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吧。”
“希望明天過後,我們所有人仍有機會開這樣的總結會吧。”盛傑有些傷感的想到。
經過一個晝夜的準備,萊茵哈特終於在第二天接近中午天氣轉好些的時候再一次發起了進攻。他將手中所剩的一個半裝甲師、一個摩步師加上赫普納調撥給他的一個摩步師傾巢而出,盡數上陣搏殺,大有就此孤注一擲的意思。
和盛傑預料的一樣,萊茵哈特還是用起了自己比較拿手的裝甲部隊包抄迂迴,步兵正面進攻的戰術。裝甲部隊被一分為二被平均佈置在擔任中央主攻的摩步師的兩翼,當摩步師向中央方向發起進攻的時候,裝甲部隊就從兩翼發起突擊,衝破防線之後繞過蘇軍防禦縱深,集中到蘇軍防線正後方,再向內迴旋。這是典型的古德里安的望遠鏡套筒式攻擊方式。當然最理想的情況是摩步師也在同一時刻在防線的許多點上作出了深入的貫穿。這樣就可以比較徹底而且輕鬆瓦解蘇軍的防禦體系,不過萊茵哈特透過前幾天的戰鬥知道,這種想法很有可能只是自己的一廂情願,儘管德國部隊的機動靈活是蘇軍所望塵莫及的,但是在戰鬥上卻並不那樣容易擊敗他們。從進入蘇聯境內開始,一路走來,所有被包圍的蘇聯紅軍雖終是難免被迫投降,但在投降之前,他們卻還是會作困獸之鬥,而且要拖延很久才會停止抵抗——他們這種對於明知絕望的戰略情況所作的頑固遲鈍反應,使攻擊者的計劃受到嚴重的延誤和擾亂。更何況,這個國家的交通還是如此的不便,時間上的延誤尤為關鍵。
而蘇軍也作了相應的準備,在兩翼佈防的160師所屬第636步兵團(該團前身為步兵第77師,該師原先在西方面軍第13集團軍編成內於7越13日在克里切夫、喬瑟地域首次參戰,因寡不敵眾被迫撤向戈梅利地域。9月初,該師在布良斯克方面軍編成內在新濟布科夫進行過頑強防禦,僅餘不到一個團突圍而出,後被撤回重新縮編為團,編入160步兵師。)根據盛傑的命令迅速埋設了反坦克地雷。在佈雷任務完成後,部隊立即轉入陣地防禦。沒有反坦克炮,盛傑只配屬給他們一個榴彈炮營和兩個迫擊炮營。剩下的就只能靠他們自己手中的機槍和輕武器以及反坦克手雷和燃燒瓶了。眼看著德軍坦克由一個個小黑點,越變越大,坦克上的鐵十字標誌越來越清晰,團長皮圖卡諾夫趕快命令部隊隱蔽做好戰鬥準備。沒有命令不許開槍,單等坦克來輾地雷。
一輛德軍坦克筆直朝著佈雷區駛來,剛繞過一個彈坑,就聽一聲巨響,隨即一股黑煙帶著一片沙石,像從地上猛地拽起一道寬大的幕布,遮住了那輛突在最前面的坦克。那輛坦克像是被突然刺瞎了雙眼的人,用一條履帶原地轉動著笨重的車身,發出一聲聲哀鳴。跟上來的坦克,來不及剎車,也紛紛觸雷爆炸,動彈不得。接著,坦克的艙蓋紛紛開啟,一個個身上冒著火苗的裝甲兵從裡面跳出來,腳一落地,便撲倒在地,連滾帶翻,又蹦又跳,左拍右打,想要弄熄身上的火苗。
皮圖卡諾夫大吼一聲:“射擊!”
陣地上的戰士們一齊開火,頓時槍聲響成一片。
一陣混亂之後,德軍很快又轉入了進攻。他們派出了工兵,進行掃雷,因此反坦克地雷漸漸失去了作用,對德軍只造成了輕微的損失。沒被炸燬的坦克停在原地向蘇軍陣地開炮射擊。有一輛德軍坦克沿著已經掃清地雷的地段隆隆駛來,一路上的灌木叢、樹樁和鐵絲網鬥被它寬大的履帶悄無聲息的吞噬下去。坦克漸漸開近,皮圖卡諾夫甚至感到,粗大的炮管馬上要觸碰到自己的腦袋了,那著實大的嚇人的履帶,閃動著被打磨出來的金屬光澤,正鋪天蓋地的朝他碾壓過來。
“完了……”皮圖卡諾夫剛要絕望的閉上雙眼,突然瞥見有個身影叢塹壕中站起來,朝這輛坦克扔出一個燃燒瓶。很可惜,燃燒瓶沒有擊中坦克,而是在距離坦克前面三到四米的地方冒著煙慢慢的滾動著。他還沒來得及嘆息,只覺身邊一股風起,一個人早已從戰壕中躍然而出,貓著腰直向坦克衝去。那人迅速的前衝幾步,一把抄起地上的燃燒瓶,就在與坦克相隔不過兩步的地方,一揮手把燃燒瓶扔到了坦克觀察孔裡,然後向左邊一撲,臥倒在地。與此同時,坦克上的機槍響了起來,子彈帶著淒厲的尖叫,把那人剛才站的地方犁出了兩道土溝來。這時,坦克裡冒出一股青煙,然後越來越濃,終於一股火苗騰的竄了出來。坦克打了個趔趄,馬達聲嘎然而止。濃煙中,坦克艙口被開啟了,幾個身著黑色裝甲兵服裝的德軍士兵跳下坦克,嗷嗷叫著在地上打滾,還沒等身上的火完全熄滅,就撒開兩腿沒命的往後跑去。