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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到異常的疲倦,他吹了吹手掌上被步槍磨出來的水泡,那鑽心的疼痛讓他非常的難受。
手錶顯示時間已經是中午11點50分了,算起來從前一天晚上8點開始到現在日軍總共發起了12次衝鋒,而自己團裡除了8號陣地和炮兵陣地以外,所有的陣地都數度易手。無數次的激烈爭奪使得陣地前的屍體堆積如山,血液的腥臭味刺激著盛傑的感官。
他想起了自己的家鄉,現代化的都市——上海,想起了自己的父母,想起了自己的同學、教官,他在心中默默的對自己說道:“可惜啊,雖然死的壯烈,死的像一個軍人,可是畢竟沒能在死之前回到美麗的上海,回到母親身邊,再吃一口自己最喜歡吃的糖醋排骨,向爺爺奶奶道一聲別……”
突然他感到了大地的震動,他還以為自己的最後一刻到來了,嘴裡喃喃的自言自語的說著:“呵呵,終於還是來了!”
可是他忽然發現頭頂上的炮彈卻沒有飛向自己這裡,而是砸向了日軍。耳朵裡驟然響起了響徹雲霄的吶喊聲——“烏拉”,無數的重型炮彈落向了日軍的陣地,炮聲驚天動地。
緊接著天空中飛過的數十架“圖波列夫”SB…2型重型轟炸機也投入了戰鬥,無數的炸彈從天而降,轟炸掀起的煙塵連午後的太陽都給遮住了。
在多次的瘋狂衝鋒中倖存下來的日軍只能狼狽不堪地緊緊伏在地上,連頭也不敢抬,更不用說吃飯和喝水了!面對如此的窘境,尾高龜藏不得不命令暫時撤退,日軍如潮水般一下子退到了4公里外。
很快的,整個張鼓峰山頭飄滿了蘇軍的紅旗,這是32師和40師的官兵們。39師的所有官兵都異常的激動,諸如“勝利了”、“烏拉”、“紅軍萬歲”、“蘇維埃萬歲”和“斯大林萬歲”的巨大歡呼聲就是在符拉迪沃斯託克(海參崴)的紅海軍都能聽見。
硝煙漸漸散去,金燦燦的太陽,把戰後的張鼓峰照的通亮,璀璨的陽光照在了每個39師官兵的笑臉上。
盛傑回想著剛才這隻在書中和電影中才會出現的宏大場面,在團部裡靜靜的接受著一個粗壯的醫務兵略顯粗暴的重新包紮(在戰壕裡打了一天的滾原先那紗布也實在是髒了點),偶爾因為傷口扯動的疼痛而咧一咧嘴。在盛傑的想法裡,醫務兵要麼就是溫柔可人的女兵,要不就應該是細心的善於照料別人計程車兵,至少不該像這個傢伙一般長的如同一個屠夫。
忽然他感覺到醫務兵的動作停了下來,抬頭看去,發現醫務兵正向著自己身後敬禮。於是回身望去,看到身後站著好3位軍官正笑吟吟的看著他。其中兩人是師長馬欣諾和師政治委員費多爾,他們一左一右分立在另外一個從未見過的陌生軍官兩旁。從他們站的位置和馬欣諾這個大老粗對此人的恭順程度來看,盛傑判斷此人應該就是遠東方面軍第39強化軍的軍長——格里戈裡·施特恩。這個時間、這個地點,遠東方面軍的高階將領也只有他才會到這裡來。
但是中國人對於陌生事物的謹慎以及軍人的條件反射使得盛傑並沒有脫口而出,而是立即起身行禮。
“不要太拘謹了,沃斯克列先斯基同志。”施特恩笑眯眯的回了禮,說道。
“這是我的老上級,也就39軍的軍長格里戈裡·施特恩同志。”馬欣諾在一旁連忙給盛傑介紹,“軍長同志,怎麼樣?我們的小同志不錯吧?”
“嗯。”施特恩微微頷首,對著盛傑說道,“沃斯克列先斯基同志,聽馬欣諾說你很早就看穿了日軍的企圖呀?了不起哦,年少有為啊!”
聽了施特恩的謬讚,盛傑的臉騰的紅的像個熟透了的大蘋果,心想這哪裡是自己看破的呀,根本就是書上寫的,教官教的。可又不能否認,只好乾笑著抓了抓腦袋。
“很好啊,作為參謀能料敵先機,作為指揮員又能指揮得當,而且在關鍵時刻頂住壓力,甚至親自上陣搏殺,又這麼年輕,相當出色啊!沃斯克列先斯基同志,你無愧於黨,無愧於蘇維埃,更無愧於你頭上的紅星!”說道這裡施特恩向著盛傑敬了個禮。
“願為蘇維埃獻身!紅軍萬歲!”盛傑立即回禮。
施特恩笑了笑,拍拍盛傑的肩膀說道:“好了,沃斯克列先斯基同志,我就不打攪你休息了。”說完就準備和一旁的馬欣諾倆出去。
“軍長同志,什麼時候大反攻?”盛傑問道。
“你問這個做什麼?”馬欣諾轉過身反問。
“我想……”
“不用想,你不用參加。”
“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