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磕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在血泊之中,眼都氣紅了,幾步竄到副營長季科夫斯基的跟前吼到:“我們不能趴在工事裡挨炮彈!你看見沒有,士兵們在流血!”
“你想幹什麼?”季科夫斯基問道。
一身是泥的一營營長指著兩面的敵人說道:“你看,敵人主力在兩邊向我們陣地迂迴,我帶一連衝中路衝上去,用刺刀捅它個措手不及怎樣!”
季科夫斯基瞪了他一眼說:“你突上去,要是犧牲了呢?誰來指揮這個營?”說完不等馬克西莫夫辯駁就大聲吼道,“帕甫洛維奇?”
“有!”被叫到的一連連長帕甫洛維奇高聲回答。
“集合你們連!”
“是!”
“第一連,集合!”
“第一連,刺刀出鞘,跟我上!”
說完副營長季科夫斯基親自率領第一連,如一把尖刀,衝過日軍炮火線,直插敵人心臟部位。一場急風暴雨般的白刃戰把日軍的囂張氣焰給打了下去,看著如殺神般衝來的蘇軍戰士,武士道精神從日軍的腦海中悄然的飛到了九霄之上。
漸漸的炮擊停止了,寫著“武運長久”的膏藥旗開始退卻了。陣地上只留下數百具血淋淋的日軍屍體。
第13章 初戰(3)
傍晚,太陽沿著山峰的邊際慢慢的下沉,直到它的黃銅色的光芒消失在山峰的背後。整個張鼓峰又恢復了戰前的平靜,陣地之上只有39師計程車兵打掃著戰場。
一營數十個重傷員和陣亡烈士,被擔架抬著向後方轉移。陣地上數百名官兵排成佇列,他們的軍裝被彈片和爆炸的衝擊波扯得破破爛爛。
副營長季科夫斯基額角上纏著帶血的繃帶。“敬禮!”
全營官兵向擔架敬禮。
馬克西莫夫用沙啞的嗓子說:“同志們!這些英勇的戰士在今天的戰鬥中不幸的犧牲了。然而為國捐軀,無尚光榮!不擊敗日寇,我們決不離開陣地!”
數百名勇士同時怒吼:“誓與陣地共存亡!”
看著緩慢移動著的擔架隊伍,幾小時前還和自己在一起嬉鬧的戰友如今卻已經變的冰冷。官兵們有人一臉悲憤,握緊了拳頭;有人表情呆滯,顯然還沒有從失去戰友的悲痛中緩過來;也有人偷偷的抹去臉上的眼淚,然而紅腫溼潤的眼眶卻出賣了他的心情。
盛傑站在遠處,靜靜的觀看著這哀傷的一幕,感受著這軍人才有的戰友情。盛傑雖然體魄強健,可是經過一天的激烈戰鬥,此時也感到疲累不堪,他斜靠在一棵光禿禿的樹上,任由簌簌的微風吹動自己額前的頭髮,心中閃現著一幕幕今天戰鬥中驚天動地的搏鬥畫面。一個個戰士從他身前匆匆走過,而盛傑的目光卻集中在他們身上紅色的傷口。他從心底深處希望自己也有一個傷口,一枚紅色的“勳章”。
忽然盛傑發現了一幕有趣的情景。就是那天急行軍時遇到的那個士兵,神情緊張的四處張望。他叫什麼來著?哦,對了,阿列克謝!
只見他跌跌撞撞的走到一個背對著他的受傷的戰士身邊,把顫抖的手搭在那人的手臂上。後者朝著他慢慢的轉過他那如白蠟般的面孔。
阿列克謝尖聲喊叫起來:“我的天啊,阿廖沙!你……”
那個就是急行軍中被盛傑讓到車上休息的那個士兵,他平靜的回答他:“你好,阿列克謝。”
阿列克謝上身搖搖晃晃,站不住腳,異乎尋常的瞪大了眼睛。他張口結舌的說:“啊喲,阿廖沙……呀,……阿廖沙……啊喲……阿廖沙。”
阿廖沙伸出他血淋淋的手,受傷不僅有鮮紅的新滲出的血,而且還有黑色的淤積的血塊,紅和黑、新和舊奇怪地凝結在一起。“你一直在哪裡,阿列克謝?”他問道,並且以單調的聲音說了下去,“我還以為你可能被打死了。奧傑和瓦內拉都死了……”
阿列克謝還是哭哭啼啼:“嗚……阿廖沙……嗚……”
“你看,”阿廖沙說,“我當時就在那裡,”他小心的做了個手勢。“我發誓,糟透了。老天爺啊,我中了彈。是啊,老天爺,我中了彈——我中了彈,是的,老天爺啊!”他不知所云的反覆強調這一事實,好像她不知道它是怎麼發生的。
阿列克謝焦急的伸出手臂屈攙扶他,但是阿廖沙步伐堅定的向前走著,似乎被一種推進器推動著。
看著阿廖沙的舉動,阿列克謝想起了不久前的戰鬥,大炮轟鳴的時候,自己害怕極了,死死躲在戰壕裡,等到炮聲漸稀,自己從戰壕內抬起頭的時候又被眼前的景象給嚇了個半死。身邊的同伴已經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