?!而且我們的主任也在場!鬼才知道,這場愚蠢的談話以後會惹出什麼事端?可我現在該怎麼辦?”盛傑想到。“她在沃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